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筑基了,”白小媚有点惊讶,但奇遇就是那么不讲道理,追究也无可奈何,遂笑道,
“正好,我还嫌你实力不济,如今修为倒是勉强能看。”
神态语气充满不屑,甚至以后背对着魔修之九。
她对掌控力自负,才能这般大意。
魔修之九怒发冲冠,但仍旧心里念叨正事:先找穷奇,再建立门派,最后研究阵法。
可是没有乾坤颠倒兽王阵,穷奇大人恐怕一生都无法成为靠山的存在。
必须先研究阵法,在白小媚支持所有需要的情况下。
白小媚见其怒而不言,轻视地笑道,
“圣姑跟着陛下是再好不过,毕竟都是人。”
魔修之九脑子里的那根弦,反复被拨动,在理智与失控的边缘横跳。
而造成别离的白小媚,心情甚好,尤其是性情为上的无拘无束的魔修,居然也能这般隐忍在她手下,怎让人觉得不可笑。
玉手端起清茶抿了一口,再捏起一块枣花糕细尝,白小媚觉得活着真是美的不得了的一件事。
没有性命之危,锦衣玉食无人争夺,地位更在万万人之上,为所欲为。
想尽得到的好条件后,白小媚不可避免的居安思危起来。
修为,是一切的前提,而她还没有筑基,朱大花都成元婴尊者了!
魔修之九的消息可能有些失真,但估计也差不远。
要被炼丹着魔的朱大花记她起来,死定了,苑琼真人又不出手粘因果。
想到朱大花,真是一点东西都吃不下了,白小媚将吃了一口的枣花糕丢进瓷盘里,放下茶盏,对魔修之九道,
“你的过错我就不惩罚你了,我有个新想法。
以筠台的地形,你做一个阵法,我要其中所有的修士的修为,全部为我所用。”
下界灵气稀薄,短时间结丹,唯有夺取一条路。
复活最重要的事情,当然是找朱大花报仇。
没有实力拿什么报仇,只要能尽快一雪前耻,当魔修又如何,反正不会有人看出来的。
全都是用灵气修行,仙与魔到底是一路货色,没差别。
魔修之九被正中内心,他一直想要做的就是这个,夺人修为的阵法。
“我熟悉筠台,可以做出阵法,但是需要很多修士,倒也不必都是尸体,至是尸体比较好控制没危险。”
挑了下眉,白小媚道,“做阵需要先有阵。这个不难,朱大花不是在炼丹吗,差人收购丹药,你跟去布置,顺便监视她的行动。”
“是。”
得到相对自由的魔修之九,陷入纠结,是听之七的三步走做兽王阵,还是趁机一举完成毕生愿望。
那完成之后呢。
一声嘤咛,白小媚和之九都侧耳倾听到了,魔修之九当时就怒往宫内而去。
无论如何带走圣姑。
“站住。”
白小媚的呵止,魔修之九充耳不闻。
“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
最可恨无非这种,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此举一下点爆了白小媚,在朱士承手下悲惨地啃灵芝成长,只有啃灵芝的童年,啃啃啃,太可怕了。
尖叫的崩溃带着冲天的怒气,分魂刀从白小媚的腹中显露真实形态,一指长透明的薄刃。
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魔修之九倒地,魂魄的光点从身体冒出,眼看要离体而去。
白小媚虽然崩溃的迅速,恢复力竟也同样的快,反应过来,魔修之九要是没了,杀朱大花的希望就没了呀。
可是灵魂要怎么修复,只会杀不会救。
脑内灵光一闪,忽然会了,以鞘收集魂魄,倒回身体。
虽重伤难治,够用就行,不必治完全。
魔修之九被白小媚的分魂刀所伤,又被救活,起身后茫然,被白小媚派遣去做事,暂时忘记了圣姑。
茫茫然的魔修之九,拿出了打野的战利品,封印廖星辰遗体的棺木,问白小媚就如同跟潦草猫说话,
“穷奇大人,筑基修士的遗体,你要下点肉佐酒不?”
问得白小媚一身鸡皮疙瘩。
“不用了。”
“咦,廖星辰,他还蛮帅的,怎么这么快就死了。”
白小媚躲廖园园时,并未听到之后的消息,此刻才知道廖星辰的死讯。
对这个住在国师府很久的陌生人,白小媚还是很有感情的。
“我差点都忘了,我们共同的敌人廖园园,当初要不是我们跑得快,就跟国师府那堵墙一样被扫平了。
阵成时,先拿她来祭。”
“是。”
魔修之九领命而去。
传出皇帝病重的消息,朝堂上下乱成一锅粥。今日非同往昔,凡人命运因为皇帝病倒,雪上加霜。
谣言四起,说皇帝没对太子惩罚到位,朱大花又作妖了。
朝臣对此无能为力,去筠台,总被拒绝见面,无形中坐实了确实朱大花怪罪而为。
百姓觉得很恐怖,修补完房顶的破洞,连夜雕刻塑像给朱大花供上,日夜祈祷就算不保佑也请不要降罪。
谣言越传越广,祈祷之词语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