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愉快的合作。”
“暗黑天使曾有二位数的天军组织,在长期的战斗后,当我接管第一军团,依然剩余以下战庭,”莱昂开口,珍馐与佳酿没有影响到他的任何外在形貌,他的语气依然令人无法琢磨。
军团被抹去其名,这件具有讽刺意味之事,依据佩图拉博对帝皇的了解,多半是的确事出有因。但独处的三十年令荷鲁斯太过在乎人类之主,也太习惯于推断难测天威背后的隐藏含义,为帝皇未说出口的每一句未尽之言增添注脚。
“如果你想要知道,穆里斯坦的首席名为但以理,哈尔哈拜特的首席名为艾瑞巴斯,都是自科尔基斯起陪伴我的牧师。”怀真言者轻柔地说。“我愿意相信他们。”
“我没有过多地偏离战策基理,”佩图拉博说,“各大营的编制虽各有偏重,但军力相对平衡,其上有现役十二名战争铁匠,在管理自己大营的基础上负责协调一部分其他大营,以及辅助军队伍。你们都知道我的战术偏向,我可以为任何人提供堡垒与火力支援。很可惜我没有携带数据板或全息投影,无法向你们快捷地介绍所有大营的战术与武备状况。”
“他们并非我世俗的教团,而是属于父亲的教团,凭他们自己的意志而建立,与我平等地进行侍奉,”洛嘉说,似乎为佩图拉博愿意向他提问而欣喜,“在战时,他们都是天上的硫磺与火。向天伸杖,就有火闪在地上,像烧碎秸秆一样,推翻那攻击祂的。[1]”
“我们主要在第二军团所撕开的外围防线区域活动,并未真正深入它的核心,所接触的敌人也多为受其奴役驱使的从族,比如经由马库拉格方提交至帝国档案库中的蠕虫异形,各种拥有不同生态的小型异形分支,乃至我们人类本身。”
莱昂既不说话,也不喝酒。他专注地用刀叉像分割猎物一样,顺着食物的肌理进行切割,把肉一块又一块地送进嘴里。
即使暗黑天使的前身实力不可小觑,由帝皇本人亲自创立其信条的天军体系向来是荣耀的代名,但莱昂毕竟刚刚回到帝国,此前经历的甚至是黎曼·鲁斯那匹野狼的引路,他很难确定帝皇将莱昂派来参与此事是好是坏。
“地生五谷,先发苗,后长穗,再后穗上结子。[2]”洛嘉温和地说,如果不是隔着一张桌子,也许他会给每个人一次握手。
“好吧,”荷鲁斯遗憾地说,“我们果然还是缺一头狼来活跃气氛。”
“宝冠天军,战线的先锋。枯骨天军,灭绝性的毁灭部队。利刃天军,近距离步兵战术核心。坚铁天军,装甲载具的队列。五芒天军,灵能者队伍。磐岩天军,摧毁要塞,撕裂防线。焚焰天军,渗透者与审讯者。飓风天军,执行快速突击的机动任务。虚空天军,虚空作战和轨道突击的部队。
他放任这道想法从他心中流走,就像染血的细沙从手指的缝隙间落下。不论如何,在此后漫长的时间里,洛嘉早已证明他虔诚的纯净。
而他至今不明白,为何群英广场上属于他的塑像,已经从雪白立柱的顶端移去。
“我的身躯并不感到倦怠,荷鲁斯。”洛嘉说。
数十年来,第二原体的失踪首次打破了这一则定律。在不为人知、无人注目的银河一角,整支军团在沉默中步入迷失,以至于荷鲁斯接到帝皇的探查调令时,几乎像是当头挨了一次重击,被巨大的惊诧和悲伤所覆盖。
“我们有吗?”
当时,在那颗古老而干燥的星球上,拥有怀真言者之称的,还不是洛嘉·奥瑞利安,而是洛嘉的养育者。不过,那一日过后,他就不再是了。
佩图拉博站起来:“我个人认为,更多的空谈不具备必要性。下一次,我们的作战会议最好在更多地阅读资料后,挑选一个恰当的战略指挥场所进行,你认为呢,卢佩卡尔?”
他说出的两个名字令荷鲁斯·卢佩卡尔忽而想起他当年抵达科尔基斯时,所见的那一幅场景。
“我想这不是我的错,”佩图拉博说,语气温和下来。“和我们说一说你在冉丹的发现吧,荷鲁斯,假如这里坐着的人都无心关注我们之间的兄弟情感活动。”
“是的,佩图拉博。现在我们知道,它们海战优异、防线坚固、具有心灵控制能力,科技水平高,拥有大量附属族。”
他端起酒杯,把剩下的珍贵贡酒一口喝完,然后才招来泰拉皇宫里沉默的凡人仆从。
莱昂抬起头,阴沉地看着首归之子。
“你说的对,看来我暴露了我的意图,那就是让我们进一步相互认识。”荷鲁斯坦率地叹气,也站了起来,“莱昂与我们都不熟悉,而我们的铁之主和怀真言者也未曾谋面,我们受共同的命令至此,而不是出自我们真心团聚的意念。看来我操之过急了,我的兄弟们。”
洛嘉注视着他的兄弟们,“以帝皇的名义,仅论军事的组织,战团之下是连队,连队之下是小队。我们偏向于大规模集群作战,采用更多的兵力,来一锤定音。牧师则位于非军事组织的等级体系中,从依附于战团制度而独立存在的灰烬之环内晋升,分享他们对教义的理解。牧师与指挥官共同参与战争的统帅会议,他们也是我的顾问。”
“你太客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