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继续靠近,而他们之间的间隔,也到了足以让爆弹枪产生真实伤害的境地。
钢铁之手的战士目不斜视。
除了在传言之中,他们时不时就会充满深情地抚摸各自的飞机、坦克,或者手里的爆弹枪和链锯剑,并将各自的心绪倾吐给这些冰冷却足够富有魅力的钢铁机械,这些战士并不是情感外露的类型。
“最后一枪。”
就在他说话的尾音开始在空气里激荡传播的那一个瞬间,爆弹连一刻的拖延也没有,立即在扣动的扳机声中向它们的目标飞驰而去。
泰雷玛农抬手,打量着他被穿透的手臂。那精心装饰、包裹着上等丝绸的盔甲被击破,鲜红从他掌心溢出。
在他对面,索尔萨哈尔亲吻了他的爆弹枪炽热的枪身,以及其上雕刻的骷髅,血液从他侧腹溢出。当他垂下手,让枪贴着腿甲而放时,他自己的血流淌到枪身之上,将其在自愿现出的鲜血中冷却。
两名辅助人员立刻上前,像是提前宣布两者的胜利一样,虚虚地扶住决斗者的手臂,当然,是没有受伤的那一只。
卡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他在泰雷玛农的一句轻声低语中,露出了惊诧以及遭到背叛一般的伤心。他的表情在恼火中冷凝,但他还是陪着帝皇之子一起向场地中心走去。
佩图拉博走向中心,监督着两名决斗后的战士握住了彼此的手。
“你们的矛盾到此为止。”基因原体宣布,“此后不得再提。知否?”
战士们颔首以作答。
“好,”佩图拉博说,“现在,我需要为你们做伤势鉴定。”
周围都是其他的阿斯塔特或者基因原体,两人自然没有需要避讳的地方。在缪斯之子的帮助下,索尔萨哈尔的腹甲被单独卸下。
“这不会影响战斗,大人。”夜鬼说。
“好。”佩图拉博的眼睛扫过他的腹部,“去清理创口吧。你呢?”
泰雷玛农向卡杨点头。随后,千尘之阳的小小术法替他拆下了臂甲以及手甲。
佩图拉博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洗净血液。”他说。
“我来。”马格努斯走上前来,血液在赤金的波纹下蒸发散失,留下帝皇之子素白的肌肤。
除了不可或缺的神经接口之外,不再有任何伤痕。
佩图拉博立刻看向福格瑞姆,凤凰正向他的子嗣走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叹息道,“我不需要你们用这样的方式去追寻完美。”
泰雷玛农在父亲温和的斥责下颤抖不已,眼中积起后悔的水雾。“请处罚我,我令帝皇之子的荣耀蒙羞。”
“你并未感知到你服用过任何额外的炼金药剂,不是吗?”
康拉德科兹如黑烟般飘然游来,在佩图拉博的身旁现身,他的话语轻而低沉,携着精心设计的恶意。
“这就是sbr药剂的特殊之处,我的兄弟在增强临时性的个体素质的同时,也会消减该个体对于它的主观感知,从而同时在心理上避免影响战士的信心与战斗能力。”
“但是,呵,你知道为什么它仍是一支禁止随意使用的炼金药剂吗?”
血侯闭上眼,数出了最后三个数字。
“三、二、一”
泰雷玛农眼前霎时间一片花白,在刹那即至的彻骨剧痛中,意识即刻从他的脑海中离去。他向后仰面栽倒,被卡杨勉强托住。
科兹从他随身的工具包中取出另一管针剂,抛出,卡杨伸手接住:“注射,否则他的基因会在一天之内崩溃。”
“你发明了它?”福格瑞姆眼睛微微一抽。“碎心药剂?”
“发明?这玩意的历史比我老得多,而且我为什么要更新一件不可用的垃圾?”康拉德科兹懒洋洋地说,“我的下属正在研究它,至于这药剂怎么流传到你们帝皇之子手里去了我准备问责一下赫克萨凯瑞斯,你呢,福格瑞姆?”
福格瑞姆目光变冷。“我明白了。”基因原体说。
“好。”科兹舒展了一下他的手臂,“对了,你的运动会还差大约一周时间,结束,是吧?我正好去处理一点别的事,一些真正值得研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