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的理论,的确高雅,难免有曲高和寡之意。
只是,张宝理论虽好,却有硬伤,盖因三十六名公主之事,着实与君子不沾边。
还好张宝对此有解释,盖因那是中了猴儿酒之二元毒药,与风流无关,只与性命有关。
刘汉全眼见张宝讲得天花乱坠,众人听得津津有味,就算他强行终止张宝的“授课”,这些人也会马上聚拢,向张宝索取更多的“真经”。
要立马打断张宝的话,会惹起众怒,于是只能抓住张宝言论中的瑕疵,干脆让白彦秋上来对质,看她对待张宝的言论,持何立场。
白彦秋早知有这么一关要过,做好了等着调查组找她前去问话的准备。
之前谢海峰不放心,还专门找电话给白彦秋,告诉有人想借用纪监委,来打压他和严帆,进而打击张宝,她的证词,非常重要。
白彦秋打死也不会出卖张宝,那是她的心上人,也是她最爱的两个人之一。
所有人看向白彦秋,并在基本信息询问完毕后,不由得暗暗心惊:这个女人长的很漂亮,有那么一种说不出的气质。
刘汉全没敢直视白彦秋,总觉得如果直视的话,就是唐突佳人。
白彦秋看向调查组,再扫了一遍观众,尚未开口,泪已先流,继而双手捂脸,号啕大哭起来。
所有人傻眼了,这都还没问话,白彦秋就开始哭,这算怎么一回事?
刘汉全一时慌了手脚,还好他审讯经验丰富,权当这是撬开了被审讯者嘴巴,被审讯者这是要大发忏悔前的痛哭:“白彦秋,你不要哭,行吗?有什么委屈,都可以说出来,我们可以为你做主。”
“当初我受尽了欺负,以泪洗面,惶惶度日,多亏了小宝,才让我逃离苦海,从此风清云淡,阳光明媚。你们是从燕京来的领导,为什么不去抓坏人,而是要整小宝这样的好人呢?难道看不惯我过上了好日子,非要我受二茬罪?”
白彦秋一上来就把刘汉全定义为整人,惹得观众席上有了小幅度笑声。
“白彦秋,我们是纪监委的,不针对普通群众,只管干部的事。你说你受尽欺负,这是真的吗?”
刘汉全讪讪一笑道。
“我好歹也是公司老板,有必要说假话吗?我喜欢小宝,这么有能力、有担当的好人,那个女人不喜欢?事实上,据我所知,小宝的女人不少,但我没意见,这样优秀的男人,就该妻妾成群!”
白彦秋这番话,让观众席上的男人们差点为之鼓掌!
要是每个女人都持这样的观点,世界将会和谐很多。
观众席上的女人们,大多持鄙夷的态度。
这不是丢我们女人的脸吗?
刘汉全傻了,这白彦秋不会是脑子有病吧?难道连做为女人最基本的吃醋,也没有吗?
对白彦秋的询问,很快就结束了,盖因白彦秋通篇都是对张宝肉麻至极的吹捧,全是她对张宝满满的爱意,照那架势,张宝眼下要她脱去衣服,她也会毫不犹豫照办。
要这样的女人,批判张宝的言论,用屁股想,也知道绝无此可能。
刘汉全还能怎么办?只能草草结束这场别开生面的调查会。
观众们算是大开眼界,市监严帆、市座谢海峰,在张宝慷慨激昂、引章有据地演讲后,两人不停地为张宝掺水,那架势,就是秘书之于领导。
尤其是白彦秋指认谢海峰以前的劣迹时,谢海峰也没有过激反应,反而诚恳地当众向白彦秋道歉,再由张宝来安慰他,也就是人无完人,知错就改,善莫大焉那一套。
调查会结束后,张宝和严谢二人,都被留在了西益市。
……
上午开过例行的办公会之后,在办公室里杨琼华就有些坐不住了,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不时到窗台前朝远方无目的地乱看一气,琢磨着找个借口去试试谢海峰的口气。
可一想到张宝曾经拍着胸口,对她亲口承诺过调进市里,并且还有可能升上二级,她就认为不应该这样沉不住气。
事实上,县监王存权借口身体不好,已经不上班了,无论从形式上还是内容上,她都成了清仁县的一把手,再在清仁县待下去,已经没有挑战性了。
也许任命书已经在大领导的抽屉里,只是因为汶江沉尸案被耽误了,哦,还有赵唯借款给潘锦昌那个烂事,眼下也没眉目。
如果真有大的变化,不应该这么平静,张宝起码会给她打个电话。
还是耐心等到汶江沉尸案告破,如果半个月后还没有定论,那时候再找谢海峰探口风也不迟,当然,这半个月就要在煎熬中度过了。
也不是没想过直接找张宝探口风,可是什么事情都找张宝,是不是显得自己太无能?
汶江沉尸案是眼下重中之重,一切都围绕着它展开,张宝在西益火烧千禧缘,调查会上讲评书,搞出偌大动静,与朱崇举的斗争,已趋白热化!
倘若自己此时去找张宝,询问关于自己的升迁事宜,是不是显得自己太世侩,太急功好利?会被张宝看成太不懂事,会被张宝看轻的。
就在杨琼华心神不宁之时,手机响了起来。
杨琼华一下把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