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币升值时卖得多,贬值时却卖得少,完全就不符合最基本的商业规律。但说穿了,就是外国根本不需要这么多进口钢材,价格自然是一降再降。”
钟凯补充说明道。
“张宝,你说的这些,当然不是无稽之谈,很值得深思。但是,要做出一系列改变,尤其是涉及行业调整,很不容易。抑制地产价格,市财政就不允许。白彦秋白总,还有钟毓芬,倒是能听你我的,可更多的,是看在我们是她们男人的份上,而不是真心愿意放弃这些利润。”
严帆听了张宝的发言,点了点头道。
“对事不对人!我还没有高尚到,别人在某个行业赚大钱,却让自己女人不去参与,在一边喝西北风。所以,要损害,就得损害一个行业的利益,而不是这个行业中某些人的利益。不过,我想地价降下来,在大的方向上是没有错的,相信很多人会支持,并最终站在降价的这一方。”
张宝微笑着说道。
“谈何容易?地产一降,市里财政如何解决?大量地产开发商就得倒闭、大量建筑工程公司员工就得失业。”
谢海峰猛喝一口酒,不无沉重道。
“这是没办法的事。地产价格不降,问题更大。市里财政,得用精兵减政之法,并得过苦日子。至于地产开发商倒闭,倒闭就倒闭,他们反正早已赚足了钱,不存在无钱养老的问题。建筑工程公司员工失业,可以用劳动密集性产业消化,而不要指望还有工地可去。说到底,实体是本,虚拟是末。”
张宝给出了建议。
“张宝,思路清晰,但可行性差,我不能通盘接受的,只能在局部改良。”
严帆的征求意见,从某种方面来说,就是对他已经成型想法的佐证。
“老严,这个我理解。并不是当了主官,就能为所欲为,仍然有一大堆看得见,看不见的条条框框在制约着你。”
张宝自然也不会强求严帆将自己建议当真,他也没有心思,去思考真按他所说的去做,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局面。
事实上,如果严帆采纳了张宝的建议,西益市很多行业,很多人的生活,都会发生很大的改变。
真个实施起来,抵触和反抗是必然的,而这些都是严帆所必须克服的,他能受到多少人支持,在短时间内可想而知。
最关键的,是严帆真做了这些,估计仅仅开了个头,任职时间就到了,功成不在我了。
仕途因此不但不能辉煌,还有可能受到冲击,个人利益,就不能不考虑了。
“张宝啊,你以后得多多教导钟凯,多让他跟你学些东西。我平时跟他说什么,他也就是表面上答应,过后就当耳边风,一吹就过。他不听我的,就听你的。这小子没少闯过祸,而你更不是省油的灯,但是无论你做什么,都得请你照拂他一二。”
饭后严帆要送一送张宝,御香园别墅植被茂密,正适合散步。
严帆老早就看中了张宝有将钟凯改造的能力。
严帆非常清楚自己儿子是什么货色,绝大多数高官子弟,并不是传说中的那样跋扈,相反,低调的不少。
这些子弟,家里无一例外要求他们勤勤恳恳做事,不过,因为社会地位的高贵,让他们做什么,都较普通人容易得多。
即便家里并不为他们做事铺路架桥,但是,单单凭出身做事,那也是一路畅通,一路有人保驾护航,于是出现了很多显赫的年轻俊杰。
钟凯有很不错的血脉传承,但是因其母亲钟毓芬并非明媒正娶,也就是庶出。所以,钟凯不要说在燕京城圈子里混,在西益也排不上好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