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虚谷一离开,姓陈的警察立即把审训室的门关好反锁。
“真没想到姓荣的敢一手遮天,我这就找人来处理他。”
史艾菲这才知道基层原来有这么厉害,不按程序来,处处充满着权的傲慢,较之她的傲慢要厉害得多了。
“没必要,反正多的时间都等了不是吗?那啥,史大小姐,我敢说,荣局肯定把我当成了白脸。你知道吗?白脸的别称还是不少的:小姐玩的叫凯子;老板娘养的叫白相;书面用语叫面首;皇帝养的叫弄臣;女上司养的叫警卫;布告上写的叫姘夫;电视里叫靓仔;农民们叫他们是种猪;他们自称是帅哥……你说我算哪一种?”
张宝一通插科打诨,缓解史白二女的愤怒与焦燥之情。
荣虚谷正在办公室里打电话,通知有背景的受害者家属,办公室的门,却被人推开了。
来的正是那帮街舞成员们,荣世正畏缩着,似进非进。
不要看荣世正在外边很拽,可还是有些优点的,那就是对自家老子还是挺听话的。
“要进来就进来,鬼鬼祟祟地想干嘛?看你们这幅德性!”
荣虚谷脸一沉,摆出一幅应有的老子模样。
刚才张宝和史艾菲称荣世正等人为流氓,的确有些夸大其辞,但平素可没少惹事,平时就没少给他揩屁股。
“我和张文瑞,被姓张的点了穴道,手脚都不能动,来了个硬摔,本想挺尸装死,没想到很快就恢复了。只有刘国定被扎了手掌,姓张的太阴了。”
荣世正气急败坏道。
“那是姓张的早有预谋,手法也很高明,让人说不出话来。若是你们能够把他拿下,不要带尾巴,我这当爸的,也能省心不是?”
荣虚谷恨铁不成钢道。
“爸,还不是吴永泰这厮,没有对我们说实话吗?明明姓张的很能打,可他压根就不说!算了,不说他了,姓张的呢?”
荣世正愤愤不平道。
“在留置室里。”
荣虚谷摇了摇头,儿子交友不慎,被人利用,完全是咎由自取。
“弟兄们,咱们得回礼不是?”
一脸阴笑的荣世正,轻车熟路地在办公室中找了根棍子。
“好啊。”
其他人立马答应,能过手瘾的机会,那是不能错过的。至于张文瑞,更是心急如焚,那啥的,定型后摔倒在地,真的让人非常痛苦。
“给老子站住!”
荣虚谷一拍桌子,怒吼道。
都这个时候了,这些青皮还想着私力救济,真是脑子进水了。
“爸,姓张的,把我整得不行。他点到我腰间,搞得我成了雕塑,跌倒在地时,我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口恶气,我必须得出!”
荣世正还是很听荣虚谷话的,一看荣虚谷发火了,他不敢不从,心中的不乐意,却是溢于言表。
“臭小子,你用什么身份去打人?以我儿子的身份?老子告诉你,姓张的是不是普通人我不知道,但在他身边的两个女人,绝对不是普通人,还有一个警察在护着她俩。事情真要搞大了,老子都吃不了兜着走。”
荣虚谷简直无语,自己儿子的脑袋里,怎么就没有一点敬畏之心呢?
所谓跳街舞,就是在地上乱扭一气?整个人像是被电打了一样?还是吃了某种失心疯的药?
以前看着荣世正得意洋洋地在自己面前表演这些,看着这样不务正业,自己就想狠揍他一顿!
它妈的,喜欢别的都行,怎么就喜欢街舞?不但不入流,还它妈浪费青春,要知道,这样的嗜好,根本上不了台面!
“爸,就让姓张的白打了?”
荣世正还是有些想不通。
“臭小子,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你把姓张的揍一顿,想出一口恶气,可是,你有本事把他揍一顿吗?还有,这里是什么地方?能用这种手段吗?现在,你给我听好了:你和张文瑞两个,给老子回医院躺着,口口声声说着疼痛难忍,向医生反复询问有无后遗症。还有,哪些人没有动手?没动手的,就去当证人。”
若非考虑到要给已是大学生的荣世正留些基本面子,荣虚谷肯定就是一脚踹去。
不过,父子连心,儿子受的伤害,怎么着也得有个说法不是?
听到荣虚谷的指示,荣世正恍然大悟,连忙带着自己的兄弟伙去医院和做笔录。
荣世正刚走,刘国定的老子刘晋浩便急匆匆赶来,看到荣虚谷,也不客套:“老荣,我们的孩子,怎么会吃这么大亏?我儿子被张宝给弄伤住院,右手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你可不能不管呀!”
“当然不会不管。这些小子简直没出息,这么多人都打不过一个人。”
荣虚谷赶紧给刘晋浩发了支烟,心道:你儿子刘国定和我儿子荣世正,平素都是欺负人的份,什么时候被人欺负过?不用你开腔,老子也会动手收拾张宝的。
只不过,啥事能多一个人来扛,总是的,即便这事并不算大,就更不要说,似乎张宝后台有些强大,需要有更多的人站我这边。
“姓张的小子使阴招,要不国定怎么可能一招落败?”
刘晋浩在电话中得知刘国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