镠,混账也只是喜欢万国美人罢了,也没有混账到什么地步。
“夫君不厉害吗?先生一个人厉害,他毕竟不是天下之主。”朱翊钧被王夭灼的笑容感染,露出了一个笑容,他之前就想过明摄宗给张居正戴在脑壳上,可惜,终究是给不了。
“厉害,厉害,夫君厉害不厉害,我还不知道吗?”王夭灼笑容满面。
张居正在,要大道之行,张居正不在,陛下也要大道之行,而且陛下不完全是站在张居正的羽翼之下,有自己的政策,有自己的新政。
哪怕是天下罪之,朱翊钧也会坚持下去,他不忍,不忍这夙愿付之东流。
朱翊钧没有张居正那么厉害的政治狗斗天赋,大不了请出七杀大法来,杀杀杀杀杀杀杀,杀他个血流成河,杀他个干干净净!
朱翊钧可是大明朝廷,仅次于谭纶的激进派!
戚继光不是个激进派,对内的时候,他更喜欢柔仁的解决办法,他从来不愿意刀刃向内,所以朝廷的大臣们并不害怕戚继光,因为他们从来不是戚继光的对手,没有感受过戚继光的恐怖。
朱翊钧说李佑恭办事很有分寸,果然,他的车驾刚刚回到讲武学堂后的离宫,就看到了李佑恭等在离宫的正门之前,等待着皇帝陛下从西山归来,事情没有大到打扰陛下休沐的地步,但事情必须向陛下禀报清楚。
分寸二字,确实很难把握。
“哎呀呀,李大珰,应该把那些案犯杀死在吕宋的,这一上船,多少有点麻烦了呢。”朱翊钧满脸笑容,殷正茂不愧是官场的老油条,处置得当,朱翊钧其实可以接受这批案犯死在吕宋,干脆沉海好了,大家眼不见心不静,朱翊钧两手一摊无奈的说道:“总不能什么都查吧,万一查出点什么,大家面子上都过不去。”
李佑恭据实奏闻之后,俯首说道:“陛下,臣倒是以为,泗水侯、鹰扬侯和石隆伯并无谋叛之心,否则这些案犯也就不会押到京堂问讯了。”
他是巡边天使,据实奏闻之后,自然要根据自己的见闻说自己的意见,李佑恭一共给了两次殷正茂擦屁股的时间,第一次是第二天再说,第二次是干脆在吕宋处置,但是殷正茂两次都没有珍惜机会,把案犯送到了船上,这就是身正不怕影子歪。
证明殷正茂、张元勋和邓子龙以及其心腹、嫡系都没有问题,这对大明是极大的利好消息。
“好好好,李大珰辛苦,这次去内帑领一千两银子,犒劳下自己,出使吕宋诸员,每人十两银子。”朱翊钧看着殷正茂送来的奏疏,笑的阳光灿烂。
“臣叩谢皇…恩。”李佑恭照例谢恩,而后一愣,呆滞了一下,都有点结巴,陛下整整拿出了一千两的赏赐来!一千两足够在全楚、全晋、全浙会馆交一年的碳敬、冰敬了!
陛下居然爆金币了!可见是真的高兴,同样也对李佑恭此次出使,非常满意。
朱翊钧对内的恩赏,尤其是对宫宦的恩赏,这宦官没了重,那么宫宦们就断了一个进项,外廷的贿赂,那朱翊钧为他们补了一点。
这世间有恶,也有善,朱翊钧能够看到几分美好,所以还没有完全变成不可名状的怪物。
殷正茂在奏疏上,首先诚恳的请罪,主要是失察之罪,朱翊钧自然不会追究,殷正茂又不是神仙,对自己治下发生的所有事都了如指掌,发展的过程中总会有风雨,解决问题才是关键。
而后殷正茂做出了承诺,在后年将提供一千一百万斤的铜料,在万里海塘铜料开采事上,会更加尽心尽力,这就是军令状,大明皇帝喜欢铜料,那就给他铜料,朱翊钧朱批勿急,以吕宋总督府稳定为主。
而后殷正茂希望陛下给他三年的时间,马六甲海峡的红毛番,一定驱逐的一干二净,朱翊钧以五年为期,这是之前商定过的事,红毛番占了马六甲海峡六十年,经营了六十年,想要一下子驱逐干净,是存在物理上的困难。
万历七年逐渐进入了秋天,西山的枫叶已经红遍,再往北,已经开始准备过冬,朱翊钧吩咐了内署,准备今年的大氅,皇庄出品必属精品,其实之前赏赐的大氅、耳暖都还能用,但每年恩赏已成常例,精纺毛呢的生意倒了,这精纺毛呢价格回落,也没多少钱,算是一种优待。
“陛下,万太宰这快日暮了,在殿外请求觐见。”冯保和小黄门耳语了几声,疑惑的问道。
“宣。”
万士和走了进来,俯首见礼坐定之后,开口说道:“陛下,这船舶票证的风力倒是过去了,可是,这船舶票证的数量,还是远远不够,现在燕兴楼也收不到几两银子的交易税,要不,再发点?”
趁着遮奢户对船舶票证的追捧,狠狠的割一波韭菜。
万士和之前领了船舶票证的风力舆论,有人说大明皇帝卖给蒙兀儿、泰西都不把船留在国内认筹,是宁于友邦,不予家奴,万士和搞定了这个风力舆论,万士和没有就此收手,而是继续掀动风力舆论,主要讨论的就是船舶票证和精纺毛呢生意的本质不同。
经过数次唇枪舌战,真的让万士和讨论出了点什么,船舶是生产工具,精纺毛呢则不是,这个本质上的不同,衍生出了盈利方向的不同,搞明白了这一问题后,船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