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矜愣住,没想到傅宴青居然会说这句话。
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张了张嘴,可说再多的话又觉得奇怪,索性直接让傅宴青去洗澡。
“你去洗澡,我给你拿过敏药。”
依旧是温和的语气,但是渐渐没有了疏离。
傅宴青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果然,老爷子本子里说的方法没错。
宁矜吃软不吃硬。
等傅宴青从洗澡间里出来,外面只剩下一个包装纸袋。
纸袋旁边是一张便签。
“这里有过敏药和药膏,我带优雅和温柔出去了。”
“你擦完就走。”
落款是一个笑脸。
傅宴青望着袋子里的药微微愣神。
没想到宁矜也喜欢画笑脸。
宋瑶光挂断电话后,就一直在等着傅宴青来找她。
可她没有等到傅宴青,反而等来了谢轻舟。
谢轻舟大驾光临,身旁难得带了保镖。
凛冽的气势,旁人见了都要退避三舍。
房门被保镖推开,宋瑶光还以为是傅宴青,刚准备好温和的笑脸,猛然看见谢轻舟那张冰冷而熟悉的脸,心漏跳了一拍。
宋瑶光心里不是不慌,她沉默坐回病床上,紧紧握着手机,苗头不对她还能打电话求救。
她的第六感一向很准,看着眼前的男人,莫名觉得他来者不善。
明明眼前的男人除了轮廓清瘦了些,对她而言,表面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变化。
他进入病房过后漫不经心关好了房门,顺便上了锁。
咔哒。
房门上锁,宋瑶光的心情反而越发的慌乱。
她心中隐约觉得谢轻舟可能是想起了什么,但她又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这么多年来,谢轻舟对她百依百顺,从来不做任何她不喜欢的事情。
她知道他为她做了多少事,都心安理得地享用着。
这些偏爱,都是谢轻舟心甘情愿付出的。
眼前的男人懒洋洋站在她面前,他张口之前,宋瑶光就先开了口。
“谢轻舟,你怎么了?”
先发制人的宋瑶光看起来那么平静。
其实她心里远远没有表面这么镇定。
谢轻舟在她身边甘愿当了那么多年的影子,什么事情都肯为她做,怎么会一点都不了解她呢?
她这个人是很聪明的。
什么时候说什么话。
撇清关系,淡化矛盾。
可惜了。
谢轻舟近上前去,笑了笑:“我想做什么,你不是知道。”
宋瑶光脸色白了白,没想到他这么不按常理出牌。
她即刻换了手段,垂下眼皮,做出柔弱可怜的样子。
“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和你一样,都是无辜的。”
“那个时候也是你自己凑上来要和我…”
宋瑶光不敢把话说的直白,不敢说是谢轻舟咎由自取,是他自己偏偏要将她当成心底的救赎。
她撇性关系的话才说了一半,谢轻舟忽然就笑了起来,一声声低笑从他的喉咙里溢出来。
“难道不是谢老爷子让你接近我的吗?”
“什么?”
“把罪过扔在我头上没有用。”
谢轻舟弯腰,忽然之间狠狠攥住了她的头发,力道大的几乎要扯掉她的头皮,像毒蛇一样的眼睛冷漠盯着她。
“我可不是良善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