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婆贴贴固然好,次日上朝就不好了,起不来,根本起不来。
云丞淮扶着腰起床时,脑袋里都是昨晚做什么了,腰能酸成这样。
还是沈流年的身体软,她的身体太僵了,有空练练拉伸再战,绝不认输。
今日是她登基后的第一个大朝会,也是历史上第一个二圣临朝,想必会很精彩。
就是不知道,那些人会出什么招了,估计不是什么历害的招数,此时的皇权,正是最顶峰时期,几乎算是她的一言堂。
没办法,这就是实力,历任皇帝哪一任的话语权最高?开国皇帝,或者是全靠自己一路打上来的皇帝,还有中兴之主。
她是有太女姐姐跟沈流年的帮忙,但外人不知道啊,再说南秦的军权都握在她的手里。
只有西南的武安侯独自掌兵,而军政司是在她的手里的,尽管各个军队都有自己的主将,但最高指挥权是她的,还掌握着虎符。
而她被外面的人称之为,南秦的中兴之主。
那她占了两条,就藩后自己打了回来,又是所谓的中兴之主,必然有着绝对的权力,当然她自己不太认为自己是什么中兴之主。
她想要的很简单,在自己能力的基础上,为国为民做出自己能力之内的贡献。
能不能中兴南秦,不是她要想的事情,但力所能及的事情,她还会是做到的。
事实上,对她的想法,沈流年只是笑笑,认为她小看了自己的能力,小看了自己为百姓做的事情。
百姓能奉她为明主,认为她会是一个好皇帝,不是吹嘘出来的,是她们实实在在的获得了好处的。
百姓不是傻子,谁对自己好,谁能让自己好起来,谁能让自己当个人,她们心里明镜似的。
或许有少数人会墙头草,肚子里都是坏水,可大部分百姓还是淳朴的。
她们认为云丞淮当皇帝好,那是打心底认为的,从一开始的赈灾,到就藩时的变法,再到统一南秦后的大变法,桩桩件件为国为民。
实在到手的好处,她们还能不知道谁好?
云丞淮提出来很多具有参考性的意见,特别是她重修的南秦律法,目前还没有颁布,可沈流年是看过一部分的,日后明君前十排名,必有她一席之地。
她对自己的认知还是曾经的那个学生,事实上经过这一年多的亲身经历,社会学习,成长的速度很快,未必不能做好一个皇帝。
凌晨四五点钟的样子,云丞淮还在睡梦中就被叫醒了。
她住在皇宫还要起来这么早,那住在皇宫外的,不住在内城的,岂不是两三点就要起。
她觉得,自己上位的第一件事,还是得改朝会时间,就像昨晚闹腾了一夜,早上谁能起的来。
去上朝的路上,云丞淮迷糊着,眼睛都睁不开,她对一旁坐的端正的沈流年道:“老婆,要不我们改一下朝会时间吧?”
“初一十五大朝会,每三天一次小朝会
(),小朝会的时间改成九点......不?()?[(),改成巳时初如何?”
睡眠不足严重影响寿命,地位越来越高,日子越过越好,不能把自己给累死了。
她老婆本来就勤快,要是再不睡觉,那可不行。
天空刚蒙蒙亮,离得远了都看不清谁是谁,她们坐在一起,胳膊挨着胳膊,她自然能看清楚沈流年的表情。
嗯......对方正在思考,半晌才道:“也好。”
其实很多事情小朝会上就能处理,各个部门独立,有急事也可以通过有司来走加急通道,直接面见皇帝。
云丞淮笑了笑,随即叹气道:“好累啊。”
她们睡了没有两个小时就被叫起来了,脑袋由于睡眠不足,有些阵阵的疼痛,眼睛也有些睁不开。
沈流年抓住她的手捏住,“朝会结束,回宫好好休息。”
累是累,但今天是云丞淮登基后的第一次大朝会,不能随意对待。
两人在差不多七点的时候,来到了大明宫的正殿听政。
内监首领一声高昂的传唱,云丞淮携手沈流年走了出来。
只是下一秒她的脸就僵住了,龙椅还好好的,龙椅旁边的凤椅,居然被人用帘子遮起来了。
尽管帘子没什么大用,还是珠帘,但这不是恶心人呢吗?
上朝都上朝了,弄一道珠帘自欺欺人?
云丞淮刚蹙眉要说些什么,沈流年碰了碰她的手背,让她沉住气。
她深吸了一口气,也是,得慢慢来,不能让沈流年跟朝堂官员的关系搞的太僵了。
毕竟那些人只会怪沈流年狐媚祸国,而不会怪她这个皇帝,只会认为她这个皇帝被迷惑了。
还真是有意思,朝堂上的部分士大夫,过于是非不分,且固执了。
其实主要还是为了利益,不想让坤泽压自己一头。
见沈流年坐下了,云丞淮冷哼了一声,坐到了龙椅上。
内监开始走流程,下面的大臣低头听着,大气不敢出。
实在是刚刚众大臣偷瞄了一眼这位年轻的皇帝,看到对方阴沉的脸色,内心一个咯噔,心知对方心情不好。
云丞淮的目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