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到底是能干,不过短短三五日,便已经说服了半数以上的臣子。
如此一来,王后一派几乎是毫无胜算可言。
阁罗凤已经醒了,就算是他不能带兵打仗,但是他醒过来,就意味着他仍然是手下尽忠的对象。
论兵权,阁罗凤一人占了半数,当然,这还要多亏他的好妻子献策。
毕竟谁能想到,一直在朝堂上与他不对付的大将军,竟然会是他的人呢?
诚节知道大势已去,却不甘心就此罢手,他带着手下三万兵马,竟然想要夜袭大王子府。
当然,真地行动了,但是结果却正好是反的。
谢十安带着五千精锐,除了趁着他们王城内乱时跟着剿灭一些小喽啰之外,就是没忘了敛财!
敛的还是几位王子府的财。
五月底,南诏国大王子阁罗凤在众臣子们的扶持下继位。
当然,在此之前,谢十安还特意拿出了大雍皇帝的册封诏书。
南诏国原本就是大雍的属国,唯有得到大雍皇帝的认可,才是真正的南诏王。
否则,便是叛臣,当诛!
阁罗凤成为新一任的南诏王,而嘉南公主李燕被册封为王后。
隔天,阁罗凤便将请封长子为南诏国世子的折
子命人送往大雍。
阁罗凤是感激大雍皇帝的。
毕竟这一次不仅仅是自己的王位,还有他的命,都是大雍皇帝救的。
只是这份感激能维持多久,那就不得而知了。
都是有野心的男人,李政也没指望着他能是一位多知恩图报的南诏王,只要不给他惹事,乖乖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好。
南诏国内乱,竟然前前后后不到两个月,这就结束了?
其实,李政还是有些不满意的。
按他的计划,怎么着也得让南诏乱上个一两年才好。
也正是因为这份不满意,所以李政没有下旨赏赐和嘉奖谢十安、宋弈等人。
结果,等到阁罗凤刚刚称王,那边的诚节就被曝出逃,与此同时,三王子也在南诏某县高举反对阁罗凤的大旗。
李政这下满意了!
就该这样嘛,要不然怎么能叫内乱?
谢十安自己带着从南诏搜刮来的几车珠宝金银,回京复命,宋弈暂留巍州都护府。
结果他人还没到京城呢,圣人就先嘉奖了宋弈一番,然后又将赏赐送至宋府,指名了要给宋弈的儿子的。
不得不说,圣人这一手可太高了。
宋弈就是个奇葩!
自小生活优渥,无论圣人
赏什么,宋弈也不见得多兴奋。
可是圣人赏赐他的儿子,那就不一样了。
这是变相地在给他的儿子抬身份呢,宋弈自然是千恩万谢的。
而宋弈想不到的是,还有更大的消息在等着他呢。
谢十安将东西送回京,圣人匆匆看了几眼之后,便直接挑出其中半数,命人送至万福殿。
众臣子们都麻了!
尤其是户部尚书,敢怒不敢言呀!
圣人这操作都已经是相当娴熟了。
回回都是如此。
得亏了皇后不是一位小气贪财之人,要不然,户部尚书觉得自己舍出这官位不要,也得据理力争一番。
谢十安这次虽然立了功,但到底是不曾真正的打仗,所以这次圣人没有给他升官,但是也赏赐了一些金银珠宝,以示嘉奖。
谢初夏是在两仪殿召见的谢十安。
“你继续练兵,宋弈估计还要再在巍州待上几个月,确定南诏不会影响到我们大雍边关之后才会回来。”
“喏!”
“你此行保护嘉南公主有功,可有什么赏赐是特别想要的?”
谢十安沉默片刻后,摇头:“微臣的一切都是殿下给的,微臣能有今日,全赖于殿下的悉心栽培,微臣只愿殿下和三殿
下平安喜乐,其它别无所求。”
谢初夏笑了,她从小就知道这个十安哥哥有点儿轴。
现在还是如此。
“谢十安,好好练兵吧,还要多请教一些前辈,纸上得来终觉浅,这句话用在武将身上尤为明显。我想看着你功成名就,但是更希望你能平安到老。”
谢十安心头微动,明白皇后这是希望自己能一直打胜仗。
“微臣谢殿下提点!”
谢初夏晚上陪着李政在园子里散步,偶尔会提及这世道女子艰辛。
“昔秦时,始皇帝还曾命人立法,若男子在外偷食,妻可痛打其一顿而不必自责,更不必担心被婆家人告发。可是如今女子地位却是日益衰落,莫说是男子在外偷食了,便是大张旗鼓的养外宅,都成了一种难以扼制的风气。”
李政也看了郑显递上来的折子。
自去岁时,便有人弹劾数位官员家风不正,没想到今年行事越发混帐了。
“此事,朕已下旨去查,一旦查实,必然严办!”
“的确是当严办,也好借此来肃一肃官场风气。”
李政叹了口气:“卿卿言之有理,身为朝廷命官,不思如何报效朝廷,却总想着凭借一己之权势而捞好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