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病重,她特意让人打听了情况,以严家的条件,吊着一口气,再吊一年半载的没问题,只要不遭人杀害。
得知这个消息后,小北平和了许多,没有那么着急了。
她是希望小北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的,所以这次赈灾,她不打算带上小北。
云丞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尽管铜镜不太清晰,她还是能看到自己的样貌。
多好看的一张脸啊,沈流年怎么就是不喜欢呢?
她不知道,自己半晌没有说话,沈流年还以为她生气了,频频看向她。
其实云丞淮在不专心的束发,弄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弄好。
沈流年迈步走
到她的身后,“我来吧。”
“嗯?好。”夫人帮她束发,她肯定是乐意的。
沈流年的手很好看,修长暖嫩,她不止一次牵过,看着对方的手在她的发间穿过,心里有种别样的感觉。
直到沈流年帮她把头发束好,她才回过神。
眼看沈流年要退开,她拉住了对方的手。
就是一时的冲动,这样温柔的沈流年,让她心里的悸动越发的明显。
另她开心的是,沈流年没有第一时间甩开她,而是慢慢羞红了脸。
这一抹娇羞,值得她记一辈子。
“沈流年。”她难道喊对方的名字。
“嗯?”
沈流年觉得,可能是考虑到云丞淮要出远门了吧,所以自己才没有推开她。
“等我回来。”
此时此刻,她没有太多的话讲,只想把人拉到怀里抱住。
可是这样太唐突了,两人不是第一次牵手,或许是对方习惯了才没有甩开她,她不能得寸进尺。
沈流年抬眸,柔声道:“好。”
她比沈流年稍高些,大半个头的样子,这样的靠近,从远处看来,异常的亲密。
南灵进来时,就看到两人牵着手,似乎在话离别,双方都依依不舍的样子。
她一时间不知是退下,还是上前。
还好沈流年看到了南灵,若无其事的把自己的手抽回来,要是忽略她红着的耳根,还真的相信她什么都没有呢。
云丞淮笑着把手背到身后,前去洗漱。
南灵则快步走进来,准备伺候沈流年穿衣洗漱。
“这么早,夫人再睡会儿吧。”
外面还黑漆漆的,沈流年有孕,完全没有起来的必要。
她又不是那种小气的人,非要对方起来送自己。
沈流年摆摆手,“醒了就睡不着了,晚点儿再休息吧。”
“也好。”
反正都起来了,用点儿热粥再睡个回笼觉刚刚好。
只是她的情绪有点儿低落,想到要那么长时间见不到沈流年,心里怪难受的。
早餐已经摆好,两人洗漱完就坐到了餐桌边上,默不作声的用着餐。
沈流年见云丞淮兴致不高的样子,夹了一个包子给她,“多吃点儿,路上不一定次次能到驿站,吃到热食的。”
云丞淮看着眼前的包子,思绪不由得发散。
沈流年远从西北而来,用了近一个月的时间,那么远的距离,哪怕准备的再齐全,路上肯定也吃了不少苦,来到上都,还要遭前身那样对待。
“夫人,辛苦你了。”她的眸子中带着心疼。
沈流年:“?”这人又胡思乱想了什么。
“你有的时候真是出人意料,我都不放心让你出去了。”
此次赈灾不知道要遇到多少事情,善良心软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云丞淮笑嘻嘻道:“夫人是舍不得我
了吧?”
“没有。”
“我知道,夫人不好意思直说。”
云丞淮立即开心了起来,沈流年不算是挽留的一句话,稍微冲淡了她心中对即将离别的难过。
沈流年又好气又好笑,她的关心跟挽留,难道比赈灾完成,拥有实权更重要吗?
她不放心道:“许拓跟顾以柳的能力都不差,你要是有疑惑,可以多问问她们。”
一个大理寺少卿,破获不少案件,一个侯府世女,以质子的身份,获得皇帝的宠爱,在这上都城比大部分的皇女都让人不敢惹,没有一个是寻常人物。
云丞淮出行在外,有两人伴随左右,省去了一半的麻烦。
可这话听到云丞淮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这俩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吗?都是沈流年的爱慕者。
特别是顾以柳,三年前就跟沈流年认识了。
前些日子,沈流年跟顾以柳可是相认了的,只是前者是王妃,长时间在王府,难得出去一次,双方才没有机会多见面。
以她多年看小说的推测,顾以柳那家伙,定是三年前就动心了,否则沈流年能那么容易叫对方到御书房提醒她?
许拓跟沈流年之间,可能还没有机会有什么进展,但这俩人都是情敌没错。
云丞淮听到沈流年夸这两人,只觉得牙痒痒,还好她这次去赈灾把两人带走了,不给她们见面的机会。
“夫人,她俩的能力我认可,但你别夸她们了,多夸夸我吧。”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