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让心平和了下去,这才问着小狐狸:“狐碧娘呢?”
她现在既然已是狐三白指给狐柔的妻,那她现在又该是充当着怎样的角色?
小狐狸听到沈素在问狐碧娘,声音弱了几l分:“在……在罚跪。”
——
狐碧娘本就是罪人,她是因为狐柔喜欢才得以活命的。
狐柔不喜欢她了,也就将她推入了深渊。
狐三白倒也没有那么不讲道理,因为狐柔移情别恋,立刻就将狐碧娘判死刑。
他只是让狐碧娘跪在了供奉狐族先辈们的祠堂,好好反省一番自己的过错。
狐碧娘脊背微微弯曲,视线低垂,本就有些苦相的脸挂上了泪,也就看着更苦了些,可狐三白也没有欺辱她,这本就是她该赎的罪。
起码,狐三白是这么觉得的。
他最近心情极差,俊美的脸上没了笑意:“碧娘,你可知你错在何处?”
狐碧娘水波颤动的眼眸微微转动,两行泪顺着眼尾垂落下来,她没有怨言,亦没有多余的话:“碧娘知错。”
她不是说知道何处错了,而是说知错。
狐三白就明白她根本就还没有醒悟过来错在了什么地方。
他幽幽叹息一声:“碧娘,小柔现今是你妻也是你主,她现在变了心,你应当要管管她才是。”
“可是大长老前些日子不是还张罗着要给圣女大人娶男妾吗?”狐碧娘有些迷茫。
她以为狐三白叫她来此处是让她大度的,可现在狐三白所说的话,跟她以为的话截然相反。
狐族是推崇一夫一妻的。
过不好大可以分开后再找,没必要在同时脚踏多只狐狸。
只是这规矩放到了族长身上也就不同了,莫说是一个两个,就算是十个八个,只要狐柔愿意,族内大多数狐狸都是不会有意见的,毕竟血脉重要,当然这得在狐柔心智正常的情况下,她们都是能修炼的狐狸,纵然血脉不如狐柔金贵,可也自觉比普通狐狸高上一筹,自是不愿意委屈自身照顾个心智不全的傻子的。
狐碧娘愿意是因为她是狐柔,此事也是因她两个女儿的过错,她也没什么吃亏的,就是委屈狐柔只能娶她一个罪狐。
现在有人愿意接替她,她也没什么意见。
狐柔自己喜欢就好。
她垂下的脑袋只抬了一瞬,就又低了下去:“她是主,我是只罪狐……碧娘从未奢望圣女大人一生只娶碧娘一狐。”
狐三白急得直翻白眼。
正如沈素
所说,他是有点恨娶,恨不能给狐柔床上塞满了狐狸才好,可那是个人,还是花心滥情的蠢人,他要是让那个小畜生染指狐柔一下,他狐三白的名字就倒着写,就是不知道他先前有给狐柔娶男妾的想法是谁传到了狐碧娘耳朵里,竟是让她泯灭了所有争抢的心思。
她这个做妻子的不去抢,难不成让他这只老狐狸去跟个年轻男修抢狐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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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三白还想再劝狐碧娘两句,狐四涟鬼哭狼嚎的声音就在外面响了起来:“大长老,大长老!”
声音刚到,狐四涟就跌跌撞撞闯进了洞穴,宽厚的身躯还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连着滚了好几l圈,滚到了狐三白脚边,狐三白顺势就踹了一脚他的胳膊:“我跟碧娘说话呢,你叫什么?”
狐四涟也不气恼他踢他,而是在瞬间抓住了狐三白的腿,惊慌失措地抬起来了头,满脸都是泪痕:“江,江蕊平过来了!”
不就是过来个人,他怎么能怕成这样?
狐三白刚想揶揄他两句,却猛地反应过来了从狐四涟口中蹦出来的名字是属于谁的。
“你说谁?”狐三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俊美的五官彻底扭曲:“她不是快死了吗?”
狐三白还没从狐四涟口中确认一遍答案,日日夜夜折磨他的噩梦已经站到了他跟前,她似是听到他说她快死了,那张脸勾起不屑地笑容:“死狐狸。”
不过三个字而已,几l乎是给狐三白判了死刑。
狐三白连反抗的意识都很薄弱,他僵直着身体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可他等来的不是死亡,而是一双柔白的手轻轻拽开了江蕊平:“江师叔,您别吓狐长老了。”
那道熟悉的女声成了狐三白救命的稻草,狐三白小腿微微发软,激动地往前踉跄两步,扯住了沈素的袖口:“首领大人,你,你怎么将她带过来了?她可是个祸害!”
狐三白原是想着沈素和卫南漪回来的。
毕竟在现在的狐柔眼里,她们才是她的好友,她们能够帮到狐柔。
狐三白虽然是个假模假样的狐狸,自来是心口不一,唯独关心血脉和害怕江蕊平是真的。
他盼着沈素回来,可没想到沈素带着江蕊平一块回来了。
前有阿绫,后有江蕊平,沈素身边绕着的人个比个的恐怖,亏得她还能收纳阿绫入门,还能跟江蕊平正常交谈,狐三白看一眼都只觉得胆颤心惊。
沈素之前就知道狐三白是害怕江蕊平的,没想到他居然将江蕊平害怕到了这份上,她安抚地拍了拍狐三白肩膀,劝慰道:“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