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梦梦见状伸过手去,“我来吧。”
孟宴臣亲眼见着她身体往榻床里挪了又挪,才够到衬衫最顶上的那颗纽扣,解开后似是想让他呼吸通畅些,便勾着衣领向外拨了拨。
于是指尖不经意间扫过他的喉结,激得他立刻咽了一下,身体无端涌上一股燥热。
来不及想太多,孟宴臣一把扣住那只想功成身退的手腕,眼底欲色翻涌,声音也哑得厉害,“……再解一颗。”
再解一颗?
叶梦梦听清了,但没动。而孟宴臣已经抓着她的手按在扣子上,拇指钻进她手心,轻轻摩挲着。
脑袋微微歪斜了一下,她疑惑,“孟总,您还清醒吗?”
虽说人喝醉了基本会处于一种混乱迷茫的状态,恍恍惚惚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语言行为都不受控制,可孟宴臣是谁?
他是那种冲锋衣的拉链都会拉到最顶上的人,处处克己、守礼,即使整个人疲惫到摇摇欲坠,仪容却从不出差错。
两人第一次去吃饭,大汗淋漓热得狠了,西装外套也牢牢粘在身上。
可是眼下,他显然有些失控。眼睛湿润,被酒气氤氲染了醉意,直白又深邃地凝视着她,暗潮迭起。
叶梦梦不是单纯的小女孩,她太明白那是什么了。
“孟总。”她又喊了一声,想要退缩。
然而手跟着孟宴臣的呼吸起伏了一下,叶梦梦听到他撒娇般的哼唧,“……难受。”
问哪里难受,他说哪里都难受,头也痛,嗓子也痛,胃也不舒服,床也不舒服,每呼吸一次,心口都闷得快要炸开。
再三犹豫,叶梦梦到底还是目不斜视地给他解了第二颗扣子,并趁他没有防备,迅速把手抽回。
孟宴臣确实失控了,他本是平躺着,却忽然翻身侧卧,像一开始那样躬起身体,围墙似的将叶梦梦团团围住。然后环抱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抄到她蜷起的腿窝下,半强制地带着她往榻床里挪,直到身体相贴。
叶梦梦一下按住他肌肉绷紧的手臂,语气有种客观的冷淡,“孟总上肢力量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