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经理,你能前往困难职工家里视察,已经是对职工最大的关怀了,怎么还能让你这样破费?金额这么大,还是得列帐,尽快报销才行。”
一直没有给张宝好脸色的副经理陈永国,此时却是被张宝满满爱心所感动的样子,为张宝的利益着想,提出这么个建议。
“陈副经理,在宴会上,你不给我面子,我能理解,毕竟是我抢了你的位置。可是,我看到厂里的汇报材料,川柴厂职工的安置工作,进行得井井有条,职工情绪稳定!这份汇报材料,是由李长才、文登明联名上报的,可是你和一帮中干,敢说提出反对意见了吗?这是在糊弄谁!是你们弱智吗?显然不是,你们就是要欺上瞒下!”
不料,陈永国这话,却把张宝给激怒了。
“材料没有问题,我们上报的是平均值。”
陈永国脸色顿时变地很是难看。
“我明白了,平均是怎么平均来的!那啥的,刘白与的别墅,一下就均掉了很多职工,对不对?”
张宝讥讽道。
通过走访,张宝明白,刘白与就是这次职工闹出事情的罪魁祸首!
刘白与之所以煸动职工开闹,就是想让上级多给川柴厂拔些款项,爱闹的孩子才有糖吃嘛。
当然,如此一来,肯定让李长才、文登明在上级面前很不好看,但李文二人,本就是刘白与养的走狗,既然是走狗,当然就是用来牺牲的。
“张宝,你可以对我大喊大叫,可你敢对刘白与大喊大叫吗?”
陈永国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张宝公然呵斥,面子上着实挂不住。
“陈永国,我这还就跟你把话搁在这:凡是影响我们川柴厂发展的势力,我要通通铲除!”
张宝轻蔑地说道。
麻痹的,朱崇举够厉害了吧?可还不是被老子一举拿下?
刘白与,识相的话,就向老子低头,配合老子在川柴行动,否则,你就会成为朱崇举第二!
“你这是在耍流氓!”
陈永国给张宝定了性。
“陈永国,你没说错,我就是流氓,而且还是超级大流氓!对付流氓,就得用更大的流氓不是?”
张宝哈哈一笑道。
“谢董事长,招待所把晚饭都准备好了,还是先吃了晚饭吧!”
陈永国不再跟张宝说话,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就更不要说遇到流氓了。
“就在困难职工家里吃饭!我们都是职工的仆人,难到我们这些仆人,侍候职工主人吃一顿饭有这么难吗!为什么一定要到招待所吃呢?我决定了,要跟我去困难职工家里吃饭的,站这边!”
张宝却是一口否定陈永国的提议,还要让众人表态。
“这个,小张啊,这样吧,我体力有些不支,就先回招待所休息!”
谢海峰在这点上,与张宝的意见不一致。
连着慰问这么多困难职工,的确让谢海峰非常疲惫。
更重要的,是今天工人开闹,这会张宝又这番强势出击,让中干们感到眼花缭乱,他得做好安抚工作。
当然,这样做,明显扫了张宝的面子。
为此,谢海峰向张宝递了个眼色,告之他会通过与一众中干吃饭,从中了解他们的心态。
张宝心领神会!
是人就有矛盾,就有利益冲突,谢海峰、张宝做为一个整体,也不能免俗。
如果有人想利用这个,在他俩之间制造矛盾,分而化之,好各个击破,此时就是最好的时机。
谢海峰是老江湖,自然明晓这个原理,于是,故意拉开一点距离,好让别有用心之人有隙可乘。
跟着张宝走的中干,少之又少,绝大多数都跟着谢海峰返回招待所。
大年二十九了,就该阖家团圆,上午却是迎接新官,又它妈遇到工人在刘白与的煽动下开闹,整得人困马乏。
中午在招待所,倒是吃了一顿接官宴,但来的领导级别太高,去巴结也没意思,相反还得提防不要被抓住小辨子,吃个饭吃得累。
你说这就该完了吧?可是下午却被失心疯一般的张宝,拉去慰问困难群众。
这它妈的就不是人干的活,见到穷鬼,要说不动恻隐之心,这也太过分了,可是有办法解决吗?
没办法解决的情况下,见着这些困难职工,就是给自己添堵不是?
好,就算你谢海峰、张宝新官上任三把火,不管我们这些中干的死活,非要弄出些政绩出来,硬要把亲民演到位,我们也没意见。
但是,张宝你晚上还要到困难群众家中吃饭,这不是整人吗?
在二车间主任孙银志的引领下,在晚上8点钟,来到了他的家里。
此时还在陪同张宝的,除了钟凯、卫广昌、何龙庆外,也就孙银志,还有川柴销售部部长吴汉印。
相对于普通职工而言,车间主任的家里,条件要对好一些,面积也大,装修也好,该有的家用电器,一应俱全。
张宝心里真的不是滋味,慰问老劳模钱老头一家,所看到的家当,真的和孙银志不能比。
孙银志也就当了个小干部,生活水平就比普通职工,甚至比对工厂做了很大贡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