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发冷,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那、那你呢?你高考吗?”
席妄倔犟的仰起头,学委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无奈纵容的眼神看着他,像是他说了什么无理取闹的话。
席妄登时呵了一声,像是冬日朝手心哈气,却只感受到冰冷,他浑身发抖,言语清晰。
“保送的名额只有一个,我占了这一个。”
连“是你吗?”这种话都不需要再问,他低着头,继续说:“你相信我,对,除了当事人,就只有冤枉他的人知道谁最无辜。”
阴霾笼罩在软和漂亮的眉眼,席妄无力的弯了下唇,对上学委默认般的神情,又笑了一下。
学委却像是被他嘲讽到了,厉声低呵:“我只是喜欢你,想为你好,省状元有很多钱,你不是需要钱吗?我这是在——”
“喜欢我,要毁掉我?”席妄打断他。
面对席妄冷淡的表情,学委晃了晃神,他喃喃自语,更像是哀求:“我只是想和你上一样的大学,你不保送同样能自己考进去,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席妄,我只是喜欢你而已,我们可以一起上大学。”
“你为什么不看看我呢?既然我是特殊的,为什么不一直特殊下去?”他几乎将自己的心刨出来,声声泣血般,祈求着眼前人的爱意。
在他冷漠的目光下,踉跄着退后倒地,又努力的朝他伸出手,窒息般求助的攥紧了他裤脚。
却无人发现,身后居民楼歪斜出来,摇摇欲坠的花盆正牢牢的盯着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