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但最终还是回到僭主体系之下,龟缩千年。这是一个缩影,一片旧时代的灰烬。”
“奥林匹亚之主佩图拉博改变了这一切。他带来新的技术,新的思想,新的和平,新的政府。他亲手把他的理想带到了我们的大地上。”
“既然我们都身处这剧院之中,那就抬头看一看这个剧院吧!看一看绘制在廊柱之上的水利设施、道路交通、绿化场所与通信网络,看一看壁画里工作的人们与他们休闲的时刻,这已经不是展望,这就是我们所处的现实。”
“奥林匹亚是铁之主重塑的城池,创下的伟绩,以及对未来设想的一个模板。佩图拉博是一名建筑师,而奥林匹亚就是他一笔一划勾勒而来的图纸。它不是一个模糊的梦想,而是一个实打实的展品,一个可供所有人触摸、理解、亲身感受的理想国。它描摹了我们的未来的形象,且相比旧泰拉走得更远。”
“这场运动会之所以得以举办,不是因为我们空闲,而是因为我们繁忙,繁忙地沉浸在彷徨而无尽的战事之中,没有太多时间思考我们将往何处而去。”
“佩图拉博明白这一点,所以我们不用继续在忙碌的时刻抽空去思考,我们只需要在这里,在百年远征中抽出一个月,来体验这一切。由此,我们得知,我们的梦想已经进入现实。”
“你们看得见它,摸得着它,能够感受到它的存在,它的呼吸,它的每一次脉搏。这不是我能够许诺的将来,但这就是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够获得的将来。”
“它有可能会在三十年内真正降临,也许五十年,或者一百年。但就算它用上了一千年,在我们整个三万年的人类历史之上,也仅仅等同于今天到明天。”
“在古老的传说之中,奥林匹亚运动会的发源地,城邦之间往往兵戎相见。连年战火令人民厌倦,普遍渴望休养生息。于是,三个重要城邦国家达成协议,每年举办一次运动会,期间停止战争,允许各地的运动员参加比赛,这就是著名的奥林匹克神圣休战。”
“自那一刻起,约两千多年以后,旧地的人类再度陷入战事之中。欧罗巴大陆上空阴云笼罩,大战濒临爆发。1912年,一位古老的贤者提出,要效仿古时的神圣休战,在战争源头柏林举办一场运动会,以求消除灾厄。然而,他的愿望并未得到实现,一根导火索的点燃烧毁了休战的理念,柏林运动会被取消。”
“那一日的数年过后,时间来到了第二个千年的末尾,1994年,一个战乱不已的国家中的运动员获得了特别的批准,被邀请参加当时的运动会。正因这套倡议,那个国家中的战火暂时停止,双方暂时停战,和平干预起到了成效。此后,当时旧泰拉的数百个国家联合签署了新的奥林匹克休战协议,在每一届运动会开幕前一周起,至闭幕结束一周后,停止战争。”
“数万年后,第三十个千年的843年,恰恰在同样名为奥林匹亚之地,我们有幸重启这份失落已久的协议。就在这短短的一个月内,我们再度重拾对人类情感的尊重,以及对人类权利的保护。我们放下疲倦,忘怀忧惧,生活在理想之城中,就像我们已经生活在一个更加和平、美好的世界里。”
“在这儿,出自最偏远落后星球的选手,也有机会取得一场大赛的冠军;星团之内曾经的敌人,也能在赛后相谈甚欢。”
“在这儿,我们知道,未来就在我们身边,我们将要靠双手争取的将来,就是这一副模样与面貌。”
“因此,当运动会结束,战火重燃,我们启程的时候,我们便能在这有史以来最为漫长、危险而伟大的战争中,知道我们是谁、我们从何处来、我们向何处去。”
“谢谢你们。”
她获得的掌声漫长而真挚,几秒后,第一束鲜花被抛到女王的脚边,这就像是一个宣告开始的号令,更多的花朵与绸缎从各个方向被送往剧院的舞台中央,很快在卡丽丰脚下形成一片芬芳的堆积。
卡丽丰无奈地微笑着,接受了掌声与赞美,决定等待着人们将手里的花抛得差不多,再宣布闭幕式的圆满结束。她已经看到远处似乎开始飞来民用的小型无人机,看来不止剧院之内,城中也有人决定把他们准备的鲜花,送到这舞台之上。
就在繁花与锦缎之中,一名红发歌手来到台边,声音温柔而充满敬意:“尊敬的女王,请问您允许我用歌声向您致敬吗?这份礼物虽然微不足道,但在浩瀚的宇宙之中,却是独一无二。我想要用这首歌曲,来赞颂您可敬的心灵,让我的歌声激荡起关于美好事物的波澜。”
“我愿意接受,”卡丽丰说,允许歌手来到她的身边。
歌者紧张地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是一口,独自唱起那无伴奏的歌。她的声音宛如春风拂过枯枝,轻柔地与金色剧场的其他噪音融为一体。
歌声从一个细腻而颤抖的旋律开始,它在空气中跳跃,充满了对生命无穷探索的渴望,就像是大地母亲怀抱中的第一棵嫩芽,前后曲折,探索不休。随后,曲调渐渐开阔,如雨水落下,润湿大地,催动着万物的生长与希望。
这份歌声不仅是声音的流淌,亦是生命力量的显现,它像是心灵的呢喃,唤起听者内在生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