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董晓萱脸色苍白,默默地递给祝愿一张字条。
祝愿一看字条就立刻明白了是谁送的纸条,这张与他送给苏司南的一模一样,用常见的红色喜帖剪成,背后还有一个财运亨通的图案。
“苏司南。”
祝愿咬紧牙齿。
内心涌起一阵寒意,他清楚自己儿子的隐藏之深,但对方居然在短短几天内找到了,这个人有多可怕。
那天苏司南的警告再次在他脑海中响起:“出来混要讲信用,说杀你全家就一定杀你全家。”
“没事吧?”董晓萱看着一直沉稳的丈夫面色阴沉不定,忍不住表现出担忧。
“没事,一个老朋友和你和我开的玩笑。”祝愿强忍住内心的焦虑,展开了字条。
“小心张天军。”
“这是什么意思?”祝愿的头脑飞速运转,为什么苏司南要告诉他这五个字?
找到他的儿子的事情他能理解,但这五个字的含义让他疑惑不解。
祝愿坐在沙发上,将字条点燃,看着它慢慢燃烧成灰烬。他站起身,对董晓萱说:“这些天尽量不要出门,我会帮你找个新地方。”
董晓萱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缓慢地点了点头。
祝愿微笑着说:“别害怕,我在这里,也许过些天就没事了,你们就不用再经历这些麻烦。”
看着担心的董晓萱和快乐玩耍的儿子,祝愿的脸上露出一丝挣扎。
坐在对面的李冉然扎着一个清爽的马尾,穿着黑色运动服,外面套着一件白色羽绒服。她看起来充满青春活力,现在的李冉然已经习惯了别人的目光。在学校里,她的名声很大,全校的师生都知道有个女孩竟然开着法拉利上学。
法拉利的效果确实显著,围绕在她身边的烦扰减少了,但李冉然觉得很多以前的朋友似乎疏远了她。除了单莨,她几乎没有什么可以共处的朋友。
“你有什么心事吗?”单莨看着李冉然,甜品上来了,她依然在发呆。
“这么明显吗?”李冉然有点傻眼,以为自己的情感已经隐藏得很好了。
“你是思春了吧。”单莨直言不讳,她一向直率。
“不是。
李冉然摇了头,她只是最近觉得苏司南有些不对劲,有些担心。
“说说,你和那家伙好上了以后,满脑子就是浆糊,老娘帮你分析分析。”单莨大大挖了一勺甜品塞进了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
“现在杜公馆的事情不再让我插手了,车也不让我开了,奇怪,为什么?”
单莨立刻瞪大了眼睛,“他甩了你了?”
李冉然白了单莨一眼,“你能不能饶了我点,我是觉得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单莨又没了精神,整个人像猫一样慵懒地半趴到桌子上,有气无力地问道。
“你说他让我呆在学校,尽量少出去,是为什么?“
单莨想都没想:”得罪人了呗,你男人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吗?天天腥风血雨的扰。”
说罢这句话,两个人同时反应了过来,立刻都坐直了身子,面色凝重,彼此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的担心。
两人位置紧挨着甜点店的玻璃橱窗。
单莨很喜欢这个位置,因为这样可以一边品尝美食,一边端详路边的行人,很有闹中取静的感觉。
就在两人四目相对的时候,一辆路过的皮卡车突然失控,车头突然偏离,直直地朝甜点店的玻璃橱窗冲来!。
车子速度很快,两女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的时间,皮卡车已经撞碎了玻璃,一时间尖叫声和玻璃的碎裂声交织在一起。
“对不起,对不起,车子刚才突然失控了。”
唯一的幸运是车子在最后的关键时刻停住了。司机下车后也是一脸惊恐,不停地道歉。
单莨和李冉然都是俏脸发白,她们刚才的一瞬间甚至都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惧。
处理事故的有关部门来得很快,拒绝了匆匆去医院检查的建议后,单莨开车,李冉然坐在副驾驶,两人都久久没有说话。
车内播放着一首曲调舒缓的歌曲,音量很低,多少缓和了两人的情绪。
“一定是意外。
单莨首先开口,仿佛在安慰自己,也在安慰李冉然。
李冉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车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
“你说话呀。”
单莨有些担心地看着李冉然的侧脸。
李冉然幽幽地开口:“无论是不是意外,我都不怕。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我只是担心他而已。
“这件事情不要让他知道,我不想他担心。”
“好。
单莨认真地看着李冉然说:“你很配他,我认真的。”
...
风平浪静的港媒疯狂了,那个神秘的内地富豪又出手了,一出手就是何家的两栋大厦。
“何家内斗,霆锋集团渔翁得利。”这是港城金融日报的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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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港媒渲染的沸沸扬扬的时候,苏司南已经悄然回到了天南,而露丝则和霆锋安保的六名女保镖前往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