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修的,他都寒着一张脸,旁的妖王更是没什么好脸色了,也就竺仙儿脸上还挂着笑容,只是她瞧着心不在焉的。
临仙山一直都是天下第一宗,虽然同为四大宗,临仙山也依旧死死压着其余三宗一头,只是临仙山宗主盛清凝没来,也就成了江谙主事,江谙脸上挂着谦和的笑容:“今日我们是来商讨比试规则的,可不是来看诸位脸色。”
他笑容谦和,语气却隐隐约约有威胁之意。
气势倒是吓人,只是在座的无人吃他这一套,狐三白更是冷哼一声:“谈谈谈,日日都在谈,你们还没有将比试的规则定好,门下弟子倒是有闲心调戏小妖了!”
江谙眼皮微微一颤,面上依旧挂着笑:“狐长老说笑了,要论样貌心性还是狐族的各位更好些,你们不戏耍我门下弟子都已是极好,又怎会是我们弟子……”
他话还没有说完,那人修当中唯一一个不跟江谙站在同一阵营的魔宗宗主——水峰笑盈盈地张了口,打断了江谙:“江长老不愧是江长老,说话就是好听的很,依着江长老的说辞,今日里白宗主要是将狐长老扒光了,应当也是狐长老占了白宗主便宜才是,毕竟我们白宗主可是正道人士,还是女流之辈,不像狐长老是只狐狸精。”
水峰声音落下,江谙和白余不约而同地黑了脸。
江谙是不满有人驳了他的面子,白余则是听出这人话中刻意戏耍她。
白余年轻时候倒是经得住开玩笑的,自从做了宗主,人就古板刻薄了起来,就连艳色的衣裳都没有再碰过,此刻身上还穿着一身暗黄色的道袍,满
头青丝被束起,没有一根垂落的发丝。
她细白的面上渐显青色,朝着水峰瞪了眼,只是这一看就皱了眉。
白余识人的本领还算不错,这水峰明明是个剑眉星目的男子,可眼尾却比姑娘家勾得还艳,戏谑的话儿出了唇更是托着腮,饶有兴致地等着白余和狐三白的反应。
白余轻叹一声,指尖轻软的灵光朝着水峰飞了过去:“水泞姑娘,我自认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何要开这样的玩笑。”
灵力卷过,那‘水峰’连人带椅子朝后退出半截,腰间一根绸缎飘出,拍散了白余点过去的灵光,她嬉笑一声,灵光颤动,这篷帐中又哪里还有什么水峰,只剩下个穿着深紫色短衣的漂亮姑娘。
深紫色的布料上绣着特殊的图案,挂着些小巧的银铃铛,她轻轻一动就会响起悦耳的脆响。
她上衣很短,露着细白柔软的腰肢,轻轻摆动好似灵巧的小蛇。
腰侧有朵紫色暗花。
那朵暗花像是生长在她皮肤上的,随着她整个人摇曳盛开。
她下裙也很短,露着细白笔直的双腿。
“被认出来了啊,那可就有点不太好玩了。”
她又哪里是什么魔宗宗主水峰,她分明是魔宗圣女水泞。
江谙黑了一张脸:“你父亲呢?”
水泞扁扁嘴,她站了起来,又在瞬间跳上了椅子,细白的脚踝几乎要融进那铺了松软羊毛的椅背上,她猜得并不太稳,娇躯跟着椅子轻轻晃动,嘻嘻笑着:“我阿爹说你们日日商议就是不见商议出个结果,他有些乏了,懒得跟你们说话,让我来听听,听到了什么回去告诉他就好。”
白余身侧坐着林恙晖。
林恙晖望着水泞细软的腰肢,细白的双腿,看着她将踩椅子视为玩乐,低骂一声:“妖女,不成体统。”
水泞才不管他说什么,眼见着没了好玩的。
她轻轻拨动身上挂着的小铃铛,铃铛声响起,她的身体瞬息间消失在了篷帐中,椅子上只留下来了一片片黑紫色的花瓣。
水泞没听清白余的声音,白余可是听清了,她斜了眼林恙晖淡淡道:“林宗主,她爱穿什么是她的自由,这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不爱看大可以不看,又何必出声辱骂。”
林恙晖眼底浮着一片乌青,双眼微微朝外凸着,他不可置信地瞪了眼白余:“白余,我可是你的长辈。”
白余不卑不亢道:“林宗主说笑了,你是盛涟门的宗主,我是寒枫林的宗主,你这声长辈不知是从何处论来的。”
“混账!”林恙晖被她激怒,恶狠狠地瞪了眼她。
眼珠子转动,将篷帐中的人和妖都扫了一遍:“我看今日也不必再谈了!”
他愤然离开。
先是出了水泞这场闹剧,而后四大宗宗主还走了一人,江谙脸上的笑容几乎是绷不住了,他轻咳一声,目光在妖族众人身上扫了一圈,面色难看的狐三白、心不在焉的竺仙儿、只会吐墨汁的铎樶、八只
眼睛都冒着杀机的乐羡、玩世不恭的夜浣、凶恶无比的蓑利、目光吃人的宿溯,算来算去只有迟迟不语的邬绣看着正常点,没有什么恶习。
江谙轻咳一声,故作从容:“邬族长,难道不说上两句?”
邬绣一愣,她显然没有想到她有朝一日能够被人点名让她张口,眸中露出一点点欣喜,不过她遮掩的还是很好,她反问了江谙一声:“你们真想听我说话?”
江谙大抵是疯了。
她们从前对雁碧山这些妖王都是不了解的,可因为秘境的事,先前没有谈