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开弹后,杜美琳被吓了一大跳!
倒不是十二根琴弦发出来的声音比七弦高,而是完全不成调,凭她的专业知识,完全不知该怎么定调!
宫、商、角、变徵、徵、羽、变宫,对应的是1、2、3、4、5、6、7,可是这些音级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差别就在谁多谁少!
硬要记谱的话,倒不是不能记下,但却丧失了其中的韵味!
黄钟,大吕,太簇,夹钟,姑洗,仲吕,蕤宾,林钟,夷则,南吕,无射,应钟十二律,分明有些不够用,似乎三分损益法不太管用!
一个八度分为十二个不完全相等的半音,这是常识。
眼下这个常识却被颠覆了,好像一个八度被拆分成了十六个以上的半音,哦,还不止十六个以上,怕是二十四个以上都有。
飞天乐足足弹奏了十分钟之久,当张宝双手从琴面上一撤,琴弦带着极大惯性,以极大幅度疯狂移动,当其因无动力而移动变缓,最终停止不动后,余音足足持续了一分钟之久!
杜美琳死死噙着嘴唇,眼中噙着泪水,谢兰芷却是低头不语。
不仅是杜蓝茵,其他人心里都在想:“张宝弹的飞天乐,明明是欢快的节奏,杜美琳却把它当成忧伤的曲目,几要落泪?是不是太过多愁善感?”
张宝起身,发现周围之人没什么表示,那啥的,鲜花成堆往身上砸,香吻廉价朝脸面送,看样子是没有的。
张宝心里暗叫一声曲高和寡,不足为凡人所知晓。
“艺曼,你把我带的碧潭飘雪泡上一壶,请张宝品尝。”
杜美琳对叶艺曼吩咐道,她得好好跟张宝谈一谈。
众人认为杜美琳这是要评论张宝的琴艺,有些话得背着晚辈叶艺曼,给她留几分体面,也算一种爱护之意吧。
等叶艺曼下去,杜美琳起身对着张宝就是一鞠躬,鞠躬完了接着再鞠躬,完全把张宝当成神主对待。
张宝不能不有所表示,赶忙从椅子上站起,只是盘膝而座的双腿,伸在案几之下,这么一起身,差点把案几给拱翻。
张宝站是站起来了,可怎么还礼呢?难道也鞠躬?这肯定是不行的!
干脆学武师,双拳一抱:“杜老师,小子如何敢当?”
“小子?你这水平,还要自称小子?”
杜美琳一听张宝这不伦不类的称呼,原本严肃的面容,一下改颜。
“张宝,你请坐下,我有一事相求,还望你成全。”
杜美琳欠了欠身,双手做虚请状。
“张宝,为何你用的琴是十二根弦线?所奏飞天乐,如何弹奏?窍门如何?还请你告诉我?”
杜美琳双目喷火,颠覆她认知的技艺,无论如何也得知晓。
“古琴原来就有十二根弦,只不过后人操纵起来难度过大,这才简化成了七弦,我只不过将其复原罢了。至于飞天乐,要想弹奏出来,恕我直言,得像钟凯那样,经过坚苦的体能训练,双手各有千斤以上力量,方能演奏。若要娴熟的演奏,双手力量还要翻上几倍!”
张宝微微一笑,这在他意料之中,告之其原理,倒也无妨。
“张宝,这么说来,你双手岂不是各有四五千斤的力量?”
杜美琳的朋友易泽妍,正是摄影之人,当即问道。
“是的……”
张宝心道,老子每支手足有十万斤以上力量,区区四五千斤力量,还算是谦虚的。
“能将曲谱写给我吗?我实在记不下谱!”
杜美琳闻言大骇,双手各有千斤力量?这不是大象吗?
“好!"
张宝拿过纸笔,飞快在上边写着符号。
围观的众人全都犯晕,写得是什么啊?
说成是天书也不为过,看上去像西夏文字,但好像又缺笔少划,更要命的,不是一行行的,而是大符号上套小符号,有似数学里的平方值表达方式。
“这个……这个是什么符号啊?”
“古谱我们也翻阅过不少,但是绝对不曾看过这样记谱的。”
“我的个天,这玩意若是没人解释,就算给你,怕也看不明白!”
“我看这玩意适合当密码,那啥的,老美肯定是一头雾水……”
众人凑近一看,行行之间的间隔相当大,但开平方值式的标注,却是芝麻开花,节节向上,看上去透着极大古怪。
“实不相瞒,这种曲谱不是常见的减字谱,而是远古减字谱。”
张宝必须得为自己出彩之处做好掩饰工作,往死鬼乾安身上推,成了最好的理由。
“适才听你演奏,曲音音调混杂,粗听斑驳模糊,细听却是意境高远,俨然有仙音之闻,想必是隐士别有情怀,敢问你是如何练习的?”
易泽妍听到张宝远古减字谱的说法,顿觉诧异不己,也在杜美琳身边坐下。
“小子是孤儿,自小贫苦,全赖我姑姑郑红看顾。其中艰辛,唯有自知。刚才所弹曲目,就是乾安师傅教导我的。还有,我不是隐士,平时是以给人办丧事混饭吃的。”
张宝小心翼翼地回答。
“好了,杜老师,我承认张宝弹琴不错,可是学生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