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遇刺(2 / 4)

命前来,有要事将向帝皇当面呈送。此处的地面可否与帝皇旗舰联络?”

“帝皇仍在轨道之上,与帝国宰相相伴。祂近日不与任何人相见,你恐怕要失望了。你可以将信息告知我,我令人转述给信报通讯站。”艾瑞巴斯笑道,陪但以理一起向前走。

他们此时位于平原一侧,沿大道行走可抵达凯旋广场中心的检阅台,侧方则是通往作为天然剧场座位的矮山。广场的光照映在他们的半身上,影子没入夜晚。

但以理微微摇头,那是关于十一号原体的情报,他不觉得艾瑞巴斯拥有对应的密级。

“请替我联系帝皇幻梦号,兄弟,”但以理忧虑地说。

“那会用上许久,我们没有机会每天聆听帝皇的圣言。”艾瑞巴斯说,挥手摒退周围的其他人,“但荷鲁斯·卢佩卡尔仍在地面,近日他常常流连于平原周边。如果你认为这样合适,我们可以去山丘上寻找他。”

但以理思忖着,还是同意了。

“请带我去,艾瑞巴斯。”他说。

他们踏上台阶,但以理跟随在艾瑞巴斯身后,在心中诵念经文。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保持静默,这让但以理再次怀疑艾瑞巴斯是否果真不喜他。

当他从巴图萨·纳瑞克的建议中得知哈尔哈拜特的首席对他心怀敌意时,他震惊不已,不解于同为侍奉者,对方何以心生怨怼而闭口不言。为此他斥责了纳瑞克,告诫他不要对手足兄弟妄生疑虑。“不可论断人,免得你们被论断。”

“就在这座山的顶端,靠内侧的断崖处,”艾瑞巴斯忽而开口,“夜色已深,或许我们能遇见他沿山坡而下。”

“我感谢你的引路,劳烦你深夜前来迎接。”

“这是侍奉的必然要求。”艾瑞巴斯说,双手合十,“我忽而觉察,许久我们都未如此单独谈话了,但以理。”

“的确如此,”但以理说,“我们迟迟未有机会。可有话要与我说,艾瑞巴斯弟兄?”

“我只是发现,身为同工,我却并不了解你。你从哪儿来,科尔基斯吗?”艾瑞巴斯说,一块山石在他脚下滚落。

但以理注意到对方腰间佩戴着一个皮制的挎包,大小足以放下一把爆弹手枪,或一把普通的短刀。

“我想是的,”但以理诚实地回答。

“哪座城镇?说不定我们在一处出生。”艾瑞巴斯平和地闲谈道,但以理相信对方正用一场对话来消磨行走的时间。

“我并不记得,”他给出了一个苦恼的真实回答,“我只记得我在城外的沙地里苏醒,疲倦得像是刚刚经历逃难。这也许是一种注定的启迪,我的第一个名字受赐自怀言者。”

“我竟从不知道你的传奇。”

“我既未隐藏,也未传扬,”但以理说,“能得知的人往往是被祂允许得知的,我一直这样相信。”

艾瑞巴斯点了点头,仿佛在思考,“‘因为凡是隐藏的事,没有不显露出来的;隐瞒的事,没有不被人知道的。’”

“是的,我也是如此相信,每个人的路都是受安排的,我们只需顺从祂的旨意。”但以理回应道,“隐去的善行与恶行都将在合适的时刻里重现在祂的注目之下。”

“愿祂引导我们的脚步,”艾瑞巴斯微笑着说,他的神情看不清楚,“你在沙地里的苏醒或许是祂的计划之一。你是这样相信的吗?”

“的确如此,我感到——我的一切都重新开始了。”

“但如果你拥有一段过去呢?”艾瑞巴斯侧过身,从上方看着他。

“那与现在有关联吗?”

“如果你曾是异教的信徒呢?”艾瑞巴斯露出了他的担忧。“你知道,科尔·法仑的结局依然在科尔基斯回响。”

但以理愣住了。在长久的踟蹰过后,他缓缓开口:“若我曾步入歧途,那必定是异教以人的幸福作引诱的。”

“现在呢?”艾瑞巴斯眯起眼睛,停在山坡的道路中。

“唯帝皇在上,我并不动摇。”但以理略感困惑,“若我果真曾走入错道,我终有需要赎罪的一日。”

“换个话题吧,但以理弟兄。你又是如何迈入如今的正道呢?受征兵官的引领吗?”

但以理回忆起此事,便不禁温和而幸福地微笑起来。

“我可以感受到那份感召,艾瑞巴斯弟兄,祂的光芒与爱照亮了我,我无法不信仰祂。”

“那么,它和你信仰异教的理由有何区别。”艾瑞巴斯冷声宣告,快意闪过他夜色中的眼睛,但以理这才惋惜地确信他的确对他很有敌意。刻意歪曲他的话,对艾瑞巴斯而言有任何意义吗?他无法理解。

然而,下一刻,他瞪大眼睛。

艾瑞巴斯突然从挎包中掏出一把笔直的短刀,寒光一闪,迅速向但以理刺去。但以理惊恐地向后一跳,险险躲过刀锋。

“你干什么,艾瑞巴斯!”但以理惊叫道,意识到自己双手空空,而艾瑞巴斯的剑术不弱于任何人。

艾瑞巴斯冷冷地说,他的面容中带有一种冷酷的快感:“你从未真正被原谅,但以理。你的过去将永远追随你。”

他们在狭窄的山路上展开了近身肉搏。艾瑞巴斯挥刀猛攻,但以理则竭力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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