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3)

,提着杯盖吹了吹面上浮着的茶叶,率先开口道:“皇妹,她就是你要找的那人?”

睫羽轻颤,秦瑾昭颔首,敛着眉眼,声音似如释重负,又缓又低:“是她。”

秦瑾洵搁下热茶,轻轻将银票放于秦瑾昭面前,抿唇淡声道:“那便祝皇妹,得偿所愿。”

戌时,秦瑾昭一袭银色暗纹男装,精致的五官经过修饰变得深邃阴柔,披散的墨发用一根靛青色发带随意系着,腰间坠着块价值连城的暖玉轻晃,身姿翩翩

,气宇不凡,面容雌雄莫辨,几乎是一进到楼里,就受到了不少姑娘的殷切追捧。

秦瑾昭冷着脸抚了抚被姑娘故意扔过来的手绢碰到的肩,周身气压低迷,已然快带耐性边缘。

秦瑾洵很有眼力地将围上来的姑娘些劝退,熟练地掏出锭银子塞到为首的姑娘手里,语气不乏熟稔:“秋娘,还是老位置。”

唤秋娘的年轻姑娘掩着块粉色丝绢笑得一脸娇羞,话里话外都是调情味:“公子多日未来,可是想奴家了?”

秦瑾洵下意识看向秦瑾昭。

秦瑾昭垂首轻理长袖,侧脸清冷,眼中不耐明显。

秦瑾洵咳了声,忙不迭将敷秋娘衍过去,才悻悻地带着秦瑾昭入了提前预留好的厢房。

不多时,小厮便将一壶清酒和些吃食端了上来。

厢房外很嘈杂,污言秽语、调笑声不断,全都毫无阻隔的传入厢房内。

秦瑾洵给过赏银,拿过两只杯子斟上酒,神色不自然道:“今夜花魁招入幕之宾,到底要比往日热闹许多。”

秦瑾昭未接话茬,敛着眉,略显心不在焉地抿着清酒,目光却一直透过聊胜于无的绯色珠帘落在高台之上。

知她脾性,秦瑾洵未再多言,摇着折扇静静等待正题开始。

三刻一过,风韵犹存的老鸨扭着纤腰施施然走上提前搭置好的高台上,红艳艳的丝绢一甩,捏着嗓音娇娇柔柔道:“诸位公子,我们小姐舟车劳顿,身子骨疲乏,不便露面,正在房中静养。”

霎时,台下唏嘘声不断,不少风流客拆起了老鸨的台,起哄着要让花魁出来露面卖笑,一时间全是不堪入耳的污秽之词。

秦瑾昭听得攥紧了手中的酒杯,本就算不上好的脸色隐隐有变黑的趋势。

若不是为了颂徵,只怕她此刻早就甩袖走人。

秦瑾洵讪笑道:“污言秽语,皇妹切莫当真,听听便是。”

等风流客哄闹得差不多了,老鸨才抖开一裹画卷,不紧不慢地打圆场道:“这幅画,众公子该是都见过了。”

画卷正是秦瑾洵在风客来拿出的那卷。

画卷一出,风流客们又闹起来,这其中关注最多的便是画卷的真实性以及花魁到底能否露面,让他们一睹为快。

老鸨笑得一脸高深莫测,将画卷递给站在一旁的小厮,继续说一半藏一半,吊足胃口:“这画卷嘛,并不是从楼内传出去的。”

小厮适时举着画卷在风流客面前转了一圈,不等众人看上第二眼,他便将画卷裹起,一言不发地站到老鸨身侧。

见气氛差不多了,老鸨看了眼小厮收在手里的画卷,又朝楼上方向望了眼,一脸高深莫测道:“至于其真实性,只能说不及小姐倾世容颜的半分。”

这短短一番话,瞬间激起千层浪,不仅风流客,就连秦瑾洵都变得激动起来。

仅是一副流传出来不知真假的画卷就惊为天人,而老鸨却言不及半分,那可想而知花魁的真容该有多绝艳,也难怪月上梢会一反常态,到这时都不让花魁露脸。

不论老鸨所言真假与否,不少风流客已经做好了拍价的准备。

秦瑾洵听得心痒难耐,余光掠见面上神色依旧平淡的秦瑾昭,喉结微滑,压低声音问:“皇妹,她真有这般美?”

宫内并不缺美人,从小到大,秦瑾洵自是见过不少环肥燕瘦,在他看来,秦瑾昭的容颜就已是倾国倾城压过了宫内不少美人。

至于画卷的真实性,他自然也怀疑过,但若说花魁的美貌能将秦瑾昭盖过去,他是一个字儿都不信的。

心口处的逆鳞烫如隔日,秦瑾昭把玩着腰间的暖玉,语调低缓清泠,说出了同老鸨如出一辙的话:“那画卷,的确不及她半分。”

在奇闻异志中,对鲛人描述最多的便是其拥有令人惊叹的美貌。

颂徵年幼时的面容身姿就足以让秦瑾昭惊艳,更别想她成年后会是怎番惊世绝绝。

秦瑾洵晃折扇的动作顿了下来,眼中情绪未明,讪笑声,才若无其事地继续晃着折扇道:“皇妹切莫说笑,世间怎会有这般俏人儿。”

自古红颜多祸水,尽代红颜多薄命。

若那女子真有此等容貌,于她而言,未见得是件好事。

铺垫的目的已达到,在一众风流客的喧闹声中,月上梢当夜的主题正式开始。

老鸨站于高台中央,扬声宣布了起拍的底价:“三千两,价高者便是小姐今夜的入幕之宾。”

她话音刚落,不少耐不住性子的公子便加起价,没几回合便被些财大气粗的主儿狠狠打压下去。

老鸨笑得见牙不见眼:“二万八千两,还有更高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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