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返现实(2 / 3)

迹点的模式都有所不同……这不是破坏节点的必经之路,佩图拉博。

这是什么意思?告诉我!佩图拉博问,听见自己的声音里燃烧着荒唐的怒火。久违的焦躁在他心中腾起,一遍遍地敲击他的神经。

莫尔斯潜心探查,而怒火在铁之主心中等待着,逐渐转变为余烬般的沮丧,以及难以抹除的茫然。

我找不到他,莫尔斯说,他的眼睛直视着他。而工匠脸上隐藏在面具般的冷静之后的一丝细微的无措,径直击穿了佩图拉博。

工匠顿了顿。他是我最优秀的学生之一,即使我只教了他几个符文。这意味着他可能做得比我们任何人想象得更多——比帝皇希望从他身上索求的更多。比如……能量流向的变化。

“还难以判断效用,”莫尔斯沉思着说,“能量潮汐不再向泰拉王座移动,而是指向一个……我所不知的地方。我不能确定他选址的方法,但我可以假设——你了解他,佩图拉博。我可以假设,如果他决定将黑暗之王的力量来源移走,投向另一个未知的……我暂时以黑洞类比,那么他定然有一个与暴君星直接对抗的过程……”

“他没有度过那场无形的战役。”佩图拉博说,他的思维正在熊熊燃烧,每一片火舌都向上腾升,撕咬着他的理智边缘。眼前的黑色深坑在他双目间盘成螺旋,每一根绯红丝线都令他联想到鲜血。

“从成效来看,他成功了——”

莫尔斯的后半段话语落入静默,而佩图拉博从他眼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一个愠怒不堪的影子,仍因杀死自己的一个兄弟而心神无定,直到他在同一天迎来第二个噩耗。他看见自己的眼睛,如同火焰中的天空,而这乌云密布的天空仅仅依靠劈落而下的闪电立柱支撑而起。

“他看得比我们更加遥远,”佩图拉博回答,锻炉内的铁水倾出,流过血管,蒸腾了他内部的躯体。他闻到铁的血腥气。

莫尔斯看着他。佩图拉博能猜测到这名工匠曾经历过上千次的生与死,如果一个人活了三万年,那么这就是必须经过的挑战。

而基因原体也活了两个世纪,这段时间已经超出了一个凡人一生中足够拥有的全部生老病死。

但他仍然觉得……

有些东西永远地结束了。突如其来,又像早有预料。

像一簇火,在他转过头的时候陡然熄灭。世界因此刹那失色。

他站起来,感觉到他的灵魂正在穿透他抛在地上的身躯,进入了一个站着的新躯壳里。他的眼前模糊,在一次眨眼后,视野回归清晰。

“走吧!”他愤怒地喊道,手握成颤抖的拳头,“不是说要去摩洛吗!我们还有事要做——哈,让铁血号过来,该死的!”

该死的,他的喊声在他心里一次次回荡,该死的,他想,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

凯多莫·弗里克斯眯起眼睛,以此应对刺眼的明亮阳光。

在踏上现实宇宙的土地时,他感受到一阵久违的眩晕——恰似一名水手从仿佛永无止境的航行中脱离,颤着腿踩上陆地,只觉得世界天旋地转,一刹那怀念起曾经在航船上的平稳安然。

他忍下找一面墙扶着的渴求,因为他们正位于提兹卡一望无际的平坦郊野,如果他决定依靠外物来自我支撑,那么他必须躺在地上。

或者找一个其他的钢铁勇士两两支撑。不,这不是一个战争铁匠该做的事。

他冷静地看着数万名战士列队而出,清点他们的数量,怀着希望祝愿每一个黑暗降临前活着的人都成功生还,同时试着与普洛斯佩罗的通讯塔……通讯室……随便是什么东西取得联系。

感谢马格努斯,他们从骤然笼罩网道的黑暗恐怖中沿路重返光明,尽管没人知道那片可怖的黑暗是什么,为何他们的钢铁之心都难以抵消它带来的漫长恐怖,但赤红之王无疑再一次救了他们所有人的命。就像曾经的建设中的无数个案例一样。

现在这儿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与世隔绝得太久,与外界的联系仅限于皇宫禁军,以及钢铁勇士的荣光女王和太空要塞。

他们尽量跟上大远征中种种技术的更新换代,跟上经过调整的音阵频道和通讯密令,接受新的传令智天使、辨认各个军团的全新凡人辅助军,习惯沙盘附近投影屏幕的设置变更,以及对他们有如雾里看花的军团关系变化;然而,当弗里克斯真正回到现实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些准备仍然不够充分。永远不够充分。

他们还不至于沦落到落后于时代的地步,但他们确实脱离了世界的前沿。

“提兹卡回应了,”他们暂时充当通讯兵的比尔·佩兰说,温和的声音里平添困惑,“普洛斯佩罗永远欢迎钢铁勇士的到访,但他们希望知道我们来自哪些大营,是何时抵达了普洛斯佩罗,以便确认我们的身份。最近外面都发生什么了?他们很紧张。”

如果战争铁匠佩兰都直言对方的紧张,这意味着如今环境下的空气用钢铁轻轻擦个燧石就能点燃。

弗里克斯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他们对外界的了解停留在尼凯亚会议,以及那份意外来得比回应更早的返程对接书。

“我给你们三十分钟,列队,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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