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杀害花神?怎么可能?郡守大人为什么要杀害花神,之前的那些花神不是已经从花神殿离开了吗?”
紧随君灼华身后的围观群众听到此话那是万分不敢相信,他们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从花神殿离开?你们确定曾亲眼目睹花神离开花神殿?”君灼华眉头一挑淡淡反问,所有人都说花神已经从花神殿离开,可从未有人亲眼见过她们离开。
“话是这样说的,究竟有没有离开你们也不清楚。”
“花神殿周围并没有什么住户,花神离开我们没有看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这位姑娘,没有证据的事情就不要乱说,郡守他大人不是那样的人。”
人群里一个中年男子为陈郡守说话,他不相信陈郡守会是君灼华口中之人。
整个秦南郡的人都知道陈郡守爱民如子,是个十足的大善人,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禽兽不如的事情?
“我是君家人,北境君家,君家的名头你们都听过吧!又如何觉得我会陷害他,再者证据也不是没有,我不仅有证据还有证人。”
君灼华朝陈郡守淡淡看了一眼,没想到这个陈郡守在秦南郡的名声如此之好,压根没人相信他会做
这样的事情,还真是藏得深,不过她会将他的伪装一层层撕下来。
“君家人?你真是君家人。”
“居然是君家人,君家是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
“难道陈郡守真是恶人?”
听君灼华说她是君家人,下头的人群一下子便沸腾了。
君家对于东岳可是定海神针一样的存在,在百姓心中,君家的地位很高,甚至比皇帝还要高。
“你们都知道我是昨日选出来的花神,那可曾知道昨晚你们的好郡守带着两个图谋不轨的人想毁我清白,得亏我会点拳脚功夫,不然我的下场和她们没什么区别。”
君灼华抬起手指了指下头伤痕累累的尸身,难以想象她们在濒死之前受过怎样的折磨。
“仵作何在,验尸,看看她们生前受过什么折磨。”
君灼华的视线淡淡从人群扫过一眼。
“小人在。”
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此人是秦南郡的李仵作,他微微颔首,而后走到尸身旁掀开白布仔细打量。
这具尸体身上长满尸斑,身体还没有腐烂,死了也就七八天吧。
李仵作拿起一双薄薄的手套戴起来,双手抚摸上那寸寸伤口。
“这人我似乎见过?”人群里一个
中年妇女开口说道,刚才尸身被白布遮挡住,连脸都看不清,如今倒是可以轻而易举看清楚相貌。
虽然脸色有些僵硬发青,但看五官还是可以辨认出来。
“这好像是城西王婆婆家的小孙女翠翠,怎么会死了呢?我记得半月之前还见过她的?”
“是啊,我好似也见过她。”
人群中传来议论纷纷的声音,已经有人认出死者的人身份。
“君小姐,死者年芳十五,额头有一出不太明显的伤口,不致命,脖颈处有明显的手指印,应当是被人掐死的,她身上还有大.大小小数十个伤口,手腕断裂,膝盖处的骨头粉碎,下身被撕裂,有血迹流出,明显被人玷污了。”
李仵作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当仵作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情形。
“那你再看看她们是何情况,一个一个给我看。”
君灼华抬起手重重拍在桌子上,听到李仵作说的那些她心底发寒。
一个十五的少女居然遭受这么多非人折磨。
“君小姐,是我父亲的错,是我父亲对不起她们。”
刚踏上公堂的陈婉容也愣住了,没想到她父亲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看了看满堂的尸身,她重重跪在
地上哭得泣不成声。
方才还喧闹的人群一下子便安静下来,似乎是被李仵作的话惊到了,又似乎是被陈婉容吓到了。
总之一下子陷入鸦雀无声的场面。
“陈小姐方才说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
“你没听错,她说郡守对不起这些死去的女子,这么说这些事情就是郡守做的,他为何要这样做?”
一个男子愤愤不平说道,本以为陈郡守是为国为民的好官,没想到这“好官”背后居然如此干出如此残忍之事,真是让人心寒。
“陈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再替你父亲赎罪吗?他不需要你赎罪,他只能用自己的命去赎罪。”
看着陈婉容那副梨花带雨的样子,君灼华心头微微颤动,明知道不是陈婉容的错,还是会迁怒与她。
“家中有当选花神或者当选花神侍女的人家进来登记一下信息,登记号信息等仵作验尸结束你们便可自行认领尸体。”
看着下头已然愤怒的人群,君灼华深吸一口气淡淡开口。
“翠翠,我可怜的翠翠,你怎么就这么去了。”一个满头白发,腿脚不便的老婆婆被人搀扶着进来,此人正是方才众人提过的王婆婆。
她直接扑倒翠翠的尸
身前,伸出苍老的手想要拉走翠翠,可看着翠翠满身的伤口,她不知该如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