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我呢,可以对蒋大为说,你对我很有好感,不是对白彦秋的好感,而是对钟总的那种好感,聊得很投机,于是就到家中作客,而我正好能单独聊些私密话题,正因为做得光明正大,蒋大为反而不疑,认为我的工作卓有成效。若找别的地方,他还真会胡思乱想。”
安敏莉的意思,就是她要当两面谍!
在蒋大为面前,她充当蒋大为的探子,密切关注张宝的一举一动。
在张宝面前,她充当张宝的卧底,密切关注蒋大为有无异动。
如此一来,安敏莉便能左右逢源,立于不败。
“安总,上次在你办公室吃夜宵,你跟我这个萍水相逢的小孩子,大谈人生感概,大讲你的心路历程,实在不是你这种人,应该具备的谨慎小心。现在看来,你当时就存了草灰蛇线之心,对吧?”
张宝倒也能理解安敏莉的难处,两边都是她不能得罪的人,小心谨慎留退路,就是该做的。
于是,找来服务员,让她们把醉得不省人事的陈安仪送到客房休息,而他则扶着翩翩倒倒的安敏莉离开。
“我当时说过,我的确找不着合适的人说心事。但我有些话却是真的:不管你信不信,我觉得我就是一个利欲熏心之辈,完全钻进钱眼里,除了挣钱就是挣钱。哪怕我获得的金钱,已经很多很多,是普通人所难以企及的。但我还是不满足,也不能满足。总想着获得更好的享受条件,当得到之后,就想获得比这更好的,如此循环下去,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尽头。问题是挣了这么多的金钱,但却提心吊胆,深怕走错一步,就此归零,没有自由的生活,真的受煎熬啊。”
安敏莉大倒苦水,饶是如此,她也控制音量,不让走廊里的服务员听清楚。
“当时我可说过,在摊牌之前,我友情提醒你一句:一旦做了对我不利之事,想再回头就难了。我想蒋大为也是这么想的吧?”
张宝能理解安敏莉目前的处境,人前是风光,但那是仰人鼻息,随时都有可能被打回原形。
“这也正是我必须跟你一见如故的原因所在。要想从一个魔鬼手中获得自由,就得找一个比魔鬼更厉害的存在,比如说魔王之类的。但愿你是个好魔王,不要让我才出虎口,又入狼窝。”
安敏莉个子比张宝高,胳膊搭在张宝肩上,更类似于张宝在半背她前进。
“我想最好的结果,怕是我这个魔王,跟蒋大为这个魔鬼同归于尽,这是最理想的吧?”
张宝笑眯眯地说道。
“小鬼头!猜的不错!这是最好的结果:我成了自由身,蒋大为的资产,我也理所当然接收不少,你给的好处,我也从此不用报答了。当然,你放心,我会年年清明给你焚香烧纸,对蒋大为嘛,那就十年烧一回。”
安敏莉也不否认,都是聪明人,犯得着说假话吗?
“……”
最毒妇人心,张宝无语了!脑子里的玉宵子,瞬间消停下来了,这样的母蝎子,你敢去吃?
美味归美味,可是要吃她,就得付出代价,轻者被蜇伤,红肿难忍,重者丢命!
蒋大为的家,豪华异常,连吊灯都是20万一组,家具更是全套进口的欧式,在这里生活,腐化的速度会非常迅速,当然不愿意,也不能失去这样的生活条件。
不过,安敏莉事先给张宝说过,家中处处有监控,没法子,安全第一嘛!
所以,张宝和安敏莉,不再有吃饭时的随意,表现得很规矩。
随意聊了一阵,张宝就此告辞。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张宝忙得风车斗转,各项工作和修炼,将他的生活,变得充实无比。
当然,张宝的重心在离川乡响水洞的建设上,在深坑下边三十米处的溪流上,建起了一幢三层小楼,那里安装有提纯的机器设备,下边有一台小型水力发电机,提供照明和动力。
钟凯的训练也在加量,身负沙袋重量,都过了二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