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金钢这一耳光,结结实实地打在郑红脸上,车厢里有人尖叫起来,更多的人,则是下意识地叫了出声:“住手!”
但是晚了,郑红被扇得向车窗倒去,惨叫一声后,瘫倒在坐位上。
“好啊,真好!敢打我姑!”
车内有座位阻隔,再加过道内有赵丽娟挡路,张宝救援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郑红被金钢打中脸面,痛苦倒下,还好身下有坐位,不至于摔硬桩。
“打的就是多管闲事的主!”
金钢浮起一丝不屑的冷笑,也朝张宝走来,高大的身材,让他在过道里,还不得不把腰弯一弯才行。
张宝含怒出手,手一伸,就把金钢的右手腕抓在手里。
金钢但觉手腕剧痛,有如被铁钳夹住一般,无法挣扎,连带着让左手也无法动弹。
“昨天我姑的垃圾老公,才打了我姑,我发誓,以后绝不允许任何人再打我姑,没想到今天我的誓言就破了,好啊,你可真行!”
张宝恶狠狠地朝金钢狞笑,那个笑容,有如地狱里的鬼差!
“啊……”
金钢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右手出现90度弯曲,耷拉下来。
“现在还能不能扇耳光?老子叫你扇呀?怎么不扇呢?”
张宝左右开弓,朝金钢脸上就是一轮暴风骤雨似的扇击。
金钢脸肿了,牙齿也被打了出来,还没来得及求饶,腰间又是一阵剧痛袭来,被张宝硬生生抓进腰肉提了起来。
“司机师傅,麻烦停一下车,我把这些垃圾清理掉。”
张宝侧身提着金钢从过道走来,吩咐司机。
看着清瘦的张宝,竟然把身高一米八几,个头巨大的金钢,像拎旅行袋一样拎了起来,所有人都吓得合不拢嘴。
下车之后的张宝,把金钢扔垃圾一样,扔在了公路边的排水沟里,再返回车上,把尚未爬起来的疯狗,也给拎了下来。
所有人都聚集在车窗一侧,瞪大眼睛看着张宝施暴,那个打,才叫狠!
疯狗好几次想求饶,却被张宝毫不客气地像踢皮球一样,踢得无话可说。
“自己打自己耳光十下,然后给老子滚下车去!”
估摸着不死也只剩半条命,张宝才停止殴打金钢和疯狗,回到车上,朝瘦猴一瞪眼,这个家伙不经打,再说还得留人善后。
瘦猴岂敢不依?像张宝殴打金钢那样,他连一拳都受不了,此时也知这是张宝要让他去揩屁股,那就只能接受。
瘦猴不敢象征性打几下了事,而是实打实朝自己脸上扇,这点机灵劲还是有的,张宝这个煞神正在气头上,可不能惹他。
司机重新发动车辆,全车人都在看张宝,真没想到一个小屁孩,敢对两个强壮的男人动手,最后还是完胜。
只是,这个小屁孩是不是太凶了一些?
辱骂金钢和疯狗时,比流氓还流氓,殴打时,则比混混还混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角色互换了。
“姑,你受委屈了,让我看看,有没有伤着?”
张宝将郑红搀扶起来,把了把脉,倒也没有受伤,但是精神上受到的打击却很大。
“小宝,你说将来再也不让姑受人欺负,这是真的吗?”
郑红满脸流泪,有个视自己为神圣不可侵犯的侄儿,这辈子就没白过。
“当然是真的。要不是车厢太拥挤,这一耳光,你本来是挨不着的。”
想着打发金钢,没有做到万全,以至于让郑红挨了一记耳光,张宝颇为自责。
“小宝,你本事怎么会变得这么大?居然把两个壮汉打得没有还手之力?”
郑红想问的问题,也是乘客们想知道的问题。
车厢后排此时宽敞了,赵丽娟竖起耳朵在听,前面几排的乘客也在听。
“姑,师傅是高手,我当然也就成了高手,有什么难理解的?”
张宝没敢谦虚,反而得把自己抬高,让郑红安心,不用提防金钢他们报复。
“可是小宝,你打他们,打得这么凶狠,会不会把他们打成重伤?会不会吃官司?”
郑红忧心忡忡,尤其是她亲眼看到金钢的右手臂,一下扭曲变形,这胳膊还不得废了吗?
“老……我仅仅是把他的胳膊扭脱臼,找骨科医生是可以归位,但要吃苦头。至于身上的伤,我有分寸,不至于把他踢死,但活罪是少不了的。至于吃官司,我是正当防卫好不好?退一步说,我还没到14岁,是不负刑事责任的,民事责任嘛,好象我没确定监护人,他找鬼大爷去索赔?”
张宝哈哈一笑,法律有很多东西,张宝是不喜的,但未成年人保护x,张宝举双手双脚支持。
“小宝,你啊……以后不要这么争勇斗狠,常在井边走,不能不湿脚!”
郑红想起昨天张宝痛殴柳昌林时,也是凶狠异常,虽然都是为了保护她而出手,可是终归算是动手打架,不是正道啊。
“姑,我平时很乖的,你看到我寻衅滋事吗?看到我欺男霸女吗?姑,我是有原则的: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第二条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人若大犯,我就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