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是不是太简朴了,居然是西餐,连个回锅肉都没有?”
被强吻的张宝,抹着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吻痕,不好气地说道。
众人的大笑,让张宝难堪!上干货,居然演变成自己成为被调笑的对象,早知道就不说这话了。
当然,钟毓芬今晚办的招待,的确也让张宝有些不满意。没错,他是不计较食物精细不精细,可西餐是不是太不地道了?
西餐也就罢了,里面却有大量的蔬菜沙拉,这不是把人当兔子吗?
“枉我是好心,给你提高品味,不要老是想着回锅肉、粉蒸排骨之类的菜肴,这可是我花大价钱,从西益大酒店西餐厅弄回来的外卖。得了,下次我专门为你准备中餐好了。家里还有好酒,我知道你能喝的。”
钟毓芬也不知怎么的,随着年龄的增长,那是越来越稳重,可是在张宝面前,娇嗔的做派,却是呼之即来。
“我承认,我中了美人计,被你打败了……”
张宝双手高举,以示投降,严帆拿出一瓶珍藏十年之久的二十年茅台,和张宝对饮。
问题是张宝酒量简直就是无底洞,很快严帆就让钟凯再到酒柜里拿酒,让张宝喝过痛快。
气氛和谐,时间也就过得飞快,不多时就到了晚上九点过,聊天也聊得口水为之一干,张宝站起身:“好了,你们休息,我得走了。”
“我就不送了,记得有空的时候,常来家里看一看我这个老婆子!”
张宝将醉了的严帆,背上二楼,然后扶着同样醉得不轻的白彦秋,向别墅大门而去。
钟毓芬在钟凯的搀扶下,将他送到大门边,嘀咕了一句。
“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这可不是我说的,是尼采说的。就算你是老婆子,那也要起舞不是?更何况,我能让你外表看上去不像老婆子。钟凯,后天咱们就出发,到离川乡响水洞去。”
张宝拍了拍钟凯的肩膀,示意他把他妈扶上楼去。
“小宝,你这臭小子,还敢调侃老娘?我可告诉你,我很厉害的!还有,你干嘛让我儿子跟你去响水洞,而不是别的地方?”
钟毓芬酒劲上头,说话也就不把门。
“人出生在哪里,哪里就最珍贵。我出生在离川乡,离川乡当然就最珍贵。家乡的水,是仙水,家乡的土,是金子。自然是要把你儿子带去见识一下我的家乡。”
张宝随口编了个理由,说穿了,就是要让钟凯吃苦头,在哪吃不是吃?还不如找个距离近点的地方。
“得,我儿子就交给你了,只要不让他缺胳膊断腿,就算你完成任务!”
钟毓芬认为,人生的道路很漫长,可紧要处也就只有那么几步,甚至一步,特别是当人年轻时,钟凯就处在这样的人生紧要处。
张宝不走平常路,作出来的,就不会是规规矩矩的玩意,也只有他这样非凡的天才,才能把钟凯带到一个新高度。
人生面临关口时,非得狠狠地斗上一斗,吃些苦头在所难免,不能为了平稳,而予以放弃或退缩。
……
两天后,张宝依言带钟凯回离川乡,车子是钟毓芬派出的江铃皮卡车,原因就是车厢后边可以存放大量生活物资。
开车的司机为之惊讶万分,进山里去游玩,需要搬运如此众多的生活物资吗?甚至连大米都买了上千斤!
更为咋舌的是,两个小屁孩到山里去,家人居然放心得下!要知道其中一位,还是老总的儿子!
不过,他被钟毓芬事先提醒,一切事情,都听张宝安排,见张宝,就等于见她这个老总。
皮卡车在响水洞道路尽头停下,司机把货物搬了下来,张宝给他下了新任务,那就是去乡上按单子购买新的货物,再运到卸货处。
趁司机重新采购物资时,张宝将卸下的货物,用绳子绑好,轻车熟路把其背上了响水洞后再返回。
购货后的司机,如闻天音,因为张宝并未让他搬运货物。否则,这都快两吨的货物,让他背上山去的话,恐怕小命有半条会丢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