刚开荤的老男人好奇心重且精力旺盛,吃上饭的时候,都晚上六点了。
餐桌前,叶梦梦才喝了两口南瓜粥,实在没有办法忽视旁边过分炙热的眼神。
她长叹,“放我下来。”
孟宴臣缓缓摇头,反而靠得更近,鼻尖直接贴上她的脸。
叶梦梦斜坐在他腿上,皱眉,“你这样我很不方便。”
“我可以喂你。”
“谢邀,婉拒。”
孟宴臣埋头在她颈侧来回蹭,“我喜欢你。”
“你都说了八百遍了。”
“我喜欢你——”
喜欢看着她,黏着她,想和她长在一起。
天光大亮,孟宴臣西装革履地坐在床边,低头亲亲叶梦梦红肿的唇,“多睡会儿,我去上班。外卖在厨房里,有事给我打电话。”
叶梦梦拉过被子直接盖住脸,送客意味明显。
见她这样,孟宴臣小小作愧一把。昨晚说好让她缓缓,结果醒来后腻歪着腻歪着,越来越热,没忍住又厮混了一个小时,要不是因为还要上班,还真不一定能停下。
“是我不好,”孟宴臣隔着被子拍拍她,“钥匙都在茶几上,若是你自己去不了,我陪你去?”
叶梦梦说要回宿舍拿行李,这个寒假跟他一起住。
想起这件事,莫名又有些气血上涌。
直到最后叶梦梦也没从被子里露出脸,只沉声让他滚。
进国坤时,已经晚了一刻钟。
看着孟宴臣即便克制也难掩春风的脸色,陈铭宇怔忪片刻。
这半个月来,他跟着孟宴臣从燕灏到国坤步步高升,可后者整天沉着个丧脸,接管集团这么牛逼的事却一点喜色不见,把他吓得够呛,一点儿没敢表露出升职加薪的喜悦。
每天工作,进出办公室都小心翼翼胆战心惊,生怕哪天眼色没看对,就会失去这份高薪又体面的工作。
今天,周五,是个好日子啊!
孟宴臣也这么觉得,如果没有紧急业务,他每隔十分钟就会给叶梦梦发消息,问她:醒了吗?起了没?饭吃没吃?身体还难受吗?什么时候出门?我中午回去一趟吧!
叶梦梦:再发拉黑。
归功于虐文女主强大的恢复能力,叶梦梦中午之前就完好如初地起床出门,随便吃了点饭就回去宿舍,收拾一些衣物,再带上电脑和资料,匆匆回家写论文。
孟宴臣下班回家时,发现玄关和客厅里的灯都是亮的,一路畅通无阻,直到书房前。
叶梦梦正皱着一张脸在键盘上敲敲打打,那模样似是想将面前的东西,连论文带电脑全撕了。
孟宴臣敲了敲门,叶梦梦应声抬头,看见眉眼嘴角皆含笑的男人一步一步走近,倾身落下一个吻,“梦梦,我回来了。”
这话说出口的刹那,他仿佛真的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有人点亮夜灯等自己回来。
叶梦梦轻轻回吻,“欢迎回来,辛苦了。”
孟宴臣想哭。
但是哭太没劲了,所以他换了别的方式。
抱着叶梦梦来到床前,正要浓情蜜意时,孟宴臣眼尖地发现床头柜上多出一块牌子,早上还没有,很像古代的金牌,只不过是白玉色的,上面似乎还有字。
“这是什么?”
叶梦梦分心瞧了一眼,“分手礼物。”
“梦梦,”孟宴臣立刻咬她,“我从来就没有同意。”
叶梦梦被堵得呼吸不畅,只能改口,“……好吧好吧,对你的报复。”
松开那张喘着粗气的嘴,孟宴臣将那块玉牌拿到眼前,上头有字。
一面写着:正人君子。
一面写着:贞洁烈男。
他裂开。
他丢掉牌子,将人压倒在床上,急急献吻,“……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叶梦梦笑眯眯地搂上男人健壮的肩背,“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正是周末,无尘事干扰,春宵苦短日高起,孟宴臣被引导着、蛊惑着,一点一点探索这栋房子的每一个角落……
然后在周一早上后悔过早接手国坤。
“爸爸明明说过自己还能再干二十年,可一听我要接班,就马不停蹄地交接,放手享福。”
“醒醒,这世上没人真心喜欢工作。”
孟宴臣一脸不情愿地往她身上挤,“最近会很忙,你一个人在家会不会无聊?”
叶梦梦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我得去找翟淼拍视频。”
闻言孟宴臣扫了一眼,有些心虚。她皮肤白嫩细腻,很容易留痕,这几天蜜里调油,他仗着她放寒假可没少霍霍。
星星点点,暧昧丛生。
叶梦梦挑了件高领的毛衣穿出门,带上电脑和相机去了五芳街。
翟父是个木匠,手艺活不差,两人早早合计过想出个系列视频,从选料到画图再到制作,好好录制宣讲一番。
自打听到这个想法,翟父乐的嘴角都咧到耳根去,整天摩拳擦掌问什么时候开始。
叶梦梦到时,父女俩正在院子里找角度,你说一句我说一句,还在巷子里就能听到略显兴奋的讨论声。
翟父甚至换了一身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