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到了房夫人耳中,立马惊出一身冷汗!
“住口!”
房夫人甚至都顾不得这是在太极宫,而且面前的这位是静王妃了,直接一巴掌就煽了过去。
房茵茵也懵了,一脸难以置信地表情看着房夫人:“母亲?您打我?”
“你简直就是糊涂啊!这样的话也是你能说的?你疯了?你是不想让静王活了,还是你自己不想活了?”
房夫人大怒之余,却也谨记此处是万福殿偏殿,不敢高声喝斥,只能压着嗓子来骂她。
可惜,房茵茵还没能明白她的用意,只觉得向来疼爱自己的母亲变了,当即失声痛哭起来。
正殿内,谢初夏处理了一些宫内琐事之后,便不再忙碌。
宋嬷嬷过来小声禀报了偏殿内似乎是母女二人起了争执,而且还听到了静王妃的哭声。
“也罢,既然如此,她们应该也不愿意再让外人看到。你只说是我去东宫了,她们二人若是无事,便直接退下吧。”
“喏。”
谢初夏真地就命人摆驾东宫了。
小太子虽然年纪小,也暂时不住东宫,但是圣人既然下令了,那必然也是要筹备起来的。
只是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拖沓着。
“
太子年幼,东宫一切不可奢靡浪费,另外,伺候的宫人按规制来即可。宋嬷嬷,您在我身边多年,万福殿也离不开您,可是太子这里,我又实在不放心。”
太子虽说有几位乳母照顾,但谢初夏总有几分不放心,说白了,就是舍不得让太子搬到东宫,除了她,换谁来照顾,她都觉得不踏实。
“殿下勿忧,太子身边的几位嬷嬷都是精挑细选进来的,有两位是谢家人,还有两位是圣人亲自挑选的,来历绝对没有问题,对太子殿下定然是忠心耿耿的。”
“话虽如此,可我这心里头总有几分担忧。眼下宫中看似平静,可谁知底下又是否暗藏波澜?”
宋嬷嬷会意:“待日后太子殿下搬过来,奴婢也跟着过来先管一阵子事,待底下人历练出来了,奴婢再回去万福殿伺候。”
谢初夏笑道:“嬷嬷考虑得周到,只是您年纪也不小了,来回奔忙,也实在不妥。如今太子身边的三位奶嬷嬷,您可有举荐的人选?”
宋嬷嬷听明白了,这是想要从她们其中先选出一人来到东宫当个管事嬷嬷,反正现在太子也不搬过来呢,先提拔适应了,以后再说。
“奴婢明白,回头就先考
校她们一番。另外,六局也会送合适的人选过来,您不妨再从里头挑一挑合适的。”
如今整个太极宫都在谢初夏的掌握之中,六局二十四司更都是她的人。
即便是她愿意将一部分宫权让出去,那些人也不过就是只负责照本宣科罢了。
“殿下,房夫人和静王妃已经出宫了。”
谢初夏没在意,这对母女定然是因为静王一事上产生了分歧,并不知道,真正让她们母女二人生了嫌隙的,竟然是自己。
房茵茵不肯听房夫人的话,执意回静王府。
房夫人无奈,只得先回家。
房书勤这些日子操劳国事,明显憔悴了几分,见到夫人以泪洗面,少不得又是一番烦燥。
但毕竟是少年夫妻,房书勤也不是那等妻妾不分之人,所以还是耐着性子宽慰两句。
“老爷,茵茵这性子可如何是好?就这番话,若是传出去了,咱们房家要承担怎样的后果呀!”
房书勤也没想到,小女儿竟然还能给他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此事你也莫慌,关键还在于静王和茵茵身上。只要他们夫妻二人和睦,那一切也就无处指摘。只是,茵茵这性子的确不成,你回头得好好说说她,
若是管不住那张嘴,迟早要给家族惹祸!”
房夫人又抹了把泪:“妾如何不知她过于骄惯任性了?可是眼下已然如此,妾也实在是没有办法。若不然,您出面劝劝王爷?”
房书勤也真地听进去了。
这么大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只让房茵茵一人背锅,再说了,这话原本也是静王爷透露出来的,他对于皇后到底是何心思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让人利用这些大作文章。
房书勤即刻派人去请静王过府说话,而房夫人则是想法子将长女叫回来,然后让她帮忙去劝劝房茵茵,有些话要烂在肚子里一辈子不能说,有些事,更是要三思而后行。
李恒被请到房府书房喝茶,房书勤刚要行礼,就被李恒抬手制止了。
“既然是在家中,那您当受小婿一礼才是。”
房书勤也没躲,身为岳丈,受他一礼也是应该的。
翁婿二人落座,房书勤先是问了他一些关于差事上的问题,又问他凤海司那边的状况如何。
“我手里头的差事倒是不算麻烦,底下都是得力之人,不过真正接手之后,我才知道这东西是有多赚钱,也才明白嫂嫂是帮我皇兄解决了多大的麻烦。”
凤
海司的产业之大,已经不能用几间作坊来形容了。
而且李恒亲自参与之后,才明白银钱的重要性,尤其是对于要养着大批的将士来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