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2)

全鱼宴如何?”

颂徵抱着鱼竿,蓝眸含着清浅笑意:“雁姑姑安排便好。”

晚膳一桌丰盛的全鱼宴自是全进了颂徵肚子。

雪雁看着桌面上空掉的盘子,又看看颂徵平坦如初的小腹,惊异得一时半会儿说不出一句话。

许久没吃得这么心满意足,颂徵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弱声道:“厨房做的鱼太好吃了……”

“姑娘喜欢便好。”雪雁是真的怕颂徵撑坏肚子,忆起秦瑾昭的吩咐,起身从木柜里拿出个精巧的瓷罐,取了两片山楂干递给颂徵。

“姑娘吃点这个,夜里会舒服些。”雪雁还有些怕颂徵不会吃这酸溜溜的山楂干。

不曾想颂徵主动接了过去,当零嘴一般吃了起来,整个过程只在入口时被酸得皱了下眉。

“我知晓这个,锦意给我吃过。”

两片吃完,颂徵伸出手向雪雁讨要。

雪雁沉默一瞬,又取了两片给她,合上瓷罐,义正言辞道:“殿下交代过,姑娘不可把这个当零嘴吃。”

颂徵撇撇嘴,一点点把剩下两片山楂干当储备粮嚼着,不再瞄那小瓷罐一眼。

雪雁看得好笑,手上却没有丝毫犹豫停留,将小瓷罐锁回了柜里。

是夜。

清脆的银铃声从湖心亭檐顶传开。

宣羽百无聊赖地坐在檐边,银月之下,她薄纱飘曳,踝间绯绳醒目,银铃叮铃作响,清泠不绝,传至湖岸时便戛然而止,没了任何声响。

宣羽曲着手肘,慵懒地靠在亭檐边,墨发随风浮动,细长指尖随意把玩勾绕着耳迹两缕细辫,明媚的眉眼低垂着,灰眸清冷,颇为遗憾地看了眼身侧放着的两壶清酒。

她在等一个人来。

只可惜等了许久,那人依旧没有来。

大抵今晚上是不会来了。

宣羽抛出把饲饵扔进湖里,敛眸看着湖中争食的鱼儿,极轻地笑了声。

皓腕一抬,宣羽抓起壶清酒,对月独酌起来。

第二日,颂徵没有赖床,起了个大早。

用完早膳,颂徵软着身骨头,懒散靠在椅子上,拄着下颌,睁着一双蓝眸定定地望着雪雁,拖长声音唤道:“雁姑姑~”

雪雁被她喊得浑身不自在:“颂姑娘,有事直言。”

颂徵稍坐直了些,踟蹰道:“雁姑姑,可能带我出府逛逛?”

雪雁面露难色,不忍看见颂徵面上的失望,斟酌着开口:“此事,我暂且做不了主,得问问殿下的意思。”

颂徵摆手催促道:“那雁姑姑,你快问问锦意。”

而雪雁这一问,直至快用午膳时,才收到宫内的传信。

颂徵几乎寸步不离地跟在雪雁身后,眼巴巴地看着雪雁从鸽腿上取下来的纸条:“雁姑姑,怎样,锦意怎的说?”

雪雁拆开纸条,面上只有一个字“可”。

雪雁揣摩着这个字可能代表的意思,一时没有回答。

颂徵伸长脖颈见清了纸条上的字:“‘可’,锦意这是同意了?”

似是在确认什么,颂徵矮下身去看纸条后面,难以置信道:“怎的就这一个字,锦意竟这般冷淡?”

雪雁敛眉将纸条攥成团,解释道:“颂姑娘,殿下同意你出去了。”

“不过你得先用午膳。”

只传一个字,确实不像秦瑾昭的作风。

但这个“可”字,写得极为楷正,一笔一划用力到险些将纸张浸透。

如此反常,雪雁不禁猜测,殿下其实是不愿让颂姑娘出府的?

但现下颂徵出府已成定局,秦瑾昭的这个“可”,于颂徵而言,无疑是块免死金牌,雪雁根本阻止不了,只能尽可能地做好自己的本分。

用完午膳,颂徵回寝屋换了身衣服,又在雪雁的注视下,戴上黑色兜帽,将脸遮了个严严实实。

雪雁这才满意,临行出府前,又加派了几名暗卫跟着。

一行人本想低调,但终归是从公主府出来的,不多时变引起了有心之人的注意。

雪雁不动神色地命暗卫加强防护,自己越发严阵以待,丝毫不敢松懈半分。

颂徵则是那个毫不知情的没事人,一路上走走停停,挨店挨摊的逛着。

她在大海里出生,自有记忆起全是和大海有关,海中珍宝、撼景无数,岸上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还真吸引不到她的注意,除了吃食。

没逛一会儿,颂徵便在一馄饨摊前停下。

颂徵有样学样,要了碗馄饨后,在木桌前找了个空位坐下。

雪雁警惕地看了眼四周,在她对面入座。

颂徵笑吟吟地问:“雁姑姑,京中可有甚好玩儿的地方?”

说话间,一粉衣妙龄少女不请自来在桌前坐下,看向颂徵的目光带着审视和冷意,不待雪雁开口,她甚是自来熟道:“好玩儿的,那姑娘可问对人了。”

雪雁心道不好,这位祖宗来了,真的是好玩儿到一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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