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吐蕃国的商人死于大雍京都,谢初夏很快就能想到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联系的。
如今圣人忙于国事,些许小事,谢初夏例即刻安排自己人去查。
“青鸟,不管青云那边查到什么,一定要咬死了,吐蕃商人是受回纥使臣邀请去的,至于为何死在那里,也是因为回纥人先动的手,我大雍的差役,只是负责调停事宜。”
青鸟犹豫:“主子,只怕官府未必能得出这样的结果。”
“不重要,我要先一步让这样的流言起来。”
青鸟明白了:“主子的意思是,有人会趁此作乱?”
“去安排吧,越快越好,而且务必要让回纥、吐蕃的商民们都听到这个消息,而且最好是能让他们把这个消息带回自己的国家去。”
“喏。”
商户们想要将消息带回自己的国家,显然是耗时太长,没有两个月,怕是很难反馈回去,毕竟现在边关的局势并不好,甚至已经大军交战了。
但是,商户们自然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他们可以利用信鸽,也可以利用驿站,总之,只要他们愿意,这个消息不出十日,定能在各自的国家传开。
谢初夏要的,也正是这样的效果。
“对
了,记得告诉魏紫,让她也将这个消息散出去,我记得与她来往的几位胡商人脉很广,这么好的人脉,不用白不用了。”
“喏。”
青鸟这边刚去安排,果然就在坊间听到了各种的声音。
有人说是大雍在仗势欺人,不将小国放在眼里。
还有人说是回纥小国着实狂妄,竟然敢挑衅大雍权威等等。
无论是哪一种说法,都于大雍不利。
所以,青鸟才会加快了速度,希望有魏紫从中运作,能尽快地平息掉一些不必要的流言。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要将这里的消息传至他们本国。
至少,不能让对方先行一步。
谢初夏交待下去之后,便命人盯住了那几个差役。
“主子,您是怀疑那几个差役有问题?”
“据当时的目击者称,吐蕃国的那位商户的确是死于一位差役之手,因为对方推了他一把,导致其直接摔倒在桌角的位置,磕破了头,又救治不及时,这才丧命。”
青鸟垂眸:“主子是觉得这太巧了?”
谢初夏深吸一口气:“能将这一切算计得如此周全者,必然是位高手。可若这一切真地只是巧合,又未免过于凑巧。
就这么凑巧,这位张
姓差役推了那位吐蕃商人,是因为他身上的服饰不明显,还是他的口音不足以让张姓差役认为他是吐蕃人?
还有更凑巧的,便是一推便倒在了桌角,这得用多大的力气,才能让人有那么强的撞击力?而且馆驿附近就有医馆,又什么原因导致的救治不及时呢?”
青鸟听明白了。
的确如此!
太巧了!
所以,那位张姓差役分明就是故意的。
只是,他是大雍人,何故要如此呢?
是私怨,还是原本就是小国安插进来的细作?
“盯着他,我要知道他背后是什么人,他的家人也得盯紧了。除了他之外,其它几个差役也得盯上。谁知道他们之间是否有配合呢?”
“喏。”
青鸟不得不佩服自家主子,这等细碎的小事,她都未曾察觉到。
现在看来,主子这脑子的确非寻常人。
李政在万福殿接连歇了两晚之后,又有几日未曾离开太极殿。
谢初夏也并未催促。
眼下已非两国战事,回纥、南诏、黠戛斯三国都已牵扯进来,还有关外的几个游牧部落也想要分杯羹,形势不容乐观。
大雍纵然是国富兵强,可真地要打仗,那就是烧钱,而且打仗就
意味着要死人。
大雍的军队再强,也不可能无一伤亡。
这不是谢初夏愿意看到的。
但是,在国威面前,仗肯定是必须要打的。
但是她得帮着圣人把这征战的大义给夺过来。
这头一件事,便是将吐蕃与回纥结盟的事情给曝出来。
眼下这一步已经在进行,只是还无法确定结果。
吐蕃国因为地势原因,所以若是他们不下山,那么这场仗就等于是没有吐蕃的参与,可若是他们下山了,那就意味着大雍所面临的真正强敌出现了。
因为大雍的军队无法攻入吐蕃,他们没有办法在那里好好活着,更惶论是战斗了。
所以,谢初夏要想一个办法,若是吐蕃军队下山,那就要让他们所有人有来无回!
唯有如此,才能真正地打疼吐蕃,让吐蕃知道大雍之强盛,绝非妄言!
谢初夏早在一个月前便命人将工坊造出来的那些瓷雷都妥善装箱,然后再命人小心谨慎地运往边关。
这些可是好东西,她相信裴大将军一定会妥善处置。
“青鸟,即刻派人给裴大将军送信过去。不必瞒着圣人那边,动作要快。”
“喏。”
裴东旭在看到这一箱箱的瓷雷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