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绮温柔地摸上了白箬衣的手背:“白姑娘,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弱轻前辈也说了,你仅仅是有这样的权利,可你也没有拿走属于别人的力量啊。”
白箬衣在林青绮的安抚下慢慢冷静了下去,她望向沈素,问得认真:“沈姑娘,他既是邪魔,我们是不是该杀了他?”
她问得认真,余暮寒失控地再次咬住了舌头:“想我死,你们都别想好过!”
余暮寒并不知道白箬衣她们看到了什么,可他本就是这样一个人,自己不顺心也得拽着别人跌落深渊,既然知道狐柔和楚遇晗会为他承伤,他自是不会放过她们。
现在控制他的是江绪,江绪可没有卫南漪仁慈。
她一拳就捶向了余暮寒。
沈素眼疾手快,她将狐柔和楚遇晗朝后推了推,这离余暮寒最近的也就成了白箬衣和岑茵。
江绪的拳头最后还是没有落在余暮寒身上,而是落在了岑茵后背。
岑茵分明是被捆住了手脚的,可在第七颗珠子亮起来的瞬间,她竟是挣开了绳索,以极快的速度挂在了余暮寒后背,替他承下了江绪的拳头。
沈素在看十二颗灵珠,众人也就都瞧见了灵珠,江绪指着珠子问:“这是什么?”
沈素跟卫南漪对视了一眼,随口扯着谎:“据皈苍长老说,这便是十二个女子的命。”
狐柔指了指自己,低骂一声:“能不能快点杀了他!他在偷我的命!”
“不能,我们杀不掉她,现在杀他,死的会是你,会是楚遇晗,也会是岑茵,但不会是余暮寒。”
沈素转过头,深深地看了眼白箬衣:“我们得找第二颗珠子。”
余暮寒不甘地嘶吼一声:“你们凭什么杀我?又凭什么说我是邪魔?”
古菱抬了抬曾瑜手中的分镜,让余暮寒瞥过一眼:“余师弟,你的身体在掠夺大家的生命,你应当就是邪魔,不会有错的。”
余暮寒先是一愣,随后竟是仰天长笑:“你们真是愚蠢,这样的力量如何会是邪魔就能做到的,这该是仙人的力量才对,你们该清楚的,我不是什么邪魔,我是被选中的人,而你们是被选中为我付出的人,这是你们的荣幸才对,又怎么会是我对你们的掠夺呢。”
“你们最好快点放开我,不然等着我成仙得道之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余暮寒足够自信,他的自信让他将天道赐
给他的命猜了七七八八,只是他忽视了人性,没有谁会甘愿成为别人的养分。
哪怕是一贯悲悯心善的白箬衣。
白箬衣再望向余暮寒的心中多了愤恨:“余师弟,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你的命是命,难道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他们每个人的修为,寿元都是自身辛辛苦苦修炼来的,你没有拿走!”
白箬衣将分镜的画面放在余暮寒眼前,让他将一切看得更为清楚,她认真道:“余师弟,你该向这些被你掠夺寿元的人忏悔才是。”
余暮寒将一切看得很清楚,最清楚的还是那根系着他和白箬衣的金线。
他忽然想到了前世种种,当即狂笑两声:“师姐,你被她骗了,我不是邪魔,你所分享的不是罪恶,而是无上荣光,你看到那根金线没,那根线只有你有,你命中注定该是我的妻子才对,我若有成仙日,你就是我的仙妻啊!”
沈素跟卫南漪面面相觑,还真有些意外,余暮寒竟是能靠着自信猜出自己的命格。
所以天道选他做天命之子的原因是什么?
足够自信?还是说足够自我?
他怕是觉得自己是太阳,白箬衣能有资格围绕他身边也成了一种幸事。
可现在的白箬衣还不是那个在情感中迷失了自我,沦为男主光环陪衬的白箬衣,她还是那个满心都是临仙山的白箬衣。
白箬衣对余暮寒很是失望:“余暮寒,你可有问问我想不想成仙?”
在白箬衣问出这番话的时候,沈素亲眼看见属于白箬衣的那颗珠子上金粉消散,竟是在瞬间黯淡了下去,一丁点光亮都找不到了。
一并黯淡的还有余暮寒的脸色,他歇斯底里地冲着白箬衣高喊:“成仙不好吗?你要是觉得成仙不好,为何还要修仙?”
林青绮不动声色地挡在了白箬衣跟前,她冷着声道:“余暮寒,修仙不一定是为了成仙,也有可能是为了守护重要的人,守护自己,有更多的时间去做自身觉得有意义的事。”
林青绮的话说到了沈素心坎,她就没有求仙之志。
一开始修仙也只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保护卫南漪。
余暮寒嗤笑一声,还要跟林青绮争吵,可沈素已经不想再听他吵闹下去。
当务之急还是找第二颗珠子。
沈素想了想,这才跟卫南漪说:“夫人,你松开我。”
她的话出了口,可卫南漪并没有缩回手。
卫南漪一手攥着分镜,一手抱着沈素,满眼都是极力忍耐的怜惜。
那蓝白色的眸子像是荡漾的湖泊。
很美,可它也是伤痛的痕迹。
沈素拨了拨腰间的手:“夫人,我不会死的。”
卫南漪松开了沈素,眼中落寞更深。
沈素用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