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是他自己一厢情愿地认为,她会等。
现在他应该立刻追上去,追到学校里去,跟她解释、求她原谅,可他被教育得实在好,也被规训得十分好,即使私事再迫切,还是会先按顺序把公事处理掉、处理好。
所以只能坐在这里,反复拖着进度条,看她一次一次离去,一遍一遍自我凌迟。
……
有年轻女人进出孟宴臣办公室这件事,很快就在隐蔽的八卦群里传开,也就顺势传进了付闻樱耳中,她看着手机里发来的消息,满意地笑哼了一句,“到底是年轻,年轻气盛——”
恰好孟怀瑾从门口转进来,“闻樱啊,什么事这么高兴?”
付闻樱收了手机,脸上笑容越发地大了,嘴上却轻描淡写,“没什么,一点小事而已。”
甚至,都不值得被提起。
她转了个话头,与孟怀瑾一道坐下来,“老孟,你也该说说宴臣和沁沁,老大不小了,早点成个家,就不会一天到晚地被外面的花花草草勾了心了。”
夫妻几十年,孟怀瑾何尝听不出来,当下摇头叹了一声,“孩子都长大了,也有自己的想法,你少操点心吧——昨天不是说给宴臣介绍了一个姑娘?”
“文静?”提起这个,付闻樱气得压了压嘴角,“昨晚问她相亲得怎么样,我瞧着她话里话外,像是不太喜欢宴臣的样子,定是宴臣又冷落了人家,跟之前小曼一样。这孩子,就是不会讨女孩子欢心!”
“好啦好啦,”孟怀瑾揭过话题打圆场,“昨天我去老顾那儿顺了点好茶,泡给你品品。”
闻言,付闻樱一下笑弯了眼睛,“行,我可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