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当即请薛德宾陪同他们接着上山,到养身型疗养院院址去参观。
这些来宾当然不是来看风景的,而是来查探养身型疗养院的,只是看到的场景,让他们大失所望,除了建有普通房子以外,没有别的东西。
这不是在玩人吗?几人大失所望,回到洞府处时,薛德宾看到他们有离开的意思,忍不住问道:“各位,你们不想再看了?”
陈以文一脸苦笑,有什么好看的?但是,做为西益十公子,说话是非常注意的:“哈哈哈,看来薛乡监还要请我们吃午饭?”
“午饭当然要请,不过还得多等一会。”薛德宾一脸神秘,看到众人不解,这才故意压低声音道:“严功甫和张建封,两位老人,要来视察,王铭德省监,赶来相陪。哦,哈伊勒国的萨梅尔公主也要来参观。你们知道就行,可别外传。”
这些大人物同时要来?这是个特大新闻!
陈以文等人面面相觑,一时心中巨震:见过领导视察的,可是没见过几个领导同时来视察的,还有公主……的确得留下来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以文他们在山上溜达时,张宝则是与赶来的杨琼华,在山下说话。
就见两辆车飞速向路口而来,奥迪车刚停稳,王存权就直奔杨琼华而去:“杨县座,几位领导要来响水洞,也不知会我一声?这不是政x一家的事,也涉及x委的工作……”
“王县监,咱们清仁县虽说是个穷县,但也不至于连身像样的西服也卖不起吧?万不得己,县通信公司找两件工作服也是可以的嘛!”
杨琼华没想到王存权这么快就得知了消息,也就比自己晚一个小时而己,看样子,他的耳目不少,消息灵通,自己让其在上级面前出糗的计划,没有实现。
对于王存权的责难,杨琼华很不了然,脸上似笑非笑,调侃起了王存权。
那啥的,这就是男干部的优势,只要整洁些,那么样式陈旧些,老土些,上级不会说你什么,至少对准贫困县的干部,更不能就此指责的。
女干部就不行了,陈旧些、老土些,上级肯定不悦,这不是在臊上级的皮吗?
女干部有鼓励士气的作用,穿成这样,人见人躲,士气全垮了,这工作还怎么开展?
上级一看你这样子,得,老子还是退避三舍好了。
眼下,杨琼华和王存权的矛盾,已是水火不能,互不买帐,表面的客套,那就算了,启动毒舌功,才是应有之意。
“张建利、赵丽娟,你们是怎么回事?怎么全都打不通?有这样工作的吗?”
王存权不指望杨琼华能对他说什么好话,有些冷嘲热讽,非常正常,像这种当面进行的,还算好的。
所以,只当没听到杨琼华的调侃,那啥的,你一娘们懂个屁,这就叫艰苦朴素!瞧瞧你,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还有没有准贫困县的觉悟?
“老杜,你去找那些电信局的人,让他们把它关了,领导还没来,就开干,净添乱。”
张赵二人踩得是杨琼华的船,被王存权打压,理所当然。
对这样的训斥,只能当吃饭时苍蝇飞进了嘴巴,不受也得受。
可生吞苍蝇的滋味不好受,能吐出来,还是尽可能吐出来,于是张建利指桑骂槐起来。
“我说王县监,你这是唱哪一出?找这么多人干嘛?带这些桌椅干嘛?”
刚刚进行完第一回合交锋,却没想到道路上来了八辆车,中巴车是拉人的,皮卡车是拉桌椅的。
中巴车哗拉一下,下来近60人,桌椅也是统一的,就是农村办红白事时准备的标准化桌椅。
由此可见王存权的动员能力相当强,极短时间内就发动了这么多人,还带了这么多物资。
平心静气地说,王存权耗费的时间可谓光速。
他在县城得到消息,立即将原本准备在县城迎接严张二老的人马,从中挑选出皮肤黑一些,打扮土一些的人,让他们坐上高价征用的中巴车,火速赶到响水洞。
至于桌椅,那就打电话给路上的乡镇,让他们火速把高价租用的桌椅摆在路边,用同样高价租来的皮卡,快速装车。
“张建利,赵丽娟,你们离川乡不会困难到了这个地步,连桌椅都不准备吧?”
王存权就当杨琼华的质问在放屁,转头厉声呵斥张赵二位。
“山上有桌椅,应该够用。”
这不是挑软柿子捏吗?张宝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到乡里再搜罗一些桌椅,拉来的不够用!怎么,还要我亲自到乡上去督导吗?”
王存权瞟了张宝一眼,只当没听到张宝说话,继续对张赵二人怒气冲冲地发布指令。
“需要这么多桌椅吗?还有,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喂,都给我站住!领导说了,不许动用群众迎接!王县监,你不知道吗?”
张建利和赵丽娟心里憋屈,可是官大压人,他俩不便反驳。
张宝却没有这个顾虑,当即拦住了从中巴车上下来的人群。然后假传“圣旨”,就不信你丫的敢当着大领导的面求证!
“喂,你拿这些红绸子和鞭炮干嘛?寺庙开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