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知道他在那边是忙事业,从不催他早回,也没问过他什么时候回来。贺宣走了二十多天,虽然两人每天都打电话,但还是抵不住思念丛生。
那天两个人视频通话,向边庭趴在床上哼哼唧唧地说:“想你。”
他脸陷在被子里,吸了口气,眼皮抬着望向手机屏幕,说:“床上都没你的味道了。”
他难得撒次娇,贺宣心被他勾得软软的,然而嘴上还是粗野:“这几l天有自己弄过吗?”
血气方刚一小伙子,跟男朋友分开这么久,说没想过那事那是不可能的。
向边庭手指在床单上抠了抠,老实承认:“……有。”
“我说的是后面。”贺宣说。
向边庭一愣,耳朵都红了,声若
蚊蝇:“那当然……没。”
“想吗?”贺宣问。
向边庭眼睛一闭,坦率直言:“想。”
其实他是想要贺宣,贺宣淡淡地说:“今天自己弄。”
欲念是思念的衍生物,分别二十来天,两个人今天隔着手机荒唐了一回。结束后贺宣的嗓音变得格外磁性,向边庭侧身躺在床上气息还没稳下来,听他说话都觉得是种享受。身心都被填满了,他听着贺宣的呼吸声,听到他沉着声说:“我也很想你,等我回来。”
五月底的时候,向边庭爸妈来了一趟江州,还把Peter带过来了。蛇箱还在向边庭原先住的那间房里,很大一个玻璃箱,搬去贺宣那里也没合适的地方放,向边庭就暂时没给Peter搬家,还让它待在原来的地方,每天回来放它出来盘盘。
向边庭爸妈还想叫贺宣一起吃顿饭,向边庭说他去欧洲参加纹身展会了,给他爸妈看贺宣在香港获奖的照片,在他爸妈面前把贺宣夸了一通,夸的都是实实在在的话,没半点虚的,本来贺宣的优秀也是客观可见的,有客观事实支撑的。
当爸妈的也看出来了,儿子本质慕强,是真的因为人家优秀才这么喜欢。
贺宣这次的欧洲之行历时29天,去了法国、意大利、瑞典三个国家,三战三捷。他回来时已经六月,落地那天向边庭一天满课,没能去机场接他。
向边庭下了课连宿舍都没回,出教室后立马给贺宣打了通电话。
贺宣收拾完东西就来学校了,现在就在他们宿舍楼的一楼大厅等他。
向边庭正往校门口方向走呢,一听贺宣去了宿舍,立马掉了个头回宿舍。快到宿舍时,向边庭在路上碰到了林羽赫他们几l个。
刘超“哎”了一声:“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向边庭说:“接我的人去宿舍了。”
贺宣坐在宿舍一楼大厅的皮质沙发上,一个月没见,瘦了,头发也长长了。太久没见了,向边庭看见他的那一刻心率都有点加快。贺宣就这么坐在那儿,没看手机也没干什么,一条胳膊搭在一边扶手上,淡漠地盯着地上某一处。
几l个人朝这边走来,脚步声一点点靠近,贺宣抬了下眼眸,跟向边庭对视了一眼。
向边庭不太明显地吸了口气,喊道:“宣哥。”
贺宣嗯了一声,起身朝他走来。宿舍那三个人看看贺宣,又看看向边庭,跟向边庭打了声招呼就刷脸上楼了。
贺宣很自然地脱下向边庭的书包拎在手里,两人这么近距离站着,向边庭都有点忍不住想在他脸上亲一口,碍于在学校,克制住了。
“你来多久了?”向边庭问。
“没多久。”
贺宣帮向边庭拎着书包,两个人像寻常哥俩一般,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走在校园里。
放学时间路上到处都是学生,说话都得收敛着,跟不熟似的:“宣哥,一会儿去我姥姥家吃晚饭。”
贺宣点头说:“嗯。”
向边庭从来没觉得宿舍到校门的距离这么长过,步伐都不自觉加快了。上了车,门一关上,贺宣就倾身靠过来吻他。这还没离开校门口,向边庭没想到他会这么猝不及防地亲过来,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贺宣摁住他的脑袋不让他逃,边吻边安抚:“窗户贴了膜了,外面看不见里面。”
向边庭含糊不清地“唔”了一声,手攀上他的脖子,仰着头回应他的吻。热气在两人鼻息之间流转,向边庭戴着眼镜,不一会儿镜片上蒙上了一层白色的雾气。
贺宣摘掉他的眼镜,向边庭微眯着眼睛,望着他的眼神有些迷离。
不知吻了多久,向边庭有点呼吸不畅了,手指都麻了。贺宣松开了他。
向边庭很重地呼吸,鼻尖上浮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看着贺宣,嗓音有些发颤:“你可算回来了。”
贺宣吻了吻他的眼睛,说:“嗯,我回来了。”
贺宣把车开到了马路上,向边庭扭头看着他:“你累瘦了都。”
“过几l天就养回来了。”
其实两个人每天都在电话里聊,两人近况彼此也都知道,但见了面向边庭还是有说不完的话要讲,变成小话痨了。
晚上在姥姥那儿吃完晚饭,两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秋千椅上聊天。向边庭早知道贺宣这次去欧洲拿了好几l个奖,今天也在白钦朋友圈看到了贺宣上台领奖的照片。他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