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出走片刻,那片白嫩的肌肤上多了一枚红色的印记。
云暮盯着看了许久,眼中翻涌的欲.望逐渐平息。
她想一口把猎物吞掉,又怕打草惊蛇,只能默默收起獠牙。
先前她觉得不必操之过急,反正最终云筠都是她的,可现在却觉得这样太煎熬了。
云筠这种不开窍的木头,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她的心?
“还要我等多久?”
她摸着云筠的脸,低声呢喃。
云筠睡得死沉,只感觉有只蚊子在咬自己,皱着眉呓语几句又睡过去。
云暮低笑一声,把自己塞进对方怀里,满足地闭上眼睛。
等等也无妨,只要结果如她所愿就好。
翌日醒来,身旁位置还有余热。
“奇怪,总觉得好像抱着什么睡了一夜似的。”
洗漱完下去,云暮跟傅荟芸已经在餐桌前了。
云筠刚一落座,傅荟芸就语气怪异地问:“你的脖子怎么了?”
云筠摸了摸脖子,什么都没摸到,反问:“什么都没有啊,怎么了?”
云暮掀开眼皮看她一眼,低头继续进食,清润的眉眼将一切情绪都敛去,似是毫不知情的局外人。
傅荟芸余光瞥到云暮,随后淡淡地说:“没怎么,可能被蚊子叮了吧。”
“哦,这么说的话,昨晚好像确实有蚊子。”
云筠随便回一句,继续吃自己的。
谁也没有再说话,三人心思各异地吃完了这顿饭。
云筠是断然不会翘课陪傅荟芸的,只说让她休息就提着书包走了。
虽然上学也很烦,但相比之下还是傅荟芸更烦一些。
傅荟芸跟来,语气带笑:“我不能跟你一起去吗?”
云筠嫌弃:“你去我们学校干嘛?”
“你们学校有个老师是我高中同学,去看看老同学嘛。”
云筠略加思考,然后脱口而出:“被你渣了之后,在我家门口哭得撕心裂肺的那个是吧?”
傅荟芸没想到云筠还记得这事,打了个哈哈敷衍。
“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我们现在是好朋友。”
“随便你,这次再出什么事,别把我们推出去当挡箭牌。”
十年前云筠才七岁,犹记得一个下午放学回家,门口站着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姐姐,呆站着默默流泪。
她有点好奇,上去问怎么回事,没想到对方一句话没说就开始嚎啕大哭,说什么再也不会相信你了之类的。
云筠不知所措地站着,安慰了她几句,邀请她去家里喝杯热水,那个姐姐拒绝了,还说不想跟她们家的人有瓜葛。
后来才知道,傅荟芸跟人家谈恋爱,腻了之后以要高考为由单方面分手,那个女孩不死心纠缠她,她嫌人家烦干脆出国了。
女孩只能来云家庄园找她,然后明白彻彻底底被耍了。
傅荟芸告诉她的家庭住址都是假的,云家哪里有她要找的人?
当时云筠就想,她绝对不可能像表姐这么渣,如果遇到喜欢的人,她一定会对她很好很好,一辈子只爱她一个。
当然现在她已经没这个心思了,毕竟不知道能在这
个世界待多久,恋爱什么的太麻烦了。
最终傅荟芸还是跟了上来,非要闹着跟云筠坐同一辆车,云筠没法,只能与她同乘。
“你坐副驾。”云筠冷漠地说。
傅荟芸抱住她的胳膊蹭蹭,娇嗔着说:“感觉你好嫌弃我,真是伤心。小没良心的,你小时候尿床是谁帮你洗床单的?”
“住嘴吧你!”云筠捂住她的嘴,又烦又无奈:“坐可以,给我闭紧你的嘴巴,多说一句就下去。”
傅荟芸得逞的笑笑,坐在了她旁边。
云暮抓着书包带子的手紧了紧,面无表情坐到副驾,眉眼比任何时候都要清冷。
云筠手肘靠在窗户上支着下巴,表情极其不悦,眉头紧紧皱着。
傅荟芸这个渣女到底要拿尿床的事威胁她多久?三岁的事说到现在,烦死了!
父母推迟了回国日期,这让本来就烦云筠烦上加烦,班主任说期中考试快到了时,她整个人都沧桑了。
这不是普通烦,是究极烦。
期中考试之后要开家长会,到时候她的成绩跟云暮的放在一起对比,就是公开处刑。
干脆答应父母的提议去国外留学算了!
不行啊,去留学任务怎么办,总不能把云暮也带上吧?
转头面向云暮,对方正咬着笔头思考,好看的眉头楚在一起,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又漂亮又灵动。
无论怎么看,这张脸都无可挑剔,女娲果然是偏心的。
那道视线实在过于直白,云暮想忽略都难,她放下笔,转头望向云筠,恰好撞进她的眼睛。
“怎么了吗?”
这一眼,也看到了云筠脖子上的红莓。
云暮心头一悸,眼睛错开了半寸。
云筠本来还有些偷看被抓包的窘迫,没想到云暮主动移开了视线,觉得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些怅然若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失落什么。
她调整好情绪,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