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可以去见公主了吧?”
严功甫饮了这杯一点滋味都没有的茶,不好气地向张宝说道。
“好说,严老,你先给两位儿媳妇说会话,我去去就来。”
张宝一溜烟出去,那啥的,萨梅尔公主是在方芸桦的办公室里吃独食,本就等着他来抚慰,自己却是俗事缠身,真的不厚道啊!
“张某以为,在不久的将来,就可以娶公主为妻,因此,在与严功甫和张建封两个老资格私下相处的时候,情不自禁地就把咱俩的事,说给了他俩听……”
张宝进入方芸桦为萨梅尔公主准备的用膳处,也就是方芸桦的办公室,先停了停,然后重重叹了口气,弯腰行礼后,向萨梅尔公主禀报。
旁边还有一个丁娜,但是此女只会说英文,并不懂汉语,就是个聋子,所以,张宝也就没有禁忌。
“什么?”
萨梅尔大惊失色,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惊呼之后,萨梅尔伸出手指,指着张宝说不出话来,就算有面纱,也能知道萨梅尔有多么震惊。
这在张宝意料之中,是故先让她消化一下。
“张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要向第三人说明咱俩的事情?”
萨梅尔到底不是普通人,明白张宝这人,能被叔父一眼相中,绝非嘴巴不把门的人,他有此一说,肯定是出了什么状况。
于是,立马冷静,恢复正常,再度坐下,说话的声音,也与平常一样,
“公主,我以为过不了多久,就能娶你为妻,一时有些得意忘形,就稍稍放纵了自己!再加我的好友严帆,出了这么个状况,我只能抬公主出来压服他们……公主,只怪张某人为了朋友两肋插刀,一时没能把握好,做出让公主为难之色……”
张宝听得出来,萨梅尔说话的声音,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但在语调中却严厉了许多,同时也体现出公主的威严,不禁有些惶然。
但是,嫁出来女人,就该听自己的,就该是一条心,自己这样做,也没有什么不合适。
不过,该说的还得说,于是,把严功甫、张建封对他的百般盘问,外带严帆家事,一五一十向萨梅尔道出,倒是没有隐瞒。
“此事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
萨梅尔耐心听完张宝所述,尤其是张宝跟严帆等人的关系如何,问得相当详细。
末了,再问及此节。
“包厢里还有白彦秋等人,但听到我说的,只有严功甫和张建封两人,以我的判断,他俩是奉上边命令,前来询问我和萨拉丁王爷谈话内容。我要是不说,他俩肯定会怀疑,向上边汇报时,定会添油加醋地说明,我是不是有对华夏不臣之心?所以,我得透些底给他俩,让他俩回京复命时,好向上边交待。”
张宝是有分寸的,有些可以小范围说,有些不能说。
“张宝,你知不知道,你居然敢泄露机密,会受到怎么样的惩罚吗?你,还有你的朋友严帆,都会被重处的。”
萨梅尔脸色变得相当难看,语气也是徒然间变得很冷。
“公主,张某人认为,公主肯定会成为我的妻子,因此才会为朋友之事,抬出公主这尊大神。这事真的怪不了严帆,公主要重罚的话,就罚张某人一人好了!无论公主怎么责罚,张某人都愿领受!”
张宝不待萨梅尔把话说完,来到萨梅尔身前斗蹲下,很是歉然道。
不过,说话之时,张宝脸色非常泰然,很是坚定地看着萨梅尔,并把萨梅尔胳膊抓住。
“张宝,你为什么要给我出这样的难题啊?我认为,什么事你都能办得妥当,没想到,你怎么却会犯这种错误?唉,你让我如何面对叔父,又如何和父亲说这事?你让我怎么决断才好!”
萨梅尔下意识就想将胳膊挣脱出来,可是被张宝抓住,没法挣开,同时,考虑到华夏跟哈伊勒国不同,未婚夫妻不要说抓胳膊,就算亲嘴也是没问题的,她得尊重这个华夏认识。
萨梅尔目无表情地看着墙壁,过了好一会后,这才把目光投向张宝,神情不似刚才那般凝重,很是无奈地说道。
“公主,我知道你喜欢我,我这样做,的确让你为难了。但严帆的确喜欢钟毓芬,许诺将来合适的时候,定会娶她为妻,钟毓芬同样非严帆不嫁。两人情真意切,却面临被拆散的危险,我知道,公主熟悉华夏文化,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悲剧,怕是了熟于心。公主宅心仁厚,一定不愿意让这对恩爱鸳侣各奔东西,所以,张某人才敢擅专,拿公主来压两个老头,希望公主能玉成他们的好事!”
见萨梅尔态度有所松动,张宝趁势再提请求,当然,也是以情动人。
“公主,你就是祝英台,我就是梁山伯,咱们定要以喜剧收场。可是眼下严帆跟钟毓芬,却是以悲剧收场,怎么着也不是好兆头。”
张宝干脆撒起娇来,反正丁娜也不懂汉语,哪里知道什么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
“谁说我愿意看到悲剧?不过,我真的很想让你受罚一次!”萨梅尔伸出一个手指,重重戳在张宝额头上:“你啊,让我如何跟叔父说!”
萨梅尔重重叹了口气,怔怔地看着张宝,颇是怜惜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