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犹豫地说:“君子不立危墙。现在苏总家大业大,用不着动用一些手段吧。我会和六扇门的张总捕头说一说,这火车站的治安确实需要好好整顿。”
这番直言让苏司南笑着举杯,“谢谢。”
苏司南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他的名气太大,对整个天南都有着巨大的威慑力。虽然这事是小事,但如果他置之不理,麻烦将接踵而至。
苏司南并不是向有色势力妥协的人,但在这个世界上,黑白交织。
如果他放弃对这些人的威慑,他手下的很多企业,尤其是运输和能源企业,将会面临不必要的麻烦。
他清楚地知道,江湖入了门,就不是说退就能退的。如果他对这次不作反应,那些像豺狗一样的家伙们会壮起胆子逐步挑战他的底线。为什么在保健品市场,天南没有人敢涉足?
因为那是黑风的独门生意。
他虽然不做夜壶,但这种东西在他手里仍然是有利的。他没有官方地位,但这些东西对他的隐形帮助却非常巨大。因此,他一直在努力控制霆锋不沾染这些事,却从不愿放弃对这些人的威慑。
苏司南凭借着狠辣的手段崭露头角,这也是他骨子里无法改变的东西。上一辈子他颠沛流离,却依旧如此,这一辈子更不会向任何人低头。
此外,苏司南还有一个无人知晓的野心,那就是他想成为天南的“杜先生”!他的金融帝国雏形已经形成,现在他需要的是声望和规矩,他苏司南的规矩。
就在苏司南和顾青云轻松地聆听《卡萨布兰卡》的同时,天都火车站已经沸腾不安。
如今在天都火车站执掌的有七八个团伙,现在谁都吓得要死。尽管陆泽当天直接离去没有说什么,但除非傻到家,否则谁都知道,黑风必定会采取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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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手老七满脸怨恨,对着一众人嚷嚷:“妈的,就是交个东西而已,非得整得这么大动静,现在怎么办啊?“
“现在还不晚,到底是谁搞的?出去道个歉,这么大个车站,就因为这点小事把我们搞得鸡飞狗跳。”
说话的是老坝头以前的一个外围小头目,在老坝头不在的情况下,他在天都车站算是混得风生水起的人物。
宁小宁咬着嘴唇沉默不语,她和二叔这些人是外地来的,对于本地的这几个势力没有那么多畏惧。
与宁小宁有相同看法的还有几个外地来的小团体,其中一人开口道:“我觉得不值得。现在霆锋是个什么东西?为了这点小事大动干戈?”
立刻有人站出来,“我看就是你干的,真是该死!”
“放屁,要是我做的早就承认了,我看是你!”
大家纷纷争吵,聚会没有了欢乐氛围。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都立刻察觉到了不寻常之处。
黑车司机被一网打尽,往常还能开开玩笑的运管部门变得铁面无私,早班的几个老正都被电得口吐白沫,全部被抓了。站前小旅店上午被查了八次身份证。
大家都明白了黑风的意思。出了差错就杀,一点余地都不给,连根拔起。
自古以来,财帛动人心,何况火车站这块肥肉?
大家心知肚明,黑风绝不肯罢手,硬顶着谁都不是个容易的任务。离开天都火车站谁都舍不得,于是这些人只能试图找出责任人,以人换平息这场风波。
只要肯下功夫,很多事情都有迹可循。快手老七等人通过分析手法、习惯、区域等一系列方式,确定了两个怀疑对象。一个是宁小宁一伙人,他们是宛城来的外地户;另一个是那天嚷得最凶的老道一伙人。
连续十多天下来,天都火车站上的三教九流几乎被扫空,日子变得极为艰难。
这些人是干正经事的,不是执法机构,自然不会谈论证据确凿。怀疑你就是怀疑,掰掰手腕输了就得承认实话。
苏司南不想牵涉进这些事情,手段委婉;而快手老七等人则毫不留情。几番对峙后,基本确定了宛城一伙人,无法逃脱。
天都火车站西北角,一家挂着平安旅社招牌的小旅店内,宛城八个人齐聚,六男二女窝在二楼的一间标准间里,气氛紧张。
宁德阳,也就是宁小宁的二叔,是这几人中的主事者,因此他第一个开口:“他们都说是我们,我相信。”
“二哥,你为什么相信他们而不相信我们呢?”
另一个看起来像个憨厚老农的汉子不满地说道,他的头上还裹着纱布,由于情绪激动,血液又开始缓缓渗出。宁小宁一行人抵达天都后,承包了一家小旅店作为临时落脚点。
这些人都来自宛城,而且还是亲戚关系,因此他们之间的团结非常牢固。今天与当地人发生了一些摩擦,老道脾气暴躁,在几句话不顺畅的情况下,动了手。尽管这些人硬气地抵挡住了,但他们也清楚事情变得很严重,因此聚在这里商讨下一步的行动。
“为什么?他们对黑风害怕得要死,怎么敢轻易找上我们?没有证据,他们不会找我们的麻烦。”
宁二叔头脑仍然清晰,锐利的眼神扫视着这几个亲人,“我知道是我们,现在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需要立刻离开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