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修炼,就不必买高价辟谷丹了,朱大花一直觉得这不必要,奈何当时没得选。
浓雾散去,山水显现,一派水墨画的闲适。
欸,小弟呢?
“二流子——”朱大花朝河面吼了一嗓子,河水汤汤,淹没回声。
该不会是溺水了吧?!
朱大花运转灵气,飞身下河。灵气在消散,但去水底走一遭不算问题。
只要能修炼,凭着在仙界攒下的家底,怎么都算舒适区,这点灵气不算什么。
在朱大花捞人的功夫,二流子顺流而下,被捕鱼船截住,拖上了甲板。
“老头子,这人还有气吗?”
“还有口气,拿热汤。”
二流子醒来后,眼前一片漆黑,又是叫又是吼,把捕鱼人两口子折腾的够呛。
为了不让二流子自残,捕鱼人两口子商量了一下,把二流子托付给了岸上的亲戚,亲戚是个信教的,又把二流子倒手到了白灵教。
那边,红山县令张正元还在找业绩,亲自到治下村子寻访,“找到那个男人,重重有赏!”
回鹘来的侍卫队,乔装潜入,几乎同时到达镇口村,见到县令的队伍,马上散开来躲避。
“哦,身穿虎皮,体格强壮,个子不高,很有气魄,能言善道。”汪子被问到,于是回答。
“并没有能言善道。”师爷笑道,“倒是特别能闲扯。”
大婶嘀咕道,“莫不是那个人。”大婶站在院里门口,手下按着个小孩,小孩笑嘻嘻拿个风车玩。
汪子对一家健康平安很满意,虽然没喝到神仙露。
大婶子把神仙露都给小孩喝了,现在小孩看起来特别白胖可爱。
县令听说村里有人卖药,暗道,“这,回鹘王子公冶行的本事不小,如能把神仙露往宫里送,官位至少往上跳三级。临到卸任,这升官发财的契机,全来了,挡都挡不住呐。”
“找到回......那个男人,重重有赏!”
官差一帮招摇过市,村民看在眼里,又怕又恨,“又给皇帝找仙丹来的,没事多管管民生多好。”
在百姓的怨怼里,白灵教的教徒进了村子,村民热烈欢迎,不忘暗中提醒,“官差来村里了。”
白灵教徒互相看一眼,谢过百姓,装作赶集的人潜伏起来。
村子不大,没有茶楼、酒馆什么的可以暂避,去村民也担心万一连累到人家不好。
民间什么教义,只要闹得不是很大,官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相遇,官差问了户籍无视而过。
白灵教建立不久,还没往府衙接通人脉,对待官差与村民差不太多,平常且友好,不生事。
官府从村头搜到村尾,也没找到人。如此作态,村民也不愿主动配合,“让他们去找吧。”村民从头被动到结尾,也没主动告知村外也有人居住。
回鹘王子公冶行被二流子捞回来,就在二流子家养伤,二流子的窝棚俯瞰村里,街道比往昔看的,热闹许多。
也不知为何一个村夫,能潜那寒水不伤根本,选居的位置,又如此刁钻,正好在最适合建碉堡的位置。
如能躲过皇族争端,顺利继位,那定先要将二流子收归帐下,其必能助自己成就大业。
回鹘王子公冶行还在伤寒高烧中,挪不动地方,喝了两口水,躺了回去。
不知二流子何时能回。
二流子伤了眼睛,正和白灵教徒在村里,很纳闷,官差描述的到底是哪一个?
两个自己都见过,其中一个还在自己窝棚里。
因为村民对官差没信任,二流子也对官差态度一般,问到他,他一声不吭。
两步距离。
县令张正元坐在轿子里,听着汇报,皱眉思索,“在村子里卖神仙露,去彭水河了。出发,去彭水河。”
师爷担心道,“老爷,你的腰伤?”
“不碍事,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县令张正元一咬牙,轿子起来,他满头虚汗捂着老腰,摆手停下,再缓缓。
县令的轿子停在靠路边,这时一顶白纱轿子往村尾去,轿子没有顶,透过白纱可以看见里边,坐着一女子。
师爷一边心疼县令,一边看直了眼。
“这是何人?”县令张正元捂着腰问。师爷反应延迟,赶在县令暴怒前回过劲,这该死的求生欲,“是白灵教仙姑。”
“什么仙姑,蘑菇的,给我查查这什么教,可有足量交税?”
县令一生挚爱唯独财与权,后院倒是干净,一生一妻,一双人,足矣。
师爷上赶着去问,离着白纱轿两步远,凭空被掀飞出去,砸榻了一户人家,等差役把他挖出来时,人已经咽气了。
县令张正元掏出手帕,使劲擦眼,人直接飞出去,这女人不是仙人就是妖怪!
“拿下!”
县令张正元捂着腰,估摸着自个儿跑不了,与其挣扎跑路失败晚节不保,不如舍生取义成就身后功名,于是勇的一批。
县令都这么猛,手下哪敢怠慢,刀出鞘,枪如林。
白纱轿里的人一挥手,飞出轿子,一会儿便没了踪影。
“神仙啊,真有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