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孟宴臣在香气浓郁的梦中,又是燥热又是舒爽,他情不自禁地翻身压住在自己身上煽风点火的叶梦梦,亲吻她、揉捏她,刚要沉下身体,却忽然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他只花了几秒就搞清了眼下的状况。
叶梦梦趁他睡着,下了毒手。
被子里一团火热,生理刺激让他难以自抑地弓起腰背,“梦梦——”
他按住她套弄的手,下一秒却被紧紧缠住,那触感很微妙,他立刻明白,她这会儿应该是什么都没穿。
见孟宴臣了,叶梦梦索性也不偷偷摸摸搞地下工作了,直接化身八爪鱼,四肢缠在他身上。
他想挣开,动作间难免会触碰到她光裸的身体,肌肤细腻柔软,无异于火上浇油。
“叶梦梦!”
“老公——”
孟宴臣不争气地红了脸,额间已经沁出了一层汗。
他身体想往叶梦梦那处挤,可理智又很抗拒。
两方激烈拉扯,一方勾引他,他们是恋爱关系,睡个觉也没什么,越做越爱嘛!另一方却推了推眼镜,声音清冷,跟他说,她还是个学生。
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抱歉,梦梦!”
他有些粗鲁地将人扯开,衣衫不整地下床,鞋都来不及穿就摸黑冲进浴室。甚至不忘反锁上门,还耐心地等了一会儿,听到叶梦梦没有随后跟上,才放心地打开阀门。
水声淅沥,欲望掩匿。
这次孟宴臣呆得有点久,出来后,发现床上的人已经盖好被子,似乎睡着了。
他担心叶梦梦又在装睡,等自己一低头俯身就会掀开被子抱住他,所以没敢细看,也就没发现她脸上的泪痕。
他静悄悄地从橱柜掏出一床被子,上了床后,精神却高度紧张不敢睡,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光线渐渐明朗,困倦地熬不住,才头一歪,昏睡过去。
醒来时,他习惯性地伸手一搂,却扑了空,落在枕头上,他睁开眼睛,身边已经没有人。
看着空空的床被,孟宴臣有些怅然若失。
叶梦梦向来醒得比他晚,即使偶尔醒得早,也会往他被子里钻,搂住他的腰整个人贴上来,直到他悠悠转醒,便从喉结一路吻上来,然后停在唇边,让他吻她。
他摸了摸早已没有余温的枕头,起身下床。
走进客厅,叶梦梦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将放在沙发上的包拿起来挎到肩上,像是要走。
“梦梦。”孟宴臣喊她。
叶梦梦偏头望来,眼神平静,没有像往常一样跑过来撞进他怀里。
他忽然有些心慌。
看过热闹,才知道什么是孤寂;得到过她的热情,才会惶恐她的冷淡。
上一次见她这种眼神,是在医院里,她决定连敷衍都吝啬给他的时候,明亮的眼睛十分清楚地黯淡下来,明明眼中有他的影子,却不会再产生情绪。
孟宴臣立刻走过去抱住她,“梦梦,是不是生气了?对不起,对不起……”
叶梦梦没有反应。
他紧张得手足无措,五脏六腑像是被搅在了一起,“我亲亲你,亲亲你好不好?”
颤抖的唇说着就吻下来,却被偏头避开。
“会被人看到的。”叶梦梦轻声说道。
一瞬间,孟宴臣的心沉到了湖底。
盯着她肿胀的唇,他哑声开口,“昨天晚上你没——”
“那是昨天晚上。”
孟宴臣抿起嘴唇,失了声音。
他的眼神锁住她,不肯松手,半晌才开口,试图挽留:“吃完早饭再走吧。”
叶梦梦:“上午有课。”
“那我送你。”
“影响不好。”
影响不好,这四个字勾起了孟宴臣心里那根刺,他蓦地红了眼,表情越来越慌张,“对不起,是我不好,你不要——”
“跟我分手”几个字被他硬生生咽下。
他曾经拒绝她的告白,如今拒绝她的求欢。
叶梦梦作风干脆,说转身就转身,利落到他害怕,他害怕她提出分手。
但她没说分手,也没说生气,只是很平静地扯开他,说马上汇演,这段时间要排练,会很忙。
然后,毫无留恋地走了。
叶梦梦的表现让他惊惧不已,每隔十分钟发一条信息生怕自己再次被拉黑,但是叶梦梦没有拉黑他,同样的,也没有回复他。
一条也没有。
他放下手机,默默地去落地窗前收拾东西。
那些圣诞装饰很漂亮,他想留下来,反正家里空间大,也不占地方。
只是在收礼物盒的时候,他发现少了一个。他送的礼物,她送的礼物,都摆在这里,唯独那个盒子不见了。
那个装着安全套的盒子,不见了。
出了小区,叶梦梦从包里掏出一个礼品盒,直接丢进路边的垃圾桶。
天寒地冻,她却欲火难捱,只能任由冷风冲撞,压制一身燥意。
第二天早晨上班时,孟宴臣发现那辆保时捷就停在车位上,他给叶梦梦发消息,还是不回,打电话也不接,心里难受得要死。
到公司后,他抱着一丝期盼,问叶梦梦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