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眨,毫不动摇地盯住窗台。
“你好执着。”
搅局者从窗户顶上冒出一个头,金色长发如瀑垂下,“哇,
你准备了好多吃的东西。”
艾玛丽丝趴在窗台上:“这是谢礼,我不知道你明天还在不在,今天请你吃晚餐。”
“狡猾,”搅局者跳下来,扯了扯自己盖住半张脸的面罩,“蝠战士从不摘下自己的面罩。”
“好吧,”艾玛丽丝失落道,“那我只能独享美味了。”
“哼哼。”搅局者叉着腰。
艾玛丽丝眼前一花,再睁开眼,眼前的食物正正好少了一半。搅局者不见踪影,一瓶突然出现的果汁放在窗台上。
今夜有很多人忙碌。
一架蝙蝠飞机划过城市上空,由东向西,驶向阿卡姆疯人院。
罗宾检查了一遍身上的装备:“你觉得哪里发生了什么?”
蝙蝠侠正驾驶着蝙蝠飞机:“不好说,但我不觉得是有人越狱。通常,蝙蝠警报器只能在发生不严重的情况时起作用。”
“是啊,”罗宾尖锐道,“要是一群罪犯组织大规模的越狱行动,他们第一个处理的就是那些没用的蝙蝠小东西。”
“别这么说,”蝙蝠侠道,“也许触动警报的是一位越狱新手。”
蝙蝠飞机在阿卡姆岛北边降落,蝙蝠侠和罗宾悄悄潜入疯人院内。奇怪的是,这里的警卫仍在值守,没人发现怪异之处。
发出警报的警报器位于监.禁室。不明所以的警卫带着两位蒙面义警走进控制塔,罗宾一眼看出监控早就被人替换掉了。
他们连忙赶往监.禁室。
熊熊火焰在监.禁室中心燃烧,简陋的火刑架屹立在跃动的火光中。
一个小小的、漆黑的玩偶被铁链捆在火刑架上,火舌舔舐它胸口的蝙蝠标志,披风在滚烫的浓烟中化作灰烬。
一个受刑者,阿卡姆的贞德。
一个又一个疯人院的住客拥簇着火刑架,他们欢呼、抽泣,随火焰映照在墙上的影子高举双臂舞动。
大多数面孔都是蝙蝠侠的老熟人,这是一场熟人举办的葬礼。
警卫惊呆了,下一秒他看到罗宾扑了上去,如同一只暴怒的幼狮。
他毁掉了自己看见的每一样东西,从火刑架到人,没有燃烧殆尽的蝙蝠侠玩偶掉落在地上,被他一脚踢飞出去。
他抓住一个罪犯的头发撞向火刑架,被蝙蝠侠拦住。
“罗宾!”他压抑着愤怒,安抚自己的搭档,“罗宾,冷静!”
“放手,”罗宾嘶吼着,“我要杀了他们,我会把他们切成一千块,一块一块扔进哥谭河喂鱼!”
蝙蝠侠紧紧箍住罗宾:“这是他们的圈套,别让他们影响你!”
罗宾的牙咬住腮帮,一丝血从他的嘴角溢出来。
“我会杀了他们,”他低低地说,目光扫过四散而逃的每一个参与者,“我会记住他们所有人,直到我把他们的尸体扔进河里。”
他渐渐平息下来。
蝙蝠侠松开他:“小丑不在里面。”
“他的玩笑比这更低劣。”罗宾说。
沉默跟随他们处理完所有事,速度比平时更快。他们用堪称逃离的速度离开这座岛。
蝙蝠飞机原路返回,驶入无人知晓的溶洞。
蝙蝠侠和罗宾一前一后从飞机上跳下来。蝙蝠侠摘下头套,露出属于迪克·格雷森的疲惫的脸。
他喊住径直往里走的罗宾:“达米安!”
达米安一言不发。
迪克拽住他的手:“达米安,我们谈谈!”
“别烦我,格雷森!”达米安甩开他的手,“你没有自己的事要做吗?”
“我要关心我的小弟弟,”迪克说,“这是哥哥应该做的事。”
达米安冷笑:“说得好像我们真的血脉相连似的。”
“但我还是你的哥哥,你不能否认这点。”
他把阴郁的罗宾强硬地抱进怀里,用可怕的力气阻止他挣脱。
达米安挣扎无果,挫败地靠在兄长身上。
他现在看上去是一个伤心极了的小孩。
“父亲会回来吗?”
迪克沉默了一会儿,道:“我觉得他仍活在世界的某处。只要他还活着,提姆一定能找到他,他一定会回来。”
“他可是蝙蝠侠啊。”
在无数蝙蝠的注视下,悲伤的兄弟安静地彼此依偎。
大乱过后的阿卡姆疯人院,某间禁闭室里传来患者们窃窃的抱怨。
“企鹅人呢,他不是这次事件的发起者吗?凭什么他不挨揍?”
“你们的消息太闭塞啦,企鹅人今天上午就被条子抓进局子里了,过不了多久就要进来陪我们喽!”
“你才傻了吧,企鹅人才不睡阿卡姆的破床。哥谭最好的辩护律师替他工作,等着吧,那群条子很快只能瞪着眼,看他大摇大摆地离开!”
“他马上就能回到冰山餐厅,坐最好的观景座,吃最贵的牛排,睡最软的床了。”
“科波特的朋友可多了……”
“嘻嘻嘻嘻嘻嘻嘻……”
寂静再次眷顾这里,疯人院的患者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