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羡,你别装死。”
“乐羡,你起来嘛!”
“……”
摇曳的烛火映衬着雪白如玉的肌肤,银白色的蛛丝在皮肤上荡漾着特有的光晕,湿润的指尖随着光晕蹭动,偏偏红痕混在伤口中,独特的艳色落下的过程让感知愈发敏锐,乐羡眯了眯眼睛,看着还想闹她的艳霄,冷笑一声,一把扯过了被褥将自己裹了进去,翻了个身,不再看艳霄。
春光被遮掩,双手被拦在了被褥外。
艳霄有些不甘心地咬住了乐羡耳垂:“乐羡,你怎么这样?”
她和艳霄的关系终究是朝着她所期待的那样变化了,只是变化的过程有些偏离了乐羡的期待,她不过是想着既然艳霄记仇,那只要还回去了,这仇,她也就记不得了,可艳霄的反应跟她预料之中大不一样。
乐羡以为艳霄报复回来就算了,没想到她对虐待她有着这样高的热情。
体内的毒素都渐渐散了去,可艳霄还在沉迷其中。
以往做这种事,她总是带着半分委屈,半分推拒,现在倒好,就差整只蝴蝶妖身都黏在她身上了,她是要缓和关系,不是要惯她一身毛病。
讨厌是肯定不讨厌的。
乐羡可没有艳霄那么娇弱,她生来就是只毒蜘蛛,艳霄的毒素能够带给她的痛苦也不多,哪怕她不去运转妖力,这样浅薄的毒素还是会被她的蜘蛛妖身化解,而且乐羡的自愈能力在整个妖族都是拔尖的,这也是她肆意招惹祸端的资本。
只是被只小蝴蝶逗弄出泪水来,依着她的身份自然会生出几l分窘迫来。
乐羡昏昏沉沉睡过去一次了,醒来的时候只看到了守着她一夜未眠的艳霄,她娇艳的红唇嘟嘟哝哝着让她别装死的话,听着就叫妖火大,她是怎么昏过去的,有的妖心里是半点数都没有。
她是想发火,可艳霄立刻就扑了上来。
乐羡也想明白了,艳霄一夜不眠就是为了等她醒过来,继续折腾她……
艳霄胆子小,到底是干不出在她昏过去后还闹她的事,只是……乐羡还是不想理她。
乐羡只是想让艳霄淡忘仇恨,倒是不太想她这么热情。
她抬起手,推开了伏在她颈窝的艳霄,语气冰冷,浑然没有一晚缠绵的痕迹:“艳霄大长老,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昨夜里抖颤不已,哑着声低泣垂泪的人就好像不是她一样。
脱离了黑夜,乐羡又成了那个她最害怕的模样。
冷漠凶恶。
艳霄不喜欢这个乐羡,她更爱那眼尾泛红,眸中含泪,低声唤她名字的乐羡。
乐羡昨晚的纵容,还是让艳霄升起来了些以往没有的勇气。
她还是黏上了乐羡,指腹轻轻碾过她的耳尖,直到耳尖的莹白中浮出一滴血红,她方才找回点熟悉的感觉:“乐羡,你要永远是昨晚那样该多好。”
艳霄摸着她的耳垂,弯着腰俯视着她的眼睛。
乐羡和艳霄在一起也有段时日了,只是她们还从未在这样近的距离里好好说过话。
艳霄是只花蝴蝶,她眉眼生得都很好,还挂着只只彩色的蝴蝶,过于夺目的色彩轻易就能抚乱她的视线。
耳朵渐渐浮起了热,乐羡心中有推拒,可还是任由艳霄摸她耳朵。
缩在被褥下的手臂,探了出来,上面还有蛛丝穿过的痕迹,干涸的血迹覆在皮肤上,她问着艳霄:“好在何处?”
艳霄顿时哑口无言,乐羡见她闭嘴,这才又说:“你自己经不起折腾,倒是折腾起我来,毫不手软。昨晚的事,你以后想也别想。”
艳霄望着乐羡决绝的模样,忽然倍感委屈。
花色的瞳孔中多了泪花,她咬着下唇,死死盯着乐羡受伤的手臂,啜泣声落在了乐羡耳边,乐羡有了些松动,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你哭什么?”
艳霄肩头微微发颤,指腹抹过眼角的泪珠:“你分明不讨厌,你现在凶我做什么!”
难道是惯出毛病了?
这就是凶了,那她以前做过的事在艳霄心目中是不是时时刻刻都在虐待她,乐羡觉得她现在对艳霄已经很好了,依着她的性子,这要是换个人在她跟前吵吵闹闹,尸体都早该凉透了。
以前看着艳霄被她吓哭会分外有成就感,现在倒是有点舍不得了。
乐羡坐了起来,一手摁着被褥遮挡着春光,一手僵硬地替艳霄擦了擦泪珠:“别哭了,你是大长老,又不是什么小妖,哭成这样叫妖看了去……”
她原本是想劝艳霄的,可她话刚刚开口,艳霄就气呼呼地打断了她:“你凶什么凶,你看看首领大人对卫仙子是多么的温柔,你再看看你,一天到晚就会凶我,乐羡你到底会不会好好跟我说话!”
现在不知道是谁看上去更凶一点。
还真是娇惯出毛病来了。
乐羡刚刚升起来些不满,眸光就瞥见了艳霄在她莹白肩头打转的眼珠子,乐羡下意识地收回了落在艳霄眼角的手,轻轻拂过肩头,修长雪白的手指挑动了肩上未干的血花,指腹间落了片红痕。
小蝴蝶的眸光追着那片红痕,眼神渐渐多了痴迷:“乐羡,我发现你真的挺好看的。”
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