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护我离开,我觉得大可不必。”
朱大花心中权衡,还是各自为战,比如樊无相去拖住那些人,这就很方便自己逃跑了嘛。
想的很丰满,实则被无情拒绝。
帮忙拿个纳戒,抵消了带他出雷区的恩,因果本该结束了才是,他偏不走。
“成,一起躲起来吧,我反正是打不过的,上没老下有小。”
对此提议,樊无相像个空气人一样,怎样都无所谓,朱大花更生气了,你能打你倒是出去打,元婴尊者这世上唯一的强者阶层,躲还要脸吗?
兽王锁罗网洞穿,鬼母虫嘴下坠着苑琼尊者,寿命已经负增长却还活着,眸眼灰白注视着包围而至的修士们。
御剑而来的一众,从穿着到散发的气息都以及为相似,朱大花看着他们就跟一个人似的,略微能品出些许不同。
遇到还是能躲就躲,没必要遭遇这些神秘人,增加意外死亡的几率。
看不出修为,因该带着隐藏器具,难得没有估计价值几何,如非身边就有个元婴修士,朱大花不会留下观战,看着就危险。
“姜婴,吾等奉宗主之命,前来取一件东西。”
为首一人礼数是周全的,直呼其名大约同辈。
苑琼尊者沉默不语,那人道,“六百年前,阁下可是应了约,如猝亡,道体归吾宗主所有。”
“你那里就瞧见我死。”
“阁下祥云已散,寿数已尽,如此还不算死,如何算的。
莫不是阁下违背约定,要成一鬼仙投魔族,如此这般,阁下可要想好了,为师为尊,风气一毁徒孙之命亦随汝往。”
“就算化妖堕魔又如何,我本是妖,为魔主所驱使,入九霄剑宗,收数万道童,尔尔。”
“......是真,是假?”
“真又如何,假又如何,反正,你们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灵气上涌,鬼母虫被兽王锁刺痛,扭动长无边际的身躯,冥骨之地的结界居然又起来,与其说是封印阵法,不如说鬼母虫就有这个起结界的能力,那么,在领域之内它即神明,要出去是不容易的。
朱大花是有点后悔在心头,身后五步远即是结界边际,这运气有点太衰了,要在外边,轻易就能离开战斗核心,他们在结界中战斗,自己悄咪咪溜之大吉,那个悔恨啊。
结界从地面升起在头顶聚拢,剑修们没有一个逃离,苑琼尊者一打七,气氛十分紧张,高气压的空气没有持续几秒,为首一人看出破绽率先出手,尖峰撞在锁上金戈之声震颤脑仁,别人似乎都没受到啥影响,朱大花多少有些晕厥,当即坐下运功疗伤。
闭眼,见苑琼尊者周身死气,这么一衬托,一身法宝耀眼夺目,朱大花定了定心神,这会儿不是去称量法宝价值的时候,苑琼尊者被杀就被杀,要是那帮人还想杀自己灭口,是一定办法都没有,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天种灵根,倒时最坏的情况就是樊无相不出手,自己被虐杀。
苑琼尊者姜婴都卒了,自己这个苍梧宗少宗主,姜女的直系传人,也怕是要遭不测,虐杀还是最惨情况中最好的情况,摄魂永世折磨那也不算特别惨。
最惨,大概是超出自己承受力和认知极限,不知道不要紧,别遇上就万事大吉。
朱大花越想越焦躁,目光落在兽王锁上,罗网一般的金色锁链紧紧缝合鬼母虫的巨口,足有数百条又细又密,新增加的几条灰不溜秋,是苑琼尊者死后驱使兽王锁,灵气用不了用死气,更快的侵入鬼母虫的大脑。
原来苑琼尊者死都没有放弃,控制鬼母虫之后,可能真如所言叫这些有来无去,那自己更是死定了,本就仇怨,再知道隐秘死的更快。
谁胜谁败,不重要了呢,横竖都是死。
神秘团伙要苑琼尊者许诺的道体,苑琼尊者还没够,边拖延时间边驯化鬼母虫,企图借用鬼母虫的能力消灭神秘团伙,神秘团伙看出苑琼尊者的打算,先下手为强,频繁打断连接作用的兽王锁。
兽王锁断又没完全断,鬼母虫边嘶吼边摇晃大脑袋,助苑琼尊者躲过不少剑刺。
“苑琼尊者是妖魔,这消息传出去,姜女麻烦何曾只增加十倍。”樊无相道
朱大花默而无言,轻敲灵刀,不久后结界外出现金眼蜘蛛,身背一团灰白的人头骨,这不是原先那只,原先那只被苑琼尊者一锁链敲成两半,这只从魔气里诞生不久,体型只有原来那只一半大,缩入泥土更快,蛰伏在地里。
万一,樊无相搞背刺,也只够赢得一个转身的时间。
苑琼尊者死亡状态用不了生前的灵气,剑阵将灵气逐个打散,而鬼仙的力量还很稀薄,神秘团伙胜算很大,撕开破绽进去,却掉下一具尸体,蜂拥而上的一帮人顿时作鸟兽散,走也没走远,荡了一圈又回来。
“不愧是罗天殿出来的,这会儿还能反杀,本来不想用宗主给的法宝,没办法。”
六人站住六个方位,祭出一座透明的塔,塔下七门,苑琼尊者的魂魄顿时离体,分七处入塔中,鬼母虫攒足了劲,同时满口锁链绷断了一多半。
帮谁都不讨好,无作为也不是条生路。
朱大花趁机而上,从鬼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