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光立即出声,“我肯定也没那个精力啊,家里已经有一条丰收号了,我爹啥时候要是没空或者要退休了,我也得顶上,我哪有空再去开别的船。家里还得照看呢,我跟我爹肯定得留一个在家里照看。”
“所以我建议你也拿小头就好了,那两条船让他们占大头,然后他们一人掌控一条船。阿正是独生子,他爹肯定绞尽了脑汁怎么都得帮他,跟你一样。小小嘛,家里兄弟多,不管是请兄弟帮忙,还是单独再另外跟兄弟分,那就随他自己,反正他自己的份额自己分配。”
“那你打算占几成?”
“4成,一条船按10股算,两条船就是20股,你我各占4股,他俩各占6股,这样船归他们管就合情合理了,咱们就等着分钱就好了,其他不用操心,该公家分摊的开支,大家一起分摊,反正跟丰收号一个模式就好了。”
“那倒是可以,只要投了钱后就不用操心,等着算账。”
“是啊,这就很省事了,到时候让他们两条船也都跟着一块,咱们组一个团队,几条船同进同出一起捕捞,现在咱们两条船一样,在海上也能有个照应,安全系数也大大增加。”
海域那么宽广,无边无际,也不是他们几条船一起打捞就能捞得完的,到时候顶多稍微分散一点,相互能看到一个芝麻点就行,也不会有影响,现在海资源那么丰富。
更何况船多一点,捞的货也多一点,他的收鲜船能对接的渔船也就多了,而且也不需要找别的渔船,更省事。
如果真搞起来的话,海上的货都给他收,相信他们也不会有什么意见,毕竟算是他起的头,组建的船队,而且每条船都有他的股。
“那我没意见,就是他们能拿得出那么多钱吗?一条船现在都得一两万块钱了,6股的话,得拿出万把块了。”
“所以啊,可以先预定嘛,分配的事儿等明年再说嘛,这些大家都好商量的嘛。更何况下个月去浙省捕海蜇应该也能挣一些,手里头的钱多了后,花用起来当然也就舍得了。”
“那不能这么想,分配这个事当然得尽早定下来,时间间隔长了,到时候话音也多了。我们当然相信他们了,但是每个人都有家里人,也可能是家里人有话说也说不定,早点说好就不会有那么多额外的声音。”
叶耀东一想也对,阿光说的有道理。
朋友没问题好说话,不代表人家家里人也都好说。
“那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先分配好,这一波捕捞结束后,咱们打听完省里造船厂的事,就先把船给定下来,然后回去叫在一块说。”
“嗯。”
叶耀东沉默的思考了一下,一时也没有在说话,见他也没有吭声,以为聊好了,也准备挂了,没想到阿光话头一转,又开口了。
“东子,还有一个事想跟你聊聊。”
“什么事?直接说就好了,还特意这么讲,搞得好像很郑重其事一样。”
“那大事情当然得严肃了说,嬉皮笑脸的多不尊重。”
叶耀东呵呵笑了两声,难得听他这么认真严肃的说话,太稀罕了。
可惜了,没有当面看他的表情。
整天嬉皮笑脸的人还好意思说别人。
不过,倒是真的难得听阿光说话那么认真,他也认真了一些。
“行啊,那就严肃的说,你还有什么大事?是不是在市里头这段时间搞了什么发财的项目,要给兄弟分一杯羹?”
“你可拉倒吧,我还在等着你带我发财呢。”
“那有啥事啊?”
“我跟你认真说,就去年海蜇中介的事儿,咱们今年得商量商量。”
叶耀东闻言立即收起了脸上的嬉笑,原本还想着他能有什么大事,搞得那么严肃,这下子确实得严肃的聊。
本来他还想找机会跟他聊一聊,没想到他倒是先主动提起来了。
“你说,你有什么想法?”
叶耀东竖起耳朵准备洗耳恭听,看看他想说些什么,不过他心里也有了一些大概的猜测。
“去年咱们因为是临时才打算起来,安排的匆忙,当时谁都忙得很,也没有什么具体的章程。你么,当时也不方便跟陈家年对着干,只能我出头,我在岸上也是闲着,就都我来干了。后面钱也都进了我的腰包,就给你省了个中介费,后面回家后红包包给你,你也没要……”
“当时我也忙,我也没空待在岸上收货,自己的几条船我也得看着,还得教会他们分解,所以你出面也是最合适的……”
阿光在那一头也打断他的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也不能稀里糊涂的今年再这样延续,这分配的事,咱们得聊聊,反正今年你也不用承陈家年的情。”
“这个捕捞海蜇的事,也不知道能保持几年,我也不能装聋作哑,这事也是有你的一份功劳,咱们亲兄弟明算账,把分配的章程定下来以后就延续,谁也不知道能挣多久,挣一年是一年。”
“我也是琢磨了很多天了,从前段时间打电话跟浙省那边的厂里取得了联系后,就开始思索这个事。”
“说实在的,去年也挣了老多了,钱拿的也确实有些烫手,老惦记着是搭了你的东风。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