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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唤醒(下)(2 / 4)

我的?”

江峭把杆子随手丢开,移眸撩她一眼,低声哼笑,“来钓我还需要带鱼竿?”

盛欲真被他整笑了,喊了声:“我钓你奶奶个——”

话说了一半,后半句被她骤然的惊呼吞没。

江峭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人拉坐到身旁,眼神在她脸上辗转流离,室内动感电音太吵,江峭偏头凑近她耳边,嗓音低迷:

“给我单独准备个鱼塘,不想和别人放在一个池子。”

他指的是谭归煦。

耳畔,他呼吸滚烫。

男性冷香混染酒香气,随他靠过来的动作,侵犯嗅觉蛮横婉转入感官末梢,织缠他湿泛微哑的声线。

也许是主观幻觉的叠加,潮热躁燃的氛围中,盛欲只觉得耳根不可控地泛软,神经变得脆弱,带来隐隐不可名状的麻痒。

她有点受惊,下意识转身与他对视,从未与异性有过如此贴近的肢体接触,本能反应是手指虚力抵在他胸前。

本能反应应该是,推开他。

可四目交染,她竟莫名生出几分怔忪,令她静止。

令本能反应失效。

光影幢幢,游移变幻旖旎色。

漫天七彩晶晶纸在他身后纷飞飘零,淋落在彼此的肩头。他们在光怪陆离的音浪中对视。高饱和光线狂热垂吻他精致眉眼,交织怪诞色彩,为他本就浓颜系的漂亮贵相添敷更为颓靡的浪子感。

“砰”一声小细响,江峭拿酒瓶撞了下她的,叫醒她:“不然的话,我会把其他的鱼都弄死。”

盛欲猛地被惊醒,眨眨眼,素来冷酷的措辞竟渗入两分不自然,略带磕绊:“我什、什么时候说要养鱼了?”

“看不上我?”江峭勾弯唇角,眯起眼,指了指身后睡死过去的谭归煦,“喜欢他那样儿的?”

盛欲冷冷讥嘲:“他是个蠢蛋,你是个坏种,你俩没一个活得起。”

江峭长指收紧了下,施力将她拽得更近,喉结滚动,齿间便泻出一声低沉勾耳的轻笑:“不试试我,怎么知道?”

离得太近了,彼此鼻尖不过三指的距离。

上一秒将将消散的怪异再次重创理智,惶惑在她眸里淌水而过。或许是浴火浮炫的响音,盛欲感觉心尖闷沉,连呼吸都断连,抵在他肩头的指尖不自觉曲蜷轻颤,依然无措。

“我只是来还你鱼竿…”连出口的字音都发虚,像是被荆棘丛林囚禁的小猫,没半点骨气。

江峭好笑地挑起眉,点点头,“行。”说完,他招手喊来服务生,长指娴熟比了个手势,服务生会意,立马端上来两幅骰盅。

“既然来了,就陪我玩玩。”他把其中一个放进她手里。

盛欲抓着它:“你江少爷的大名都在屏幕上,这么受欢迎还需要陪?”

“需要你陪我品尝,人太多就会变难喝的酒。”

他指尖扣着盅盖,黑色指戒衬得修削指节骨感又贵气,手中是未成型的甜醉赌局,声线仿似引她入局的前奏,

“金钱买的热闹好寂寞啊,秧秧,我需要一点无价的乐趣。”

……

六面骰子“刷刷”碰撞,在两人对弈的手中来回击甩作响。比起盛欲循规蹈矩的摇动骰盅,江峭玩骰手势从容翻飞,花样百出。

“开!”

“我开!”

“再开!”

接连跑了几轮,都是输,几杯酒下肚盛欲反而兴奋起来,骰子叫得越来越凶。

奈何江峭实在太擅长玩游戏。

这个男人过于懂得揣测人心,更精通运算概率学,以及那番高深莫测的演技加持,除非他想输,否则不管任何游戏,大概没人能从他手中占到便宜。

就像此刻,连连败退的盛欲一样。

盛欲感到燥热无比,跳起来撸起袖子大嚷:“江峭!今天不赢你一回,我跟你姓!”

江峭一脚踩在桌沿,闻言笑得肩骨颤动,笑完才举杯抿一口酒润润唇瓣,说的话没个正形:“随夫姓可是陋习,要不我跟你姓吧?弘扬男德。”

“少哔哔没用的,三个三!”

“秧秧好凶啊,三个四。”

“不许叫我小名!四个四!”

“五……不,六个四。”

“开开开!!”盛欲抓紧机会,兴奋地把他面前的盖子一拨,大叫着去数骰子。

盛欲两个,江峭三个。

“哈哈终于等到你落败了!”她指着牌,难掩胜利的喜悦。

“啧,败给你了呢。”江峭捏着逗小孩的语气,举起酒杯准备受罚。

他明显在放水。

可盛欲晕头转向,一点都看不出来。

“不不,不要喝,我要你回答一个问题。”她虚空抓了好几次,才拦下他的酒杯,

“我问你,在你家那天,你说我‘已经见过他了’,‘他’指的是谁呀?”

盛欲努力回忆那天的情形,还是很在意。

“对我好奇?”江峭眉骨轻挑,唇角挂着混不吝的笑意,不紧不慢就着她拦在杯口的手,浅尝透明橙色的酒液,

那姿态,仿佛她在喂他一般,

“喝完这杯,慢慢回答你。”

她明明问的是那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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