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如果下次安格隆返回泰拉时,莫塔里安还没走,罗伯特可能会得到一个乍一看仿佛天降喜事的答案。
“顺便,告诉你一个我最近翻收藏库翻出来的好东西。我发现我记录了伱见到从杀戮血域带着他的颅骨传话器返回现世的多恩时,那副三分震惊、三分悲伤、三分尴尬、三分感动,还有一分不知所措的表情。那些图像贴在我为你制作的相册中了,我会将其珍藏。
“从罗伯特·基里曼到荷鲁斯·卢佩卡尔,他们的性格要么广为人知,要么我刚在去年的信件里和你详细描述。之后再有其他怪事时,我再分享也不算迟。
“洛嘉·奥瑞利安。我从马卡多那儿弄来了他的档案,说真的,我许久没有见过这种宗教爱好者了——每次抵达一个地方,如果传教顺利,就巩固当地为帝国奉献的狂热氛围。传教一经失败,就直接动用天罚火炮,就连与之协作的骑士家族,都开发出一款名为天罚恐惧骑士的骑士装甲。
“他恐怕是最原教旨的远征者。也许他的军团不该叫怀言者,而应当改名十字军。我猜想,仅仅是考虑到他在远征中惊人的效率,帝皇才至今没有把他拎到泰拉教训。
“而且科尔基斯上竟然还留存着帝皇早年和几个人乱搞出来的手稿系列,我实在是没有想到——那段时间早到帝皇还梦想着扮演神祇来拯救他的子民,现在……至少他不承认了。
“唉,银河系里甚至连哈姆雷特都找不到全本,艾略特的荒原也只剩断句残篇,爱伦坡的作品更是因为有人按照字面理解以之呼唤邪灵而销声匿迹。为何洛嘉竟能在降生于黄沙时,保育舱边整整齐齐埋着一箱子圣经?
“好吧,这或许与科尔基斯是人类初次迈入宇宙,探索星海时,第一批移民定居的星球之一有关。行此超凡艰巨之事的先人,往往心怀不可动摇的信仰——或者被付了好一笔钱。信仰可诞自理念,亦可由宗教而生。也许科尔基斯的移民属于后者。
“说回天罚恐惧骑士,不知你是否看过它的设计图,简直愚蠢得难以理解。它的驾驶员被固定在装甲外侧的正前方,只穿一身动力甲,而不是将自己保护在骑士装甲的内部,将信任全部交给能量盾和对你的帝皇的信仰吗?
“你以后可不要这么设计战争兵器,就算让驾驶员穿上终结者,也别这样做。
“伏尔甘是个很不错的人,如果你想要一个新朋友,我的建议会是火龙之主。一方面,他的性格值得信赖。另一方面,他是和阿尔法瑞斯与欧米冈身高差距最大的原体,不用担心任何来自九头蛇的伪装。
“这封信可是我最近写过的最长的一封,祝你早些打完萨特拉达深渊,帝皇会有更多任务交给你,我敢打赌不只是在一颗名为尼凯亚的星球上修建审判大剧院。他桌上还藏着一份战报呢。”
莫尔斯叠起信纸,将它抛入传输的咒言链条之内,扔向佩图拉博那边的自己身旁。准确而言,这会导致这封信悄无声息地掉进一个柜子,并唤起佩图拉博安装的警报措施。
他看了看巴尔的天空,时间还不算晚,康拉德·科兹最近一直待在天上不曾落地,圣吉列斯则钻进巴尔的环形山中,在帝皇到来之前,抓紧时间向巴尔人传播大远征的光辉理念,以便届时与远征舰队更好地接轨。
沉重的引力潮汐、人为的武器攻击和多年以来的地质演变,在巴尔的赛拉弗山脉中创造出半天然的巨大环形坑洞,与辐射沙尘相隔绝,是无可挑剔的剧场雏形。
历年以来,这里都是巴尔的大天使向他的子民进行宣讲,传递他的信念与号令之地。肋生双翼的大天使登上环形山中央白石雕刻的高台,张开双臂,在数以万计聚集于此的巴尔人之中展开宣讲,一头金发仿佛同时吸收并放射着太阳的炽烈光辉。
起初,数年之前,圣吉列斯站在这里。
那时他仍是从天而降的陌生少年,双翅拢在背后,只能助他摇摇晃晃地在热风中飞行。任何听说他存在的巴尔人,都怀疑着这是否是变种人中的一员,有意或无意地闯进了他们纯血人类之中,试图博取信任。
但第一场演说过后,不,圣吉列斯踏上讲台的那一刻起,纯血部族就在他足边心甘情愿地下跪,宣誓追随。
在他的领导之下,巴尔的各大部族学会从分裂的各自为战,走向对抗变种人的联合阵线。
圣吉列斯无与伦比的领导力赋予了巴尔的战士无穷的力量,而天使从天而降,在狂风中手持长矛杀进战场,每一枪都能割出一片血花的怒火,则为战士提前铺开一条血色的足迹与道路。
最近的一场公开演说,也是几年之前的事。那一天,圣吉列斯宣布巴尔对抗变种人浪潮的战争获得胜利。从此,天使的胜利笑容被巴尔的画家当做永恒不变的艺术题材,刻画在所有可以表示崇敬的平面与曲面上。
今天的召集令所有人都意外而期待。天使坐在用热砂清洗的石台上,姿态放松,双翼垂落,舒适地包裹着大天使的身躯。
他不止以领袖的身份来到这儿,他用朋友与引路人的身份现世。
“我在这儿留的日子已经够了,”圣吉列斯说,“我要起行,去银河里的诸地,如太阳星域、极限星域、小的星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