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弈被谢如海好好地上了一课。
宋弈其实不太明白,他面对的明明就是一个老头儿,而且还是一个文官,武力值几乎为零的老头!
可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毫无威胁的老头,却能让他刚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甚至还汗流浃背。
太吓人了!
谢初夏对宋弈和长乐郡主的来访并不在意,反正先前宋弈故意恶心她的时候,也都被她反击回去了,不仅没捞到好处,反而还被她给治的不轻。
说到底,还是宋弈吃了大亏!
谢初夏的注意力,还是放到了高家。
高大郎被高信彻底地厌弃了。
高信不屑于动前妻的那些嫁妆,他们高家也是要脸面的,不至于要靠着女人的嫁妆来过日子,但是他不要,他会想办法将高大郎手上的东西都转移到别人手上。
这个别人,自然就是刚刚回京的高二郎。
高二郎先前说是出去游学,倒不如说是为了给生母守孝。
虽然守的时间不长,但是好歹也算是尽了一份孝心,比起一心想着玩乐的高大郎来说,显然是更靠谱一些。
高信的前夫人是如何死的,大家伙都知道,毕竟不光彩,纵然是高信甩了一张休书
出去,但毕竟曾是高家的主母,就算是被休,那也是高家几个孩子的生母。
高二郎为其寻了一方墓地,下葬后便在除近结庐守孝,只不过,没守多久,就被高大郎给催着叫回来了。
高二郎是否真地如此孝顺,谢初夏并不能肯定,但她知道,高二郎绝对比高大郎要难对付得多。
谢初夏决定自己先不出手,只是冷眼旁观,并且又让人去叮嘱高五郎和冯氏,无事不要主动去招惹高二郎,便是高大郎那里也最好是远着些。
只要不主动凑上去,高二郎应该就不会先出手。
谢初夏让人尽快查清楚高二郎在京城的人脉关系,另外,还有他拜的那位名师,总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怠。
让谢初夏没想到的是,高二郎竟然与许三郎的关系不错。
许三郎,便是当初曾经想要求娶谢初夏的许子奇,也是许芳华的三堂兄。
高二郎回府第三日,才去见被高信软禁起来的高大郎。
“二弟,你可算是回来了,你不知道我这日子过得有多苦,你要是再不回来,怕是就只能为我收尸了!”
“大哥慎言!”
在自己家里,如此说法一旦被传出去,那高家成
什么了?
高大郎微怔之后,便抱着他号陶大哭。
他是真地觉得苦呀!
明明他是高家嫡长子,也不知为何,竟然落到了这般田地。
高二郎可没有被他的几下哭声就软下心肠来,而是冷着脸问:“大哥为何不说自己犯了多大的错?”
高大郎立马心虚地别开脸,眼珠子瞟了瞟去的,就是不敢看二弟。
高二郎冷脸道:“大哥,你糊涂啊!你自己屋里什么样的美人儿要不来,何苦要去动那个潘氏?”
高大郎被揭了短,而且还是被亲弟弟给指出来,心虚的同时,又有几分羞恼。
高二郎叹气道:“大哥,此事已成定局,好在父亲未曾将你逐出府去,日后你好好反省,再尽力做出一些成绩来,父亲会原谅你的。”
这话高大郎想信,却不敢信。
毕竟,他也知道自己做出了何等有违人伦之事,父亲的原谅,他着实是不敢奢望了。
先前不觉得有什么,反而还觉得刺激。
如今真地事发,他才知道自己当初是做了多么荒唐的事。
“大哥,咱们母亲没了,如今府上又有新夫人,还有一位平妻冯氏,无论如何,咱们兄弟们都不能再出岔子了。
”
高大郎吸吸鼻子,又有乱抹了一把脸:“二弟说的是,以前是我糊涂,是我混帐。我以后不会了,我就好好办差,我争取让父亲对我刮目相看。”
高二郎见他能听得进去劝,就祈祷着大哥一定得改,可不能再这么糊里糊涂地过日子了。
“二弟,新夫人那里你不必担心,她翻不起什么风浪来。如今父亲还留着她一条命,也不过就是为了出气罢了。相信等过了年,她的死期也就到了。”
“你确定?”
高大郎愣了愣:“难不成父亲还会留着她?”
“她是父亲今年新娶的夫人,无论她犯了多大的错,既然现在父亲没有休了她,那短时间内应该就不会再要她的命。”
高大郎不懂。
高二郎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我和五郎都是要走科举的人,你觉得父亲会在这个时候让她没了?”
高大郎怔了怔,随即明白过来,新夫人名义上还是高家的主母,是他们的母亲,一旦她去世了,那他们这些小辈也是要守孝的。
就算是继母,不讲究个守满孝,可是少说也得一年才成,不然则会被人笑话的。
“我明白了,总之不必再操心她,如今她跟我
一样,也被父亲软禁了,我还好一些,好歹还有差事在身上,只是但凡我一回府,就得被人跟着送回来,哪儿也不许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