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俄一时有些沉默,但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暗叹一声,让小林子去找给他安排的教他认字的人,顺便让他自己去库房领一份房四宝,不仅要认字还要着写字。
小林子轻手轻脚地退出书房后,胤俄重新抓起毛笔奋力地抄写起今天的功课。
进行机械性的抄写时,胤俄的思绪不免有一些发散开来:这一世,为既得利益者,他也没有比人高尚到哪里去。
也许,他是说也许,他不该只想着自己,不该一心咸鱼躺平。他确实对夺嫡没有兴趣,可来这里一遭,若是么也不做,心里好像也难安……
次日凌晨、不,深夜三点钟,与九阿哥一起准时抵达尚书房的胤俄跟五阿哥、七阿哥打了声招呼,就从书箱里拿出昨天抄了十分之一的功课,朗朗的早读声中埋案抄写起来,大有两耳不闻窗外的意思。
虽然被罚了抄写,但康熙并没有规定上交抄写的时间,胤俄也就不打算压榨属于他自己的休息时间,而是打算把早读、课间的时间利用起来,争分夺秒地尽快完成抄写惩罚。
他昨天已经抄写过一遍,实践弄清楚了完整抄一遍所需要的时间。胤俄估算了一下,就算他只把每天早读课间的时间利用起来,最三天就能抄完,倒也没有晚太久。
正奋笔疾书地抄着书,对周围的读书声充耳不闻,胤俄的左肩突然被人拍了拍,惊得专心致志的他浑身一哆嗦,写字的右手一抽,差点就笔下的宣纸上留下墨渍,将刚抄了一半的功课毁去。
认真抄书时突然被人打扰,再加上自己一刻钟的努力险些白费、前功尽弃,胤俄气得不行,猛地抬起怒视来人,眼神恶狠狠地仿佛择人欲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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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楚刚才拍他肩膀的人是谁后,胤俄心的怒火不仅没有熄灭,反而燃烧得越发旺盛。
熊熊燃烧的愤怒心火地刺激下,怒气满满的胤俄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的恼怒不喜,冷冷看着站他身前的人质问道:“三哥,你干么?”
刚才手贱地拍胤俄肩膀的人正是三阿哥,面对胤俄没有压抑怒火的质问,三阿哥脸上露出一些心虚,下意识地侧过脑袋避开胤俄的怒视。
但很快,三阿哥又重新转过来,他挺了挺胸膛增强自己的气势,理直气壮地说:“十弟,还不是你的错,我叫你半天你没回答我,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提醒你了。”
“你眼瞎啊,没看见我忙吗?”怒火中烧的胤俄又气又烦,想到自己刚抄了一半的功课差点全毁掉,他翻给三阿哥一双大白眼,一点儿也不留情面地直接怼了回去。
三阿哥没有想到胤俄火气这么重,说话这么横,比之前还要不客气,一时间被梗得说不出话来,忘了自己过来找胤俄的目的。
半晌,三阿哥才重新找回以往的节奏,他嘿了一声,瞪着胤俄不满地训斥道:“十弟,你怎么跟兄长说话的,还懂不懂长幼有序了。”
不想讲理,只想三阿哥快点走开不要打扰他抄书的胤俄冷笑一声,满脸是桀骜不驯,他不甘示弱地狠狠瞪了回去,直接犯浑地冷哼一声:“对三哥你,我还真不懂。”
自己的话被直接噎了回去,三阿哥气得直翻白眼。
但想起自己来找胤俄的目的,这一次又被怼的三阿哥倒是没有直接跳脚,而是忍下了心的不满凑到胤俄身边小声说:“诶,十弟,你给我说说呗,你被汗阿玛罚了么,罚得重不重?”
面对三阿哥的询问,胤俄的第一反应不是三阿哥突然良心发来关心他这个跟他关系一向不怎么样的弟弟,而是三阿哥是来看自己笑话的,是来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的。
但把三阿哥的问话脑海中过了一遍,又回想了一番他刚才询问时的语气、神情,胤俄挑了挑眉,突然领到了三阿哥的真正意图:“莫非三哥你也打算逃课,违背尚书房的规矩。”
这是提前来打听了,想犯之前先问清楚违背尚书房的规矩惩罚是么?
明了三阿哥的真正意图后,惊讶淹没了怒火,胤俄不自禁地上下打量起站他身前的三阿哥,目光中尽是不敢置信:他面前的人真的是三阿哥吗?他么时候有这胆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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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阿哥被胤俄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得俊美斯的容长脸涨得通红,他压低声音语速极快地急促道:“管我要干么,你就告诉我汗阿玛罚了你么。你要是不肯说那就算了,反正瞎打听,我怎么做跟你又没关系!”
胤俄已经不气了,相反,他还有点想笑——虽然心里是想看三阿哥笑话的情绪占了大半,但他确实是被三阿哥给逗乐了。
想笑又怕真的笑出声让三阿哥恼羞成怒直接放弃以至于他看不了笑话,胤俄努力憋着笑,唇角要勾不勾地说:“三哥,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