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后没跟我们说,应该也是有他们的理由的。”
他们关系很好是没错,但都是独立完整的个体,不一定事事都要跟朋友分享。
贺余霄先是被夏柿无比顺口的‘我们’‘他们’这样界限分明的用词取悦,随后又是一噎。
整理了一下表情,贺余霄循循善诱:
“可是他们都说了,我们藏着掖着是不是不太好?显得太见外了,要是他们因此误会我们不把他们当朋友怎么办?”
夏柿歪头看他,本该清冽的嗓音因为主人的斯文,听上去软软的:
“会吗?”
贺余霄差点被
他可爱昏,立场都晃了晃:“当、当然啊!”
夏柿抬眼瞧贺余霄的神色,不是很确定地开口:
“贺余霄……你是不是想跟他们说啊?”
“当然——”贺余霄咳了一声:“也没有想吧,就是觉得应该透露一下?”
其实是想的,只是贺余霄尊重夏柿一切决定,若是夏柿觉得现在不是好时机,他也可以忍。
听着他话里可疑的停顿,夏柿脸颊两个小梨涡露了出来,杏眼弯弯:
“可是我想。”
贺余霄嘴里的长篇大论卡壳,不太确定自己刚才有没有听错:
“你想?你想什么?”
夏柿意外坦诚:“我们谈恋爱的事,我想告诉他们。”
直到现在,每周在书吧一起学习的时候,曹北岸他们都会调侃打趣,谁谁谁又给夏柿或者贺余霄买早餐买水了,接着问问题或者其他事找话题接近两人了。
夏柿是性子软得好像没脾气,也不代表换了身份他喜欢听到这些话。
若是曹北岸陈长暮顾梦三人知道他们现在的关系,肯定就不会继续说这些话来打趣他们了。
说到底……夏柿其实也没有贺余霄想的那样大度。
对此贺余霄自然是开心的,不过坏心眼道:
“那我们就不瞒着,也不主动告诉他们,看他们什么时候能看出来。”
直愣愣告诉他们是有些突然,夏柿认为顺其自然是个不错的办法。
夏柿点头说好。
贺余霄笑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故作自然问:
“柿柿你手冷不冷?”
夏柿手一直揣在暖乎乎口袋里,他刚想摇头说不冷,抬头对上贺余霄的目光,再看对方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怎么样导致有点红的耳朵。
在摇头的前一秒,夏柿心领神会,把到嘴的话改成了‘有一点冷’。
贺余霄立马把自己羽绒服口袋撑开:
“那你把手放进来,我给你暖暖。”
从出门贺余霄就惦记这事了,刚才离村子太近人多,他一路忍到现在。
贺余霄眼睛很亮:“你放心,我口袋里被我暖热了。”
不知名的白色飞鸟掠过水面,长长的喙在水中一点,叼起食物又扇动翅膀优雅离去,留下涟漪一圈圈在水面荡开。
水面涟漪向四周泛开,似乎波及到了站在马路边的夏柿。
他和贺余霄对视,心里那片本就不怎么平静的湖泊,也有掀起波纹阵阵。
夏柿发现从昨晚开始,自己就不太能平静地和贺余霄对视了。
夏柿率先移开视线,一言不发把手从自己口袋挪出来,又挪到贺余霄口袋中。
指尖和手心相触,下一秒就被贺余霄紧紧牵住。
注意到夏柿手同样温暖后,贺余霄嘴角都快没出息的咧到耳后。
按耐住跳动飞快的心脏,两人表现得都很从容淡定,只是耳朵一个比一个红。
两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密不可分。
哪怕只是简单地手牵手散步,也令人无比满足,贺大少爷快要爱上这项简单的运动了。
***
早早吃过晚饭,贺余霄要离开了。
一过六点天色就暗了下来,夜色和浓雾一起笼罩下来,十米开外都看不清对面杵着的是人还是电线杆。
云雾缭绕从指间流过,带起一股潮气,朦胧宛如仙境。
仙境中,夏柿站在路口陪贺余霄一起等赵叔。
相聚总是短暂,贺大少爷挂在夏柿身上,不满足的哼哼唧唧:
“早知道就跟他们说我就在南溪镇过年了。”
刚确定关系,才相处一天又要天南地北的异地,接他的车还没来贺余霄已经开始难受了。
不想走。
一米八几l的大高个突然孩子气,夏柿忍俊不禁:
“叔叔阿姨肯定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边过年。”
贺余霄也清楚这根本不可能,但这不妨碍他耍赖:
“柿柿,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在一起过年啊。”
夏柿就感觉贺余霄脑袋在自己肩颈出蹭啊蹭,拉长声调跟小孩子闹脾气似的。
夏柿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最后答:
“可能……工作后?”
晴天霹雳,懒叽叽的贺余霄猛然抬头,不可置信看夏柿:
“工作后?”
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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