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坤自然明白白灵儿的用意。
商鼎毕竟是商家堡的少堡主,商家堡断然不会让他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商鼎毕竟是去参加金子鸣的寿诞后神秘死去的。金子鸣自然脱不了干系。
况且商家堡的人,除了商大奶奶,或许其他人并不知道李家的灭门大案跟商家堡有关。他们定然会理直气壮地找金子鸣的麻烦。
另外,商大奶奶更会怀疑商鼎之死跟金子鸣有关。因为,白灵儿闯寿宴,公然说知道案情真相,虽然她并没有当众说出。但这消息一旦散播出去,便足以引起商大奶奶杯弓蛇影之心了。
不得不承认,白灵儿这个祸水东移之计十分高明,金子鸣被她成功地逼到了前台。
这些年来,李坤一直对云门宗心存怨恨,能够给云门宗造成一些麻烦,对于李坤来说,无疑出了一口恶气。
但是,此时,当真的意识到白灵儿可能给金子鸣带去麻烦时,他竟然并没有想象中的快感,甚至隐隐地生出一丝愧疚之心来。
因为,金子鸣毕竟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外务弟子,根本就代替不了云门宗,自己把对云门宗的怨恨发泄到一个并不能代替云门宗的外务弟子身上,真的就对吗?
李坤由此又想到自己的父亲,想到父亲身为一个外务弟子在云门宗的地位是如此的卑微,以至于被杀都得不到门派的一丝怜悯和眷顾。
金子鸣跟自己的父亲一样,也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外务弟子,就算自己真的把他逼死了,云门宗对他只怕也会像对待自己的父亲一样,根本不会在意他的生死。
如此一来,为了泄愤而害一个无辜的人,自己岂不成了罪人了?
况且,自己家的惨案原本跟金子鸣并没有关系,父亲虽然跟金子鸣同为云门宗的外务弟子,但他个人并没有义务和责任要对自己家的惨案负责。
有本事应该冲云门宗的上层管理者去,而不是对其底层的外务弟子报复!
李坤越想越觉得良心难安。但是,他似乎又能够理解白灵儿的苦心。
白灵儿肯定也跟自己之前的心理一样,对云门宗充满了怨恨之情,以至于不分青红皂白,把这种怨恨不加区分地发向金子鸣。在她想来,金子鸣便代表的是云门宗,向金子鸣发难,便等同于向云门宗发难。
另外,白灵儿毕竟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其孤身一人,势单力薄,凭她一己之力,只怕并不能替李家报得此仇,所以,想要借助金子鸣之力,只怕也是万不得已之计。
想到这里,李坤便不忍责怪白灵儿可能会害了金子鸣的举动了。同时,对白灵儿为了给自己家人报仇的心意而深深感动。
事已至此,自责和愧疚都没有用,更不能因此责备白灵儿。但是,不能真的就此害了金子鸣,否则,就算报了仇,自己以后也会良心不安的。
为此,李坤决定务必要跟白灵儿达成一致,这样才不至于在行动中引出更多的麻烦,和不必要的误伤。
“白姑娘。”李坤小心翼翼地说道,“我觉得把金子鸣拖下水,似乎有些不妥。”
白灵儿正为之得意,却突然听李坤这么说,不由愣了一下,忙不解地问道“为何?”
李坤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金子鸣是无辜的,他虽然是云门宗的外务弟子,但他并不能代替云门宗。他在云门宗的地位,跟李坤的父亲李庄主一样,是最为低微的。李家的惨案跟他并没有任何关系,他没义务为之负责。”
白灵儿悠悠叹了口气,说道“你说的我何尝不知?可能是我报仇心切了。毕竟商家堡的势力颇大,如果不借助云门宗的势力,我现在是报不了这个仇的。”
果然跟李坤想的一样,白灵儿处心积虑逼金子鸣,是因为她凭自己的能力报不了仇。
没这个实力还拼力替李家报仇,这该需要多大的情分啊!
李坤对白灵儿感激之余,更多了一份不解。她这是为何呢?自己跟她不过一面之缘,对她并没有什么恩惠。
这个疑惑,只能等到适当的时机问她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李坤强迫自己压下这个疑惑,趁机问道“白姑娘,你了解商家堡的情况吗?他们的实力如何?”
白灵儿说道“我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一些。商家堡的堡主商大奶奶修为应该是元婴境的初期。如果单单是商大奶奶一人,倒也不是特别可怕。可怕的是商家堡还有三个老怪物,号称商家三老。据说这三个老怪物修为跟商大奶奶不相上下,应该都是元婴境。”
李坤倒抽一口冷气,暗道“没想到,商家堡一个小小的地方势力,竟然有四个修为达到元婴境的人物,委实让人震惊。不过,剑灵说,有他相助,已不惧元婴境的人。可是,不惧跟战胜,甚至是杀死对方,毕竟不可同日而语。虽然有剑灵相助,自己一人能敌四个元婴境的强敌吗?”
又听白灵儿继续说道“据悉,商家堡还会一种叫做‘天煞血魔阵’的阵法,十分厉害,该阵法发挥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