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我会告诉你的。几位女士,麻烦你们把她送到卫生间,记住,多带些纸,我怕纸不够。”
张宝一副胸中有数的模样道。
加藤已无力反驳,盖因腹中不适,已达一个令人无法忍受的地步。
即便再看不惯白彦秋等见死不救的华夏女人,此时也只能由她们护送进卫生间。
中野无法进女卫生间,可待在包厢里,又怕加藤事后责怪,只得跟在一群女人后面,进不了女卫生间,也得在加藤出来后,第一时间出现在她面前,表明自己跟她共进退。
这就便宜了张宝,一个人吃着一大桌子的菜。
没吃几口,在门外侍候的服务员,却进来询问菜肴需不需要加热,还要不要添些酒水之类,态度颇为殷勤。
张宝没那么多讲究,不需要这些服务,但也不想驱赶服务员。
因为,从卫生间里传来的恶臭,把走廊给污染了,服务员也是人,也是有自尊的,把人赶走去闻臭,实在是有些不妥。
大约一刻钟以后,众女子皱眉苦眼地扶着满身黄黑色污渍残留的加藤,返回包厢。
刚一进包厢,这些人立马冲出包厢,包括正在包厢里避难的服务员,都跑了出去。
被加藤污渍沾染的女人们,全跑到卫生间去梳洗,离污染源越远越好,那滋味,可真不是人能受的。
“滋味好受吗?”
张宝看着加藤面无血色,虚弱不堪的模样,不由得一阵好笑,这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张宝,你真行,我记住你了!”
加藤都快拉脱水了,此时就是较为严重的脱水反应。
“加藤,我跟你说,这药丸不仅仅是让你腹泄,还能让你变得非常丑,脸色会变黑黄,是那种过度饥饿,营养不良的脸色,还有些小麻子要出现在你脸上。我再负责任地告诉你,即便你去了最好的医院,那也得疗养半年以上。如果你认为我是在说假话骗你,就请你自行离去。想要报复我,就请随便。只是,我的报复手段,恐怕不是你能承受的。”
张宝说的是大实话,就不信加藤敢去尝试。
当然,打一棒也得给一甜枣,张宝趁加藤愣神的刹那,将她从沙发上扶到餐桌边上座着。
思想工作要做,可菜也得吃不是?
紧绷着身体,在沙发上无法动弹的加藤直美,看到张宝向她走来,呼吸都险些为之停止。
在张宝将她打横抱起时,加藤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有了一点血色,那是因为太过紧张之故。
眼下两人独处一室,外人还不敢或者说不愿意进来,这是加藤二十多年的人生里,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情。
加藤是影视、歌唱多栖明星,对男女之事,自然是知晓的,事实上,进这个圈子,就得了解这些,很多三流演员和歌星,还拿这个当晋阶的手段。
要不是黑田树男是其义父,她老早就得把身体交待出去。
在东倭没人敢来招惹她,但这是在华夏,面前的又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异人,万一他要把自己给祸害了,自己又将如何应对?
在她完全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不得不做出选择,是从还是不从?不从显然不行,可从又是怎么个从法?
短时间内需要做出选择,加藤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个张宝,委实和尚打伞——无张宝此时也顾不上训斥玉宵子的自行其事,而是采取补救措施,一人一仙经过零点几秒的交流后,立马得让加藤闭嘴,最好是让她在极度欢愉中,丧失记忆,把玉宵子说的这句话,理解为高兴过度后的幻觉。
真气随着银针,加速向加藤传输,桌上的汤菜,也被灌进加藤的嘴里,补充其丧失的水分。
郁积在加藤体内的真气,就要找到宣泄之处,对各窍发动猛烈冲击,意欲冲出。
加藤扯开嗓门大喊大叫,只是这声音和猫儿闹春有得一拼,更准确的说,是催人爱怜的声音。
声声均发自肺腑,道道都来自灵魂,在真气轰然冲出之前积蓄力量:“啊!呵!好难受……”
当加藤喊到最后,声音都变形,变成含着泪水的哭丧之音,那是痛失亲人的泣下如雨,几乎要把包厢的天花板都给喊裂!
身体激烈颤抖,脖颈笔直向上,脑袋看向天花板,双手在自己衣服上死抓不放!
痛苦到想把自己的一切,包括肌肉、骨骼和血液全部封冻起来,大声嚷道:“我要死了,张宝,快住手!”
在卫生间里稍稍冲洗的众人,虽然一万个不想进包厢,但是,张宝在包厢,这是她们必须返回的重大理由。
这时邀约一道返回,看看情势如何。
推开包厢门,恶臭扑面而来不说,加藤正近乎竭斯底里地喊叫,让在场之人都看傻!
加藤身躯上扎着五根针,姑且算是针灸吧,怎么会把她弄得这般难受?
不过,她们不敢出声影响张宝施术,万一干扰到了张宝,出了什么严重的后果,那可是万死莫辞。
好在加藤没过多久,麻木的身躯变得松弛起来,水分有节奏的喷出,就跟打饱嗝一样,出气声也从乱喊乱叫,变得急促而沉闷,再到如释重负后遍体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